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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正月二十”
太學的儒生算是看明白了,這是皇帝陛下瞞著人讓他們仿冒月族王子的字型寫信呢。人家是為了借兵來做質子的,眼下戰爭都結束了,私自扣留別國王子,將來被發現麻煩可就大了。
“陛下這”
“這什麼。”容成的聲音要多冷有多冷,劉琦站在一旁生生打了個寒戰。“怎麼,你們成天抄書,連模仿個字型都不會?”
“陛下”拿著信紙的儒生撲倒在地,“私自扣留別國王子,是涉及兩國邦交之大事,望陛下三思啊!”
“三思?”什麼時候太學的酸腐儒生也跟那些個老臣似的,動輒讓他三思,容成冷冷一笑:“你抄是不抄?”
“陛下”
“朕就問你一句話,你可回答‘抄’或是‘不抄’。”
這陣仗,只要一個“不”字恐怕就拉出去掉腦袋,儒生芝麻小官,混點飯吃而已,哪敢再多說,伏下身頭抵地,聲音都有些顫抖:“抄”
“那就好,朕不催你們,信你們可七日之內抄好給朕。朕只有一個要求:像。不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不要拿給朕看。要更多的奏摺批覆就去中書省。都聽明白沒有?”
“明白”
“口風給朕把嚴了,要是你們把不住,朕可以幫你把。”言下之意,洩露一星半點就是割舌頭的下場。
底下立刻異口同聲:“微臣不敢洩露一字半句。”
“知道就好,下去吧。”
容成不耐煩地一揮手,二十幾個儒生趕緊一邊擦汗一邊往外走。養心殿儼然成了閻羅地獄,多呆片刻都要折了壽數。
經過這麼一折騰,劉琦很快猜到了是怎麼回事。恐怕是仗打完了,小王子要回去,陛下不幹,於是想了這麼個陰招把人留住。他也看在眼裡,行宮這麼些天,兩位主子(主要是陛下)簡直陷入愛河拔不出來,在小王子麵前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正在如膠似漆的時候小王子要走,實在是天公不作美。可陛下這陰招也實在不是什麼好法子,別說堵不堵得住這悠悠之口,這事小王子一旦回國鐵定暴露,到時候別說兩國關係會受到什麼影響,以小王子這心性,恐怕難以原諒陛下。
劉琦左思右想,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陛下”
“說。”
“老奴還是覺著,您這做法有些欠妥啊您這樣做,殿下遲早會知道,依老奴看,您還不如直接告訴殿下,殿下要是心情好了,也許還願意留下來”
容成目光直視著前方,定在空氣中空虛的一點上。“朕賭不起。”
“陛下”
“你說的那個可能性為零。他不會願意留下的。”他對他有幾分感情,他清楚得很。與其賭他願意留下,不如先留下他,讓他愛上自己,再放他回去,這樣勝算大。不過,也大不了多少其實想這麼多都是白搭,他就是不讓他離開,就這麼簡單。其他都是為了使自己的決定顯得合理而找的藉口。
見劉琦似乎還有話說,容成不耐擺了擺手:“好了,你毋須多言,此事朕自有主意。傳朕口諭,後宮一切宮女太監侍衛,嚴禁談論對百齡作戰勝利一事。你告訴他們,管不住嘴巴,朕就來幫他們管。”
“奴才遵旨。可陛下貴妃娘娘和太後娘娘那邊”
“桓恩住在長樂宮,她們不會來找。你最近給朕盯緊桓恩了,別讓他接觸到她們。如果她們硬是要跟桓恩說話,趕緊差人來通報朕。”
“奴才遵旨”
劉琦搖著頭退了下去。這種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最後都是事情戳穿鬧大,收不了場。
* * *
“陛下你怎麼了?”桓恩終於忍不住開口問。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人從回長樂宮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給他穿衣的時候就一直不說話,動作好像比往常還要細心,每穿一件衣服都細細地把每處皺褶拉平,衣服下襬蹲下來用手理好,就連淨面也是親自來。被皇帝這樣伺候,桓恩都有點害怕。說了好幾次“不用”都被那人直接無視。
這樣明顯的不對勁一直持續到用膳,以往那人偶爾調笑,今天則一直盯著他讓他多吃肉吃菜,劉琦站在一旁表情說不出來的古怪。氣氛這麼壓抑,他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到用完膳才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
“沒怎麼。”容成淡淡道,拿起溼布巾擦了擦他的嘴角,然後將他擁在懷裡,無視站著的一干太監宮女,深吻就落了下來,手臂跟著收緊,桓恩在他懷裡幾乎無法呼吸。
“陛下”
“最近幾日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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