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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來是情人之間的玩笑話,要是很正常的人,肯定不會出什麼事情,可是碰到兩個性格都有缺陷的人,卻鬧得不歡而散。大柱子說,“你原來想和我結婚,不是喜歡上我的人,是喜歡我那個傢伙,我一個大活人,還能不如一個屌嗎?”女孩子說,“我不過是和你開一個玩笑,要不我也賭一個咒吧,。”於是她賭道:
“天靈靈,地靈靈,
離地三尺有神靈,
我要有三心並二意,
專死我的婆母孃親。
大柱子更生氣了,我的媽媽死得早,原來是你咒了,真是他媽媽的,世上最毒婦人心。大柱子和他母親有著十分特殊的感情,當時就跟那個女孩子翻了臉。女孩子很難理解大柱子對他母親的那份感情,心想只許你開我的玩笑,我就不能開你的玩笑,這樣一家人今後怎麼過日子。女孩子回家把和大柱子趕集的話,對她媽一說,她媽說,我們寡婦娘們過日子,這個生葫蘆頭白籽子過了門,這日子怎麼過,算了,小丫,是屁股還能找不到板凳坐嘛。
大柱子爹託人去找過幾次,說是大柱子那孩子口無遮攔,你大人不見小人怪,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小丫本來想大柱子是個好人,就是說話沒高沒低的,也想願意,恰巧這個時候,小丫的表哥,也二十七八了,還沒有找到媳婦,她的舅舅託媒人來說,條件也不比大柱子好多少,可是,小丫媽考慮是她哥哥的孩子,是自己的孃家侄兒,這親上加親知根知底的,總比不了解情況的要好得多。最後,人家還是選擇了那一頭,大柱子的事情也就沒有了著落。
第五章:餓出
第二章:難題 第二章:難題(3)
從此以後,村上的人都知道大柱子有些差把火。至於大柱子為什麼“差把火”,他的父親老李頭心裡最清楚,想到這,老李頭的淚就朝肚裡流。
五十年代末期的一個陰暗的下午,正在公社鍊鋼工地抬石頭的大老李,接到一個口信,“老李呀,恭喜你呀,這年頭,人家都是從家裡朝外邊抬死人,你的家裡添活人哩,你老婆在家喊肚子疼,可能要生孩子了,”鄰村的一個人還和他開起了玩笑,“大山呀,你真行,這年頭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你還有心弄那男女之間的事情,我和我家屋裡的那個人,都一年沒有那回事情了,那個傢伙也餓得抬不起頭來了,”大老李也沒有搭理,放下勞動工具,向工地的頭兒告了一個假,就朝家跑,就在他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時候,就聽到“哇哇哇——”的幾聲啼哭,接生的是對門二大娘,對進門來的大老李說,“他大叔,恭喜你呀,你的老婆給你養個帶把子的兒子。”
也許李大丫的營養跟不上的原因,這個孩子瘦小的很,像小貓一樣大,只有四斤多重,那胳膊腿只有壯漢的大拇指一樣粗細,沒精打彩的,像是從從未見過陽光的石頭縫裡鑽出的一顆小草。李大山看罷孩子,有些不樂,“她二大娘,這孩子能養活嗎?”“怎麼不能養活?足月足時的生的,”“這個頭怎麼這麼小,小貓一樣。”“有四斤多重就不錯了,有的人餓得連屎都屙不下來,你家大丫給你屙下個孩子來,你還想上天呀,你沒有聽說東頭的小廣播,前天生下的一個孩子,才三斤多重嗎?”二大娘這一番話,李大山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心中充滿著無限的希望。
李大山,他祖父輩從洪澤湖逃荒要飯來到此地,三代單傳。在農村,是很講究宗族勢力的,單門獨戶是會被人欺負的。就因為這個原因,大老李到25歲時還沒有說到老婆,先勾後嫁,做了旮旯村相對大一點的姓,也就是姓李的上門女婿。他本姓趙,叫趙家成,做了女婿就要改名換姓,改名子為李大山。
在傳統觀念看來,做人家的上門女婿,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還要改名換姓,更是趙家成不能接受的。做上門女婿改名字,是很痛苦的事情。他不想改,可是他老婆這邊姓李的門戶大,就是不願意,特別是他的老岳母,說是不改名換姓,這門親事就不能成,因為她的丈夫臨死的時候交待過她,“大丫她娘,你這一輩子也沒有給我生個男孩,俺這老李家,我是兄弟四個,其他兄弟三個都有兒子,就我沒有,大丫就留在家找個女婿吧,條件之一就是必須改姓,不能讓其它兄弟仨看我的笑話。”趙家成也鬧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情緒,但是,不答應改名換姓,他的老岳母態度很明朗,她家的大丫就不能和他結婚,而趙家成除了李大丫對他情有獨鍾之外,前後村莊上的還沒有誰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他的。在要麼打光棍,要麼改名換姓娶老婆的比較中,他還是選擇了後者。
改了名,趙家成總有一種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