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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聽到越醉庭不能動武之後的阮森,默然地和越醉庭交換了一個相互之間心知肚明,充滿惡意的視線。
下山後,越醉庭徑直帶她兩人向市區內走。在最熱鬧的位置,開著一街的店鋪,而越醉庭走在前方,在一個不顯眼的巷口一拐。
宋容跟著進去,立刻覺得街上的噪雜聲遠去。深巷中一個硃紅的小門,掛著把銅鎖。
“這是哪兒?”
“璃花教的地方。”越醉庭說,抓著銅環晃了兩下門,“現在璃花教沒了,這些地方也沒人住了。”
他淡淡地勾了勾嘴:“他們走前還鎖了門。”
因為他們沒想到,會再也不回來了。宋容抓著手垂下了眼。
最後是阮森跳進牆內,找了把斧子硬把門劈開的。越醉庭進去便一通亂翻,翻出了不少金銀,然後便拿著出去買食物。
臨出去,又遲疑著回頭,不放心地指著宋容說:“你跟我一起去。”
宋容拖長調哼哼唧唧地說:“我累死了,你自己去吧。”她嫌棄地揮揮手,隨便找了間屋就鑽進去了。
雖然沒人住了,可屋裡還保持著乾淨,沒多少灰塵。她大概看了兩眼,轉身將門開啟一條縫往外看。越醉庭已經走了。她便走出來,朝看著院門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阮森喊了一聲。
他回頭,露在外面的牙齒在陽光中一閃。宋容的心便跟著一糾。他好像已經習慣不用面具就能走在人群中了,她本以為能幫到他的
愧疚感又湧上了心,本想問問他她不在的這些時候怎麼樣,這時也開不了口了,阮森沒說,可肯定為她擔心著,她甚至都沒和他聯絡過幾次,要不是哥哥,此時她大概還見不到他。
這樣想著,就有些羞於面對阮森了。她抓了抓臉,衝他笑了笑:“那個,你找過來肯定累了吧,先歇會吧,有事的話等你休息好再說。”
說這話,宋容覺得是在表達關心,可聽在一直注意著她神情的阮森耳中,卻有了一層疏離的意味。
果然啊,只要一離開,馬上就會生疏了吧倒是和越醉庭,卻親密起來了
陽光很明媚,地面都被照得白晃晃的,可阮森的眼睛卻像一潭黑色死水,臉頰上的一塊肌肉動了動,想微笑,卻是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攻勢
時間永遠是這世界上可以改變一切事物的不可阻擋的力量。當宋容想起幾年前或者一年前的自己時,總會吃驚於自己的改變;那時永遠也想不到自己是什麼樣的。連周圍的人;哥哥、阮森,都經歷了不小的變化;就連越醉庭
好像接受了璃花教再不存在、而他也暫時失去了囂張的能力一樣,越醉庭收斂得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嗯?有嗎?”聽她這麼說時,他淺淺一笑:“我沒注意;無論是誰,遇到和我一樣的情況大概都會本能的做出改變吧;畢竟,總得活下來。”
他表現得風輕雲淡,可宋容總覺得看起來有點落魄。
這裡離京城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他們在這裡停留了一段時間,宋容在城中打聽京城中的訊息,卻少有所獲。
也許是時機未到。她擔心那一刻的到來,又盼著早點,這樣她就不用日日提心吊膽了。
夜,悶熱得沒有一絲風,粘膩的空氣濃厚得像一堆奶油。宋容熱得睡不著,下床去倒水喝,然後把門窗都開啟。開門時,無意間向外一看,便見到走廊上背對她而站的人。
看來熱得睡不著的不止她一個人,宋容略感平衡地想到,然後跨出門朝他走去。
“越醉庭,我想我們再在這兒呆幾天吧。”
走近了,她說道,但在越醉庭回頭時,看到他渙散迷茫的眼神,宋容喉嚨一哽。
“你說什麼?哦,想住多久隨容容的便。”他眨了眨眼,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麼呢?”
越醉庭退後了一步靠在柱上,面龐便隱在沒有月光的夜色中,讓宋容看不清楚。
“我還是教主的時候,討厭這個位置束縛了我,身不由己地要做這做那,我憋在山洞中十年,入得這世間,有多少樂趣要尋。”黑暗中,宋容覺得他可能皺了一下眉,“現在呢,礙著我的人都死了,我卻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他話語中流露的孤寂迷茫竟讓宋容順著他的話犯愁起來,思考一番,她說:“嗯我覺得吧,現在你得找件事做養活自己哎?”
雙手忽然被握住了,越醉庭靠近的臉清楚地映在她因吃驚而瞪大的眼眸中。
“容容,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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