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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敢貿然行事。
嫦娥還是從小的時候,破爛貨帶在城裡玩過,他見過。他想,要是王木墩在家,嫦娥她不會唱這些思郎想郎的小調,她既然唱了,就說明王木墩不在家。於是他的膽子就大了,大大方方的推開門。
“鄭二花在家嗎?”
嫦娥的歌聲嘎然而止。
“你找我媽的是吧,她趕集去了,你是——”?
老瘦猴臉上堆著笑說,“我是城裡的你趙叔(他的名字叫趙大棒)呀,”嫦娥一愣怔,莫非就是我媽經常提起城裡那個拾破爛的老瘦猴,心裡一陣反感。
老瘦猴說,“我如果沒有認錯的話,你就是鄭二花的千斤小姐,嫦娥是吧,你媽在我面前經常說起你。”
嫦娥只是“嗯”了一聲,也沒有十分的搭理他。
“嫦娥,你不認識我了,從小的時候呀,你媽帶你到城裡玩,我還給你買過花卡子,蝴蝶結,還買過油條給你吃,你都忘了。”
說著,老瘦猴圍著嫦娥轉起了圈,嘴裡不停的砸吧著,“哎呀呀,哎呀呀,真是姑娘十八一朵花,眉毛彎彎眼睛大。紅紅的嘴唇雪白牙,粉色小臉賽晚霞。你看看,你看看,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這閨女長的怎麼這麼俊呢。越變越俊俏了,活脫脫就是當年唱頭上‘梳著一個魚鱗辮’的鄭二花麼。”其實,他根本就沒有見過年輕時候的鄭二花,也許老來俏在他面前吹噓過。
嫦娥聽了,一陣噁心,說,“我媽大概要晚上才能回來。”這話意思是叫他快走,不要在這裡羅嗦了。
“你媽媽不在家,你爹呢?”
“他下湖做活去了”。嫦娥不冷不熱地回答。放下正在納著的鞋底,捻起了線來,望也不望他一眼。那線陀螺帶著風聲,嗡嗡直轉。
老瘦猴悄悄地走進嫦娥,兩隻賊眼在嫦娥身上直打晃,最後落在嫦娥那高低不平的胸脯前,雖然被棉衣緊緊的裹著,仍然像滿園春色關不住的“紅杏”,在爍爍的燃燒著。老來俏那一對乾癟的乳房在他面前出現,每次都是興沖沖的脫掉褲子,垂頭喪氣的穿上褲子,都是靠老來俏用畫餅充飢望梅止渴方法來給他解決問題。
“大棒呀,你想想我的從前,老孃我年輕的時候,那可是紅遍蘇北半個天的紅人,他們迷我主要有三條,一是我的頭上的一對大辮子,二是我的臉上的一對小酒窩,三是我的胸前的一對肉疙瘩,那可是人見人愛。1958年我20歲的時候,有一次我從河堤上走過,那一條河堤上的人都餓得東倒西歪,沒精打采的,叫號的聲音都稀稀拉拉的,像是冷不丁的幾滴雨,看到我來了,頓時來了精神,像是久旱的禾苗遇到雨水一樣,拔節抽穗,一片歡騰,嘔聲一片,此起彼伏有好幾里路長。這樣的女人許多人都沒有撈到,如今就在你的身底下。”
“到了1964年,老孃我都26歲了,我路過一塊田地邊,一個生產隊的人都在那裡人拉耙,一看到我,那些人都像釘子一樣訂在那裡,隊長說,‘怎麼會事情,怎麼都不走了?’一個小夥子說,‘隊長你看,那路上那個女的,’隊長說,‘女的,有什麼好看的,世上人除了男人都是女人,’小夥子說,‘不是的,這個女人俊’,隊長抬頭一看說,‘我的乖乖,這樣的女人要是做我的老婆,我不穿棉襖也能過冬,我那死去的二弟呀,要是有這樣的女人看著,大概不會被餓死的,怨不得你們不願意走了。?”
“”
靠著這些語言刺激,於是老瘦猴就懷裡抱著一個乾癟的老來俏,心裡出現年輕時候鄭二花豐滿的幻影,一次一次的滿足著他的獸慾。今天幻影變成了現實,以前那是一塊“畫”出來的“餅,”如今那是一塊可觸可摸的餅,餅裡裹著糖,流著蜜,以前她指著給他看的是雲裡霧裡的一棵“梅樹,”如今那棵“梅樹”就在眼前,綠茵搖曳,碩果滿枝。老瘦猴嚥著吐沫,流著口水,慾火中燒,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餓虎撲食似地向嫦娥撲來。
嫦娥說什麼也沒有想到這一點,她防不勝防,“猴子叔,你想幹什麼,你這個披著人皮的狼,我是你朋友的閨女,我喊你叔叔,你要是有閨女也是像我這樣大了,你怎麼能夠這樣,滾滾。”
老瘦猴掐住嫦娥的脖子,把線陀螺塞住她的嘴,硬是將嫦娥糟蹋了,邊糟蹋還邊說“寧吃天上四兩,不吃地上一斤。我終於嚐到當年鄭二花的味道了,二花,二花,還真的像你說得一樣,好爽,好爽呀。我以前玩的都是不生蛋的雞,今天我就是要玩一個能夠生蛋的雞,這說不定呀,你還能夠給我留個種,我瘦猴還不知道我的種,能夠出一棵什麼樣的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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