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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碰你了?!碰的你哪裡?”宋凌秋又驚又怒:“我不是跟你說過麼——”
“什、什麼呀?”宋容擰起眉尖,莫名其妙地看著阮森:“你一直在為這個生氣?”
“哼!我把他的手拍掉你還不高興!”
宋凌秋皺眉:“容容,怎麼回事?”
她嘴角抽搐:“當時我頭上粘了根羽毛,宜欣想幫我摘下,人家本是好心,結果讓阮森打了一下。”她冷冷斜睨阮森一眼:“他現在還生我氣呢。”
“原來這樣”宋凌秋鬆了口氣,對阮森說:“這也沒什麼,你不用看這麼嚴”
“她、她!”
如果說起因是因為不滿她和柳宜欣的太過親近,真正讓他生氣的是宋容因為柳宜欣而生他的氣。可是他卻說不出口來,這是連他自己都弄不清的情緒。阮森只會狠狠地瞪著宋容,爆出一句:“沒規沒矩!”
他既生氣,還有說不清的焦躁,眼深處都隱隱地泛出燥紅。宋容耐心耗盡,拔高了嗓音:“我到底做什麼了,還是柳宜欣讓你看不順眼了,不就是幫我一下麼,你到底在意什麼!說說看啊?”
他在意什麼?他,他在意的是
阮森臉色幾番變化,最終發洩似的踹了一下桌子腿,狠狠地走了。
阮森和宋容冷戰了,日日相對卻不說話。
宋凌秋很頭疼,但是也無法,因為他這就要走了。臨去前,他找到阮森,告誡道:“別因為這點小事忘了你的責任。”
阮森煩躁地說:“我知道!會看著她的。”
宋凌秋無奈地搖搖頭;“你比容容小多了,怎麼還跟她鬧脾氣?”
阮森側過臉不吭氣,他看到宋容那張冷冰冰的臉就忍不住生氣,要是說話說不定會吵起來。
宋容憂慮擔心滿腹不捨地送走了宋凌秋。他一走,和阮森之間連緩和的人都沒了。宋容覺得他一個大男人一直襬臭臉給她看,小氣巴拉的實在討厭,偏他還和以前一樣每天都跟在她身邊,想不看見他都不行。
這麼直到正月十五。晚上的燈會是不可能不去的,宋容拉著謹柔高高興興地去看花燈,而阮森不吭不響怨靈一樣尾隨其後。
青陽是座很大的城,人口密集,元宵節這種節日裡街上便擠滿了人。宋容拉著謹柔的手,東張西望看得不亦樂乎,不多時就把一直跟在後面的阮森忘在了腦後。
走到一座橋邊,沿岸擺了很多賣面具的小攤。一路來宋容看到大部分的人臉上都帶著各種面具,她便興致勃勃地給自己和謹柔各買了一個。
“還認得我嗎?”宋容摸著有點泛冰的面具表面,笑眯眯地問謹柔。
謹柔帶了一個白底描紅花的面具,露出了下巴,此時能看到她的嘴唇彎起,笑說:“小姐的頭髮還是我梳的呢,就算看不到臉,從衣服和髮型也能認出小姐來呀。”
往前走花燈更大更奇巧,人也越來越多。謹柔緊緊牽著宋容的手,生怕她被人擠走。
前面樹下掛著一個花燈,一邊旋轉著,上面的駿馬便從祥雲上奔騰而過。宋容看那匹馬俊秀有神,不由得盯著走上前幾步,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男人的背上。
隱匿在人群中的阮森邁出一大步,頓了下,默默靠上前。
“抱歉了。”
被撞到的男人轉過身,他也帶著面具,看不到的面容。聽到她的道歉,他歪歪頭,又看看謹柔,然後低笑一聲,朝宋容點了點頭。
宋容又向他笑笑,便從他身旁走過去。
謹柔忽然從兩人交握的手中抽了出來,指向一個方向:“小姐不是一直想吃那個嗎?我去給小姐買來吧。”
“哪裡哪裡?”宋容踮腳尖向她指的方向看去,興奮道:“好呀,我在這等你!”
阮森皺著眉看著謹柔離開了宋容,便打算走到宋容身邊,然而隔著五六步遠,他又停了下來。
一個沒帶面具的男人走到宋容身邊,低下頭朝她說了句話,宋容一邊摘下面具一邊咯咯笑了起來。他還往她手裡塞了個東西,阮森定睛一看,是個帕子。以物傳情?阮森臉色一凜,立刻打算把那男人趕走。
然而那男人一抬頭,阮森看到了他的臉。
柳宜欣?
又是他!
阮森忍不住擼了擼袖子。就在這時,一波人湧了過來,突然之間便將宋容和他之間隔了開來。本想衝過去的阮森就只能隔著人眼睜睜地看宋容將手搭在了柳宜欣的胳膊上。
“這個手帕真是柳瑩專門繡給我麼?”宋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