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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
“我一直很不安,”她說,“我總是做噩夢,夢見我又回到了璃花教。我從不敢和哥哥說,我甚至好幾次差點死去。”
她見他聽著她的話,忘記了躲避,便接著說道,雖然語調平淡,卻透露了一抹淡淡的悽楚:“每次從夢中驚醒,我都特別受不了,我不想承認自己這麼軟弱,可我心裡知道,我是想身邊有人陪著的。”
“謹柔已經背叛了我,我又不想讓哥哥操心,”她輕聲說:“阮森,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危險還存在,你留下來吧。”
她沒有直接勸說他,只是向他袒露了她的軟弱,讓他慢慢忘記自己的傷。當她把自己擺在比他更低的位置上時,保護的慾望或許能讓他產生勇氣。
阮森沒有回答她,她也不追問,靜靜地看著外面下得歡快的春雨。
大下午時雨才停,左落言決定上路,宋容跑到宋凌秋那裡還給他水囊,回頭時,阮森靜靜地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她的動作慢了下來,心也漸漸沉重。
還是留不住嗎
上馬啟程,宋容一副愁容,陷在自己的思緒中。宋凌秋忍了一段時間,拍拍她的胳膊,無奈地說:“你回頭看看。”
宋容聽話地回頭從宋凌秋肩上向後望去,只見阮森就跟在後面,黑衣面具,在一群人中格外引人注目。
她看了一會兒,直到脖子都扭得有些酸,才坐端正了。
“安心了?”宋凌秋問。
“嗯。”
雖然跟著走了一路,可是他像透明人一樣誰都不理。左落言帶的這隊人都是精英,有宋凌秋這樣為他實幹謀財的,有倚重的謀士,剩下的不少都是精選的侍衛。在這種特殊的時刻,都格外肅穆謹慎,更是無人理睬阮森。
這是宋容第一次來到京城,一如她所想的繁華昌盛,皇城中的爭鬥與這些平民百姓隔著半個世界的距離,絲毫影響不到他們的生活。
去左落言的五王府的路上,宋容默默感嘆道,不愧是京城,連普通百姓的氣度都不同。
一路上都緊繃的神經到這時反而放鬆下來了,到王府的第一晚,她甚至自己跑了出去找東西填肚子。
還好她記得自己的認路水平實在不怎麼樣,沒敢走遠,自然也沒找到廚房,雙手和肚子一樣空空地回去了。
就在回房的路上,她看到一間屋子還亮著,似乎是宋凌秋住的房間。也許路上帶的乾糧他還留著,宋容便跑了過去。
“哥,我進來了。”
說著她便推開了門,看到屋內的人時便愣了一下。
阮森背對著她,手正從臉上放下。
她掃了一眼,屋中一盆水還在蕩著光。她進來時,他正在洗臉。
宋容看著轉過身的阮森臉上那冷硬的面具,心中微微酸澀。
“還以為是哥哥的房間呢,搞錯了。”她不好意思地笑道,“你這裡有吃的嗎?我餓得睡不著。”
阮森默默地將桌上一碟點心推向了她,她嘀咕著:“啊過分,我屋裡就一壺水。”然後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桌邊。
阮森有些不自在,應該是因為他正要就寢,她卻闖了進來。他就站在一邊,無話可說也無事可做,宋容吃得越來越慢,尷尬的氣氛不可抑制地蔓延開來。
宋容停下來,盯著光了一半的碟子,輕聲說:“阮森,讓我看看你吧。”
作者有話要說:
☆、皇家兄弟
“阮森,讓我看看你吧。”
說著,她抬起頭來,便看到阮森猛地倒退了兩步。她連忙說:“我知道你不想,但你讓我看一下,說不定還是能治好的。”
阮森搖頭:“不用,我已經習慣了。”
“你根本沒有習慣!你一直沒法接受!”宋容衝口而出,感覺到阮森情緒突變,她忙將語氣緩和下來:“一個男人,臉上多幾道傷有什麼。”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就更要給我看看,好了解情況幫你找醫生啊。”
宋容站起來,走近他,一邊開玩笑道:“你本來臉也沒多好看,受一點傷我是不會失望的。”
她慢慢伸手捏住了面具邊緣,阮森沒有阻止她。
然而,當面具摘下一半,他忽然一下子將面具按回了臉上,同時扭過身,悶聲說:“還是算了”
“阮森!”她急道,繞到他跟前抓住他的胳膊,卻被他反握住手腕拖到了門外。
“晚了,歇息吧。”他急促地說,一把關上了門。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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