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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找到安慰的理由,燒餅沒有掰糖沒有淌,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有柴燒。只有李大山家,不但找不到安慰的理由,喪氣的理由倒是能夠找到一大筐。何姓人家,只是面子上過不去,張姓人家的小白臉,拾到二蘭子這麼一個漂亮的媳婦,名譽上有點損失,可得到了實惠。而大柱子傢什麼沒有得到,跑了一個閨女,留下一堆怨言,搞得大柱子父子,在旮旯村抬不起頭來。從那以後,大柱子爹很少出門,整天在家生悶氣,一向油嘴滑舌的大柱子也很少說話,成了啞巴公雞。
接二連三的失利,大柱爹的精神徹底的跨了,不僅大柱子媳婦沒有找到,而且陪了兩個閨女,大柱子爹惱得比屁還臭,搞得他兩年沒有去給大柱子媽上墳,說是沒有臉見大柱子媽,媳婦沒有找到,反而把找媳婦的本錢丟光了,對不起大柱子媽的臨終說的話。
事情辦成這樣,本來就惱的不能行,外界的風言風語不斷地傳到大柱爹的耳朵裡:“想便宜就是當。”“太精明瞭,哪能什麼好事,都被一家佔著?”“這叫路不平,眾人踩,你看當初李大山父子那個得意樣子,報應呀。”小廣播快活的一蹦多高。
這農村裡的人,也不都是純樸的可愛,像那紅高粱一樣,人心也都是不平的多,大部分都是笑人窮,恨人富的,一家人過的不如意,總有一些人在背地裡唱自在腔。大柱子爹想,“我這一輩子,也沒做什麼壞事啊,辦事怎麼這麼不順呢,騎癩蛤蟆都尥蹶子。”
眼看著大柱子都快30的人了,還沒有物件,原來有兩個閨女沒有出嫁,大柱子爹給大柱子找物件的底氣,還足一些,因為他有交換的基礎和條件。如今沒有了閨女做後盾,每當和別人提起給大柱子找物件的時候,大老李心裡總是惴惴不安,一天到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逢人就央求“留點心,給大柱子找一個,只要是個女人,只要是個活女人,只要不缺胳膊少腿的都行,不憨不傻都行。”
第四章:兄弟 第四章:兄弟(1)
“小撮合”一溜小跑來到大柱子家,一進門,大柱子爹就沒給他好臉色看。
小撮合也有自知之明,說:“表大爺,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大蘭人子家過得可好了。三間新瓦房蓋起來了,還拉了一個大院子,那個門樓子蓋的可氣魄了,飛起的簷角,描龍雕鳳,像泗州城裡的大成殿一樣,在大王莊那是數一的了,大表妹婿在城裡給人做傢俱,日子吃不了,用不盡的,有什麼不好?二表妹雖說跟別人私奔,名聲不太好聽,可要用現在的眼光來看,那是自由戀愛。我聽說在上海,夫妻倆開了一個燒餅鋪子,一月收入好幾百元呢,也是吃香的喝辣的。你老人家看問題要換一個角度,我給你說一個笑話,從前有一個老太太,下雨天,愁他大女兒家的染方店不能開張,晴天,愁他二女兒家的傘賣不出去。有一天,一個人告訴她,老太太,你應該這樣想,晴天,想著你的大女兒家染方生意好,下雨,想到你的二女兒家雨傘賣的快,這不就高興了。表大爺,你老人家也要換個位子想一想,不要鑽到死旮旯裡出不來。”
大柱子爹沒好氣的說:“小撮合呀,小撮合,閨女是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她們過的再好,管我什麼用?你真會撮合,你把我的兩個閨女撮合走了,卻把我的大兒子撮合成了光棍,你大表弟都快30歲的人,到如今媳婦的事,八字還沒有一撇,作為老的,我沒有給他成房入鋪,我這心裡整天像鹽醃的一樣難受,我怎麼對得起他死去的媽呀?”大柱爹說著說著,哭了出來。
小撮合說,“表大爺,你看,我這不是來了嗎?我一天到晚地想著大表弟的事情,一刻也沒有停過。兩個表妹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我,有些事情,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還能夠不想你家好嗎?那我小撮合就是吃屎長大的。你是誰,你是我的表大爺,你和我的父親是親奶表兄弟,俺們這個親戚是直上直下的親戚,豬蹄爪子煮一百開,也還是朝裡彎著的,我不想著你家的事情,我不就成了吃家裡飯,到野外拉屎,吃裡扒外的人了。表大爺,你表侄是那樣的人嗎?我不想著你家的事情,想著誰家的事情?表大爺,你也別生我的氣了,如果說我有過失,你表侄我今天就是上門來彌補過失來了,你表侄我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今天來就是來給大表弟提媒的。”
小撮合就是農村說的那種媒人。一提到媒人,很多人就認為是女的,實際上,在農村從事專門給人牽線搭橋的說媒的,混個吃喝的男人也多的是。他們在親友之間互相牽線,在莊鄰之間說合說合,有些好吃懶做的男子,也就以此為副業,忙時種田,閒時給人說媒。他們給人提親說媒圖個啥呢?媒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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