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過桓恩坐在自己大腿上。
“陛下!”
桓恩驚叫一聲,立刻紅了臉掙扎起來。這人最近怎麼愈加得寸進尺了,周圍站著這麼多宮女看著,這人不要臉他還要呢。
“你羞什麼,誰不知道你是朕的人,嗯?”說著就往桓恩臉上親了一口。
眼角餘光瞟到有宮女低頭掩嘴笑,桓恩只覺熱氣衝頂:這人簡直口無遮攔到極點什麼叫“他的人?”
“好了好了,用膳吧,不然菜都涼了。”容成一邊說,一邊替他盛了碗湯放在面前。野山參燉烏雞,一看就是大補。
桓恩無奈,小口小口喝了,放下碗一看,旁邊另一隻碗裡已經盛滿了菜。
“你不吃嗎?”
“啊,你還會關心朕,聽到這句話朕就飽了。”
“”桓恩覺得自己不該再說話,埋頭吃飯再不多言。
劉琦目不斜視地站在桌旁,忍不住覺得有些熱。不知是聽這話不好意思,還是單純給熱的。行宮史無前例放了三個大火盆,據說是因為那位體虛怕冷。
每天看著這二位這麼來去,劉琦漸漸覺得有些心驚。
容成對桓恩的寵愛顯然已經超過了限度。至少,他看著容成長大,這二十多年,容成沒對誰這麼上心過。勉強要說的話,當年還沒亮出皇帝身份的時候,追弄玉大概能有現在熱情的一半。後來陰差陽錯搞上了床,最後是個什麼結局?如果現在對桓恩的熱情是因為沒追到手,那到手的那一天,是不是就像弄玉說的,就是桓恩的“死期”?
另一種,則是更不敢想的。
容成真的愛上桓恩了。
萬花叢中過的陛下終於踢到鐵板要收心了。
可光是“愛”,能怎麼樣呢?別說桓恩接不接受,太後能同意?一幫吃飽撐著沒事幹的皇親國戚能同意?雖說陛下九五至尊,坐擁天下,可並不是什麼事都能率性而為。權力制衡,國家利益,什麼都能成為阻礙皇帝自由的障礙。這樣的事例在歷史上比比皆是。
陛下啊陛下,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呢?
用完膳撤下圓桌,桓恩實在想念昨天在馬上見到的遼闊草原,問容成可不可以再看一次。容成沈吟半晌同意了,但是隻能坐馬車,因為桓恩後面受不了顛簸。
容成怕桓恩坐在馬車裡視野不好,乾脆把車伕趕下去,自己當車伕,讓桓恩坐在旁邊。臨行前,又細細把身邊人的狐裘領子豎起來,護著脖頸。
“駕!”
隋毅率精衛跟在後面,馬車一路從行宮出發,直奔圍場草原。
草原的景色一如昨天壯闊,桓恩深深呼吸著清涼而新鮮的空氣,幾乎能忘卻俗世的一切煩惱。無怪乎歷史上好多詩人賢哲,都願意隱居世外。
遠處出現了一片樹林,容成趕著馬車,到樹林邊緣停下。自己先跳下車,然後無視桓恩的拒絕,將他抱下車來,向裡走去。
時值冬天,本是萬物凋零之時。但這樹林裡多是常青樹,光禿禿的枝條與綠葉交織,竟也不見得蕭索。有些樹葉上還沾著未化的雪,遠看淒冷又漂亮。走了幾步遠,就見一條蜿蜒的小河,水聲淙淙,聲音裡就透著一股冰涼味兒。
桓恩走近一看,這水並不深,清澈見底,連河底的鵝卵石都看得一清二楚,波紋在下午的太陽下泛著粼粼光澤。桓恩忍不住伸手想沾水,立刻就被容成抓住了手。
“別碰,很冷。”
“就碰一下”
容成哪裡招架得住桓恩清亮又帶著些懇求意味的眼神,無奈點頭:“就一下。”
桓恩在岸邊蹲下,俯下身去,輕輕掬了一捧在手中。冰凌凌的感覺,像是山上剛化的雪水。他忍不住捧起來湊到唇邊小小啜了一口,從喉嚨一直涼到胃裡,但帶著絲絲甜味,又帶著些泥土的香味,的確跟宮裡的水不是一個滋味。
白衣勝雪,包覆著整個人,桓恩的長髮泛著綢緞一樣的光澤,容成幾乎要以為他是雪化的仙子。想到這裡,容成心裡忽然湧上一股慌亂,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硬生生分開來,桓恩手裡的水盡數潑進河中,有些還濺在了兩人衣袍上。
桓恩莫名其妙地望向容成:“怎麼了?”
容成有些心虛地偏過頭:“不沒怎麼。”然後拽過他的手,攥進掌中摩挲。“叫你不要碰的,凍成這樣。”
這哪有桓恩無奈,任由容成拉著他,沿河向下走去。一路枯枝落葉,踩下去吱呀作響,陽光從樹葉縫隙中射下來,好似不在人間。
桓恩忍不住感嘆:“要是能一輩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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