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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莊有個王大媽,
今年交到六十八呀,
耳不聾來眼不花,
哎咳喲,她是說媒老行家呀。
東莊呀有個二小姐,
她請我給她說婆家,
哎咳喲,不知她今天可在家。
二小姐在後樓來繡花,
忽聽門外鬧喳喳,
我到門外去看看她,
哎咳喲,原來是俺的王大媽。
王大媽一看笑哈哈,
叫聲二小姐你聽著,
為了你的婚姻事,
跑得我幾天不沾家,
哎咳喲,不知道你家誰當家?
二小姐一聽笑哈哈,
叫聲王大媽你聽著,
我的父親他多在外來少在家,
我的母親她又聾來眼又花,
哎咳喲,我自己的婚姻自己當家。
王大媽一聽笑哈哈,
叫一聲二小姐你聽著,
我給你找一個好女婿,
你要認我做乾媽,
哎咳喲,我說媒掙錢給你花。
二小姐一聽笑哈哈,
叫一聲王大媽你聽著,
我一不要他疤二不要他麻,
三不要他頭上禿瘡疤,
哎咳喲,我要他一個頂呱呱,
。
第四章:兄弟 第三章:兄弟(2)
夏始春餘,老龍河灣子桃花塢的桃花,變成了累累果實,那綠的葉配上青青的果,不亞於春天的美麗,還多了幾分厚重和清香。河中一對對大白鵝,伸長脖子引吭高歌,枝頭上的小麻雀兒跳擲騰挪,像精靈一樣點綴著初夏的美麗。從柳蔭深處不時傳來,“公鵝在前面打著浪,母鵝後面緊跟著”和“連就連,俺兩打賭過百年,誰個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的情歌,更加增添了鄉村夏日的浪漫和迷人的色彩。
你別說,小撮合還真說話算話。這天,小撮合領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女來了。
這位婦女,一身雪青色衣服,外罩的衣服上,訂著兩排黑色的紐扣,下身褲腳上綴著白色的蝴蝶花,是對襟子的(當時農村婦女都是大襟子的衣服),手裡捏著一條綠色的手絹,頭上還彆著一朵紅花,走起路來還扭呀扭的。
進村時,沒有見過世面的旮旯村的閨女媳婦們,像看熱鬧似地站在路旁,眼尖的嘮叨媽說,“那臉咋這麼白呢,象石灰罐子一樣,”站在嘮叨媽身旁的小翠說,“嘮叨嬸,沒看到過豬走,也該吃過豬肉,人家那是搽的粉。”好蛋媽說,“都多大了,還搽粉,丟死人了,”“哎喲,那褲腳上還繡著花,我人老五十,還沒有見過誰把花繡在褲子上,這個婦女可真夠浪的,在自己家浪也就罷了,出門還浪,你是來給閨女看門頭的,還是來賣老樣子的,世上事什麼都有。”小翠媽這樣說。
在人們的議論聲中,小撮合領著那位婦女朝大柱子家走去。
老李頭今天也穿的特別鮮亮些,雖說是普通布料的衣服,可裡外都是新的,早早地等在門口。穿了幾十年的大腰褲子也不穿了,怕見過世面的,未來的親家母笑話,第一次穿上了所謂的西裝褲子,雖然走起路來有點彆扭,不如穿大腰褲子那麼自在,可是二柱子說好看,只是褂子沒有改,訂著一排布紐扣。
農村那些年的風俗,女孩子說婆家,第一次上門的往往都是女孩子的父親或者母親,也有的是至內的親戚,例如姑爺舅舅等。總之,在女孩子家要是有地位,說話算數的,而且要經多見廣的人,以免得被另一家人捉弄,俗稱“看門頭。”看的有七大八了,姑娘和小夥子再見面。因此,看門頭這一關,至關重要,如果這一關通不過,那就沒有門了,不可能再有下一步男女見面的事。因此,看門頭是正式相親的前站,打個比方來說,就好像國家領導人沒有正式出訪之前,外交部長先期訪問一樣重要。在農村,人們都非常重視這一關,男方家裡,都特別重視這樣一次難得的機會,充分的利用這一次機會,展示自己家的富有、文化、人脈、底蘊等等,也就是農村人常說的好粉要搽在臉上,好香要燒給真神。更何況是盼兒媳婦像盼金豆子一樣的大柱子爹,那就更重視了,生怕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大柱子家為了迎接看門頭的到來,已經忙活了好幾天了,並且做了精心的準備。兵馬不動,糧草先行。首先是吃的喝的東西,不用說,家裡的酒呀,菜呀,能夠放的,上個集就買好了。不能夠放的,肉呀魚呀的,要現吃現買,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