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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送情郎啊,
送到那大門外,
淚珠啊一行行落呀麼落下來。
天南地北你可要捎封信啊,
別忘了小妹妹常把你掛心懷哎呀。
小妹妹送情郎呀,
送到那大路上,
秋風吹來陣呀麼陣陣寒。
情郎哥在外邊你要注意冷和暖喲,
被子要掖好彆著了涼哎呀。
小妹妹送情郎呀,
送到那大橋上,
難捨難分情呀麼意長。
送上我親手做的鞋一雙喲,
情郎哥呀我的心伴著你走四方哎呀。
第五卷:風流 第五章:風流(1)
經歷了老李家老大的媳婦變成弟媳婦的變革之後,沸沸揚揚的說給老大,可人家沒有瞧上,又說給老二一系列新聞,隨著二柱子參軍,嫦娥河邊送情郎而銷聲匿跡。人們又沒有了新的話題,旮旯村再也沒有可供人們茶餘飯後談資的新聞,人們又回到的從前,天天干活吃飯,吃飯幹活。人們關注的熱點由兩個漢子爭一個“窩”,轉移到勞動治富上來,誰家買了一頭牛,誰家添的一輛腳踏車,誰家的老母豬一窩下了十八個崽,誰家的驢配了馬,下了騾子,誰家的馬下了雙駒,誰家的一顆麥子上繡了一對的穗,等等。還有就是,誰家的閨女朝男方家狠命的要東西,三轉一響一嘎啦,缺一樣都不行,誰家的小夥子有本事,一分錢沒有花,姑娘自己找上了門來了。
桃花塢的桃花謝了開,開了又謝,大柱子還是光棍一條,只是臉上多了幾道皺紋,心裡多了幾分惆悵。小撮合也有好長時間沒有來了,李大山雖然急得團團轉,想給大柱子介紹媳婦,可是都是剃頭挑子一頭熱。除了小撮合之外,李大山還拜託了幾個媒人,人家雖然答應的都很好,可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沒有迴音,連個來看門頭的也沒有。時間長了,他心裡也就疲塌下來了,也不像以前那樣見廟就燒香,見菩薩就磕頭了,一切順其自然吧,也許就是何半仙安慰老李的,“一個人的頭上頂著一個露水珠子,有些事情,不是急的事情,瓜熟了自然蒂落,水到了自然渠成,我說大山啊,你已經盡了人心,你就任天命吧,說不定哪天有一個媳婦會找上門來的呀。”大柱子雖然有點悶,可是他的那個性格,有些健忘,不愉快的事情,過二天也就隨風而去。有時候,他還會製造出一些沒有媳婦快樂論的話來畫餅充飢——“有老婆也吃飯,沒有老婆也吃飯,我也不比誰少吃一頓。”
兩年後,二柱子回家探親,人們又有了新的話題。
農村小青年,適應形勢變化快,在外邊當了二年兵,到了農村家裡什麼都看不慣了,原來稱他的父親為爹,現在也該口了,叫“老爸”,原來稱嫦娥為“媳婦,”現在改口叫“老婆”,原來吃飯,現在改叫“乾飯”,至於大秫秫不叫大秫秫,叫玉米了,小秫秫不叫小秫秫,叫高粱,山芋也不叫山芋,叫紅薯,那就更多啦。這些旮旯村的人都還能夠接受,因為這些名詞,他們雖然口頭上不說,可是這些書本上的叫法,他們也都是知道的,只是口語中不說罷了。
最叫旮旯村人們不能接受的,是他的口音,說是東北口音也不純粹是,說是以北京話為基準音的普通話也不全是,變成了土不土,洋不洋的南腔北調,說得沒有見過世面的旮旯村的人頭皮直髮麻。大甩爹說,“我的乖乖二柱子,不到二年,家裡話都說不來了,變得怎麼這樣快呢?”這是給二柱子留面子的。那不留面子的嘮叨媽說的就更難聽了,“二柱子聽你說話,我要多穿幾件衣服,不然我的身上就起雞皮疙瘩,弄不好要發燒感冒的呀。”
東北人做什麼事情都是一個“整”字了得,他也是,三句話,也是離不開一個“整”字。
二柱子當兵在內蒙,怎麼變成東北口音的呢?他所在的班裡,有好幾個都是東北兵,一開始的時候,二柱子感到東北話很好玩,也就學著說,學著學著,不但東北話沒有學得地道,時間長了,把本鄉本土的話也忘掉了,這就像邯鄲學步一樣,沒有學會邯鄲人走路優美的姿勢,反而把自己原來走路的步伐忘記了。他說話內容是旮旯村的,形式是東北的。
剛到家的時候,他撒嬌似地對他父親說,“老爸呀,你叫我老婆,給我整點飯吃,幾十裡的地又不通公交車,就這麼整來的,可把我整壞了。”這些話在家說,他父親李大山只是笑笑,對二柱子說,“二柱子呀,我的兒,要入鄉隨俗,不要太和大家不一樣了,像羊群中跑來一匹狼一樣,叫人家不能接受。”嫦娥呢,看到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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