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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柱子在村裡也能夠露一次臉。大柱子想著,澆過水之後,美滋滋的跑回家睡覺,等著有人來敲門,誰知也沒有人來,一直睡到中午,朦朧中聽到王寡婦從村東頭,罵到村西頭。
“東西兩頭的缺德鬼,你都聽著,我沒有抱著你的兒子跳油鍋,朝我的蘿蔔地裡澆什麼水,你這不是秦儈的卵子奸蛋嗎,要你澆什麼水?做好事,誰要你做什麼好事,有本事,你像董存瑞一樣去炸碉堡,有本事,你像黃繼光一樣去堵敵人的機槍眼,挑幾擔水,算個屌毛的本事。你把蘿蔔地澆透了,給那些想吃蘿蔔的孬表孫子提供了方便,要不是我看到蘿蔔纓子焉巴了,他們什麼時候拔出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去,俺也不知道,你做好事有名了,我可遭了殃,拔出來插進去的是奸蛋,你挑水澆地的好事,也是蔣介石的鬍子屌毛不到,你再好的心,我也把你當做驢肝肺”。
原來是,大柱子把蘿蔔地澆透後,土質鬆軟好拔,被一些搗蛋的孩子拔了不少去,大的拔走了,小的拔出來又塞了進去,等到中午的時候,這些塞進去的蘿蔔纓子,被太陽曬焉巴了,寡婦這才知道。於是寡婦兩手掐腰,罵了起來。大柱子在被窩裡嚇得直羅嗦,心想千萬不能叫寡婦知道是我乾的,我這馬屁股又拍到馬蹄子上去了,真是的,我燒香,菩薩就掉腚了。
總之,關於大柱子的故事,說的好聽一些的,是六月架子上葡萄,一嘟嚕,一嘟嚕的,說的難聽一點的,是懶婆娘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第二章:難題 第二章:難題(2)
正是由於大柱子不太精明,說話又沒有個高低,雖然年近三十了,終身大事還八字沒有一撇。
村上的人至今還記得,那一年蘇北來了一個遠房親戚,給大柱子提親,兩個小孩都見了面,辦喜事的日子都定下來了,大柱子去女家送禮時,一句話把未來的丈母孃惹惱了,而功虧一簣。
你猜他能怎麼說?女孩有一個弟弟,姐弟倆,年齡懸殊很大,姐姐23歲了,弟弟才3歲。中午吃飯的時候,小弟弟也要上桌子,跑著跑著,跑跌到了。大柱子為了表現自己,趕忙上前抱起他,說了一句他認為最疼愛孩子的話,“我的小乖乖,你也慢些跑。”
乖乖在農村有幾種理解,可以表示驚訝,可以表示上一輩子對小一輩子的關愛,更多的是父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愛稱,大柱子既然和小孩的姐姐戀愛,不論年齡懸除多大,都是平輩的,是不能稱那個小孩為乖乖的。
丈母孃一聽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入耳,沒好氣的說:“乖乖,乖乖是你叫的嗎?”大柱子說:“我要和你閨女早認識幾年,小孩也不比這孩子小什麼,怎麼不能叫乖乖的呢”?老丈人一聽火了,“你喊你的弟弟也叫乖乖,你稱呼你的妹妹也叫乖乖,活生生是個生葫蘆頭,白籽子。”當即把大柱子送的禮物甩出了門外。大柱子爹也託媒人去說合幾次,說是離鄉十里路,各地各風俗,大柱子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再改也是左襟子,於是這門親事也就告吹。
還有一門親事,據說是這樣毀掉的。大柱子前些年為了湖口,曾經跟人家學過說大鼓書,這說書的嘴都流得很,滿嘴跑舌頭,但是人家“流”總要有個分寸,該“流”的地方“流”,不該“流”的地方就此打住,可是他打不住。一次,媒人領他去拜見女孩的母親,臨行時,媒人告訴他,這個女孩的母親,古板得很,說話要注意點,特別是過去你說大鼓書的話,不能生搬硬套,大柱子答應的比誰都好,“是,這次我嘴上戴上籠頭,嘴裡含著嚼口,決不會出錯。”可到了女孩子家,他又拿不住了,剛一進屋,就當胸抱拳,“小生李大柱拜見嶽”,“母”字還沒有說出來,媒人給他使了一個眼色,大柱子也心領神會,他立即改了口,“拜見大姨。”他見這位未來的丈母孃雖然40多歲,可還是臉色紅潤,滿臉的精神,他想誇她幾句,以討她的歡心。
“哎呀,你老人家雖然徐娘半老,可還是風韻猶存。想必是春心未老,保養有術啊,能不能介紹一二,讓小生領教領教。”
媒人在旁邊急得直跺腳。他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以為是媒人讚揚他的話說得好,繼續侃侃而談,“怨不得你的女兒長得這樣漂亮,槽頭買馬看母子,你有人見不走,鳥見不飛的美貌,你的女兒才有閉花羞月,沉魚落雁之容顏,老驢見了也要呱啦呱啦嘴,就是那老公雞見了也要直打旋風腿,”正在他誇誇其談的時候,那位婦女開話了,“送客。”
最為可惜的是,鄰村的一個寡婦的閨女,想招一個倒插門的女婿,看過了門頭,雙方都沒有意見。大柱子爹本來不願意的,給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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