第2部分(第3/4 頁)
李奧伯爵終於屈服地下令要弟弟尤里儘速回國這,都已經是上個月底的事了。
當尤里返回丹瑪後,刻意挑了個謝維克不在家的時間,與兄嫂見過面,然後繼續上演「失蹤記」。謝維克曾去男爵府找他,但無論白天黑夜,他永遠不在家,日日總是流連在下城區不同的俱樂部與娼館裡。
很明顯的,尤里根本沒有「履約」的誠意!
「你欺騙了我,尤里!」謝維克的紫瞳控訴地瞪著這名曾經贏得自己無比信賴的男人。
他曾以為即使全世界都背叛他,這個人也絕不會背叛他的。無論何時、何地,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他以為尤里是絕不會欺騙自己、傷害自己的。可是,他現在受到了傷害!尤里的背叛比任何冰冷的劍刺、刀割都要傷他的心,令他心碎。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遵守當年的諾言?我們說好的,不是嗎?到我二十歲時,你就會接納我為你的情人的。我好不容易盼到了那一天,結果你居然連家都不回,當作沒這回事,去他國遊山玩水,躲避我、徹底忘記我的存在!」跨前一步,謝維克殷紅的唇顫抖著,雙眸泛著薄薄的透明水霧,質問道。
尤里為難地蹙起兩道眉。「你真是冤枉我了,維克。我怎麼可能會允諾你這種事呢?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我們可是叔侄,再怎麼喪心病狂,我也不可能對自己的侄子做出這種承諾的,我想大概是你記錯了吧?」
「記錯?我怎麼可能記錯!從十二歲起,我每天都在等待著長大成人!二十歲的生日,為的就是能讓你接納我是個對等的男人,不再把我當成是個懵懂無知的孩子!難道這些年來,你都當我在和你開玩笑嗎?」
尤里挑高一眉。「經你這麼一提,我隱約想起來了,是曾有這麼一回事。呵呵,十二歲的你真是可愛極了,天真又無邪的,口口聲聲頑固地說要成為我的情人。但,那是孩子口中的傻話,我根本沒放在心上啊!」
彷佛狠狠捱了一巴掌的謝維克,倒退了半步,難以置信地喃喃說道:「你沒放在心上?」
「維克。」尤里以寵溺的口吻,喚了他一聲。「維克、維克我的維克寶貝,如果你像自己所言,已經長大成人,是一名懂是非、明黑白的成熟紳士,那麼你應該不難理解,有時候大人必須對孩子說些無傷大雅的小謊言吧?」
還處在震驚中的謝維克,幾乎無法理解尤里在說些什麼。雖然那一字字、一句句都是自己所熟悉的語言,但是聽起來就像是一連串陌生、空洞且毫無意義的音符。
「當時的你是孩子氣的意氣用事。對一個吵著要糖吃的孩子,大人能做的也就是哄哄他,讓他當下不要哭鬧而已,不是嗎?我反而十分訝異,你居然一直把那樣的話放在心上,尤其是過了這麼多年,我還以為你早就忘記了呢!」
尤里搖搖頭說:「總之,既然你已經是「大人」了,那麼就更該懂得分寸,別再記掛著這種傻事了。我和你是不可能有親情以外的愛發生的,過去不可能,從現在的你的口中說出來,更是教我匪夷所思。你快些忘記這種危險的念頭,別再執著自己的錯覺了吧!你不是愛我,你只是把依賴與喜愛,錯以為是愛情罷了。」
原來謝維克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是徹頭徹尾被唬咔了。
什麼叫做無傷大雅?什麼叫做吵著要糖吃的孩子?什麼叫做懂得分寸?單單是愛一個人的心、喜歡一個人的情,本來不應該是最純粹、最簡單、最真摯的嗎?一個十二歲男孩的愛,在年長的人眼中,終究是沒有價值的嗎?
他的心,被踐踏在地上。
被他最喜歡的人,無情地蹂躪,一次又一次。
「已經八年了,尤里。」握緊了拳頭,謝維克強忍著心口的陣陣絞痛,喑啞地說:「你知道我是以什麼心情度過這八年的歲月嗎?尤里。我對你的情感,始終都沒有變。你嘲笑它為錯覺,可是什麼樣的錯覺能讓一個十二歲的少年等待八年?我愛你,尤里!這對你難道沒有半點意義,全部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嗎?」
停滯的空氣中,瀰漫著傷心欲絕的破滅、失望。
「我很抱歉,維克。」幽深的藍瞳勾勒著憐憫。
早已鮮血淋漓的心口上,再度被撒上鹽巴。向來心高氣傲的謝維克,不曾如此受辱過,而以這種同情、可憐的目光侮辱他的,竟是他最愛的人
「不要逼我恨你,尤里。」迸射出駭人光芒的氤亮紫眸,像是兩把灼灼燃燒的怒焰。
「假使我的實話讓你無法接受、傷了你的情感,那麼你恨我也無妨,維克。你就當自己從沒這個叔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