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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珟在環視了一番鍾餘軾的辦公室後,目光徒然便鎖定在了那擺放了無數臟器模型的陳列櫃上,時間在這一刻似乎被北極的寒氣冰凝了。
鍾餘軾順著盛珟的目光望去,他的心此時此刻跳躍得則是越發地猛烈了起來,當他的心臟幾乎奪口而出之時,盛珟那鬼魅一般的目光剛好飄飛到了他的臉上。
盛珟微微地笑了一下後,問到:“你的辦公室裡還有暗室?”
利劍刺破薄錦所需的不過是一劍直指而已,鸞鵬擊碎雲霄所需的也不過就是巨翅一震而已。而此時此刻,盛珟的提問竟然是亦如利劍與鸞鵬一般的直接、一般的開門見山,他的話語中沒有半分的遮掩、沒有一絲的蓄隱。
鍾餘軾那有如喝了興奮劑的心臟在這一刻竟然嘎然而止了,他緊抓著自己的胸口暗自順了幾口氣息後,便雙目直視地答到:“對!有暗室呢!你怎麼知道的!”
盛珟盯著鍾餘軾的眼眸看了半刻後,暗贊到:好機敏的人,我剛剛說過透過看眼球的轉向變可以分辯出話語的真偽,他現在竟然就開始活學活用了呢!這樣直視著我的話,眼球根本不會轉向任何一個方向,這樣我也就無法再分辯他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偽了呢!呵呵不過他這樣做的話,反到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有必須要隱瞞的事情呢!
盛珟在黯然的冥思過了一陣後,便站起身走到了陳列櫃的接縫處,他對著鍾餘軾招了一下手:“來這裡看看就會知道答案的!”
“哦?”鍾餘軾將信將疑走到了接縫處後,不禁好奇到:“你在這裡可以看出什麼?”
盛珟拉著鍾餘軾一起蹲到了地上後,便開始指著地面上那非常輕淺的鞋印說到:“這些鞋印你可以看到麼?”
鍾餘軾仔細地看了半天后,終於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盛珟指著其中的半鞋印說到:“雖然這些鞋印非常淺,不是仔細看的話就會忽略掉,但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鞋印是一種不合理的存在,而能讓它們合理的解釋便只有一種那便是陳列櫃是可以開啟的,並且在陳列櫃的後面還有一條通道呵呵不知道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呢?”
鍾餘軾目泛邪光地笑了一下後,答到:“很有道理呢!而且推理得相當準確呢!呵呵也許你真的應該去當一個偵探呢!那麼你想不想去參觀一下這裡的暗室呢?”
盛珟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地搖了搖頭:“非禮勿視!既然是暗室當然是不想被人看到的,所以我自然是不想參觀了。而且比起暗室來,我還有更感興趣的事情!”
“是什麼?”
“就是你身上的傷!”
“我的傷?”
“嗯!你的傷與其說是‘傷’,到不如說是一個‘符號’。如果有人想要殺你的話,恐怕你現在已經死了。所以,那個神秘襲擊你的人並不是想要殺你,不過是想要暗示你一些東西而已。至於他想要說的是什麼,以後可能會慢慢揭示,只怕這次的事情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你以後還有可能會遭遇到類似的事情呢!現在的你恐怕已經落入到某人的一個遊戲中了呢!”
鍾餘軾眨著他那迷茫的美目,問到:“那麼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儘量不要落單,不要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是結伴而行。”
“哦!”
“你要不要學一點防身術呢?”
“好主意呢!不過學哪一種呢?”
“空手道如何?”
“嗯!我明天如果有時間的話會去找地方報名的。”
“這樣就好!我一會兒還有工作要忙,先告辭了!鍾先生多保重啊!再見!”
“再見!”
鍾餘軾在送走了盛珟後,便開始伏在案頭上認真地寫起了這幾天的驗屍報告。在太陽光角度的不斷傾斜中,鍾餘軾的胃口終於“咕咕”地呼喚了起來!他潦草地收拾好了桌上的報告後,便開始匆匆地朝著食堂的方向走去了。
可是誰成想他才剛剛走出辦公室沒有幾步,他的鼻前便飄過了一陣迷煙,在迷煙的妖嬈中,他的身體漸漸地癱軟到了地面上,他的眼皮也漸漸地沉重了起來。
當午後的暖風輕巧地穿過過道的窗縫撫到了鍾餘軾的額角髮鬢之時,他終於重新睜開了雙眼。他用微弱的體力扶牆而立了片刻後,終於是邁著蹣跚的步履回到了辦公室之中,此時此刻仿若驚弓之鳥一般的鐘餘軾在迅速地開啟了陳列櫃之後,便立時藏身到了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讓他感覺到安全的地方之中。
鍾餘軾用手按著那微微散發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