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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的春天。旮旯村裡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大柱子快要結婚了。
這一年的三月三,老龍河畔桃花塢的桃花開的是格外的鮮豔,看,那花骨朵兒一骨碌一骨碌的,像是趕趟兒似的,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競相開發,這粉紅的花兒;再配上那嫩嫩的綠葉,紫色的枝兒,還有那嗡嗡直鬧的蜜蜂,翩翩起舞的蝴蝶,把旮旯村鬧騰得紅紅火火。特別是大柱子家院子裡的那棵老梨樹,好幾年都沒有開花了,今年卻是開了一樹的花兒。大甩爹前幾天就說,“大柱子,我一看你家院子裡梨樹開花了,我就知道大柱子你今年可能就時來運轉了,倒黴總有出頭日,頂風總有順風時,人哪有光走下坡路不走上坡路的。”大柱子心裡也高興,特地把何半仙請了來,在梨樹正對著堂屋掛中堂的地方,寫了四句他過去唱門頭詞學的描寫白色的四句詩:
梨樹開花照粉牆,
孝子雪地攆白羊,
白馬銀槍羅士信,
霜上加雪又一場。
何伴仙說,這四句沒有多少意思,那是過去說大鼓書人的順口溜,除了說白還是白,我看那不如換成這樣幾句好。
梅雪爭春未媒擔�
騷人擱筆費評章,
梅須輸雪三分白,
雪須輸煤一段香。
大柱子說,“不好,不好,什麼騷人?什麼評章?我聽不懂。再說,也文不對題,人家那是說的梅花,我這是梨樹,怎麼可以呢?”何伴仙說,“你這是喜事,你那什麼孝子雪地攆白羊,不吉利,這詩怎麼文不對題了,在取其白方面來說,梨花和梅花都是一樣的,不為包涵。”大柱子說,“老何叔,是我請你來,我是梨樹的主人,你照我說的去辦。”何伴仙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龍飛鳳舞的幾行題詩,掛在了大柱子家的中堂,算是結婚前的佈置房間。
大柱子爹死後,大蘭子和禿頭丈夫王大光商議,要給大柱子買一個女人。
“孩他爸,我在婆家,是老大,古語不是說嗎,家有長子,國有大臣,我雖是個女的,但我是老大呀,我爹死了,二柱子也不回來了,這大柱子的事情,我們不操心誰操心,不然我們老李家就斷了香火了。你看他一個人在家,家不像家,道不像道的。你說,你天天給我魚肉吃,我吃了也沒有味道呀。人活著總要顧個臉面呀,我的大弟弟都三十四了,我看那,要想個法子,給他找個女人。”
禿頭丈夫說“是啊,我天天也在想這個問題,他畢竟是我的小孩大舅子呀。”
“哎,我聽說我們大王莊的那個小寡婦,人長的還不錯,你能不能託個人,給我家弟弟說說?”
“哪個小寡婦,人是長的不賴。可是呀,十個男人都有,聽說呀,她的男人死了之後,給沒有主的樣,她家的牆頭,都被我們村上的那一撥討債鬼踩塌了,幾個野男人還整天爭風吃醋,那天呀,村東頭的二子和趙小鬼還打了一架,他說他礙了他的事,他說他礙了他的事,一個說,上廁所也還有先來後到的,她男人還沒有死,我就跟她好上了,你憑什麼來插一竿子。一個說,鹹吃蘿蔔淡操心,我和小寡婦好,管你的屁事,我看你是灶王老爺查戶口,管閒事管的這麼寬。你說要這樣的女人,還不夠惹閒氣生的。再說你弟弟那個性,他也容不下這些花花綠綠的事情。”
“這樣的女人是不能要。哎,我聽說,你的表弟下個月結婚了,可有這事?”
“是啊,”
“我家大弟弟。怎麼也比你家那個表弟強多了,連個一二三都說不清楚,三加二等於幾,都要搬腳丫子算半天,他都能夠說到女人,我的弟弟大柱子怎麼就說不到女人呢,真是怪事來?”
“他能夠說到女人,等下一輩子吧,他的那個女人是從雲南買來的蠻子。”
“,他能夠買,俺們為什麼不能夠買呢?”
“買?說的倒輕巧,他家花了三千多塊錢,背了一屁股債,誰給你弟弟出這筆錢?孩子的外公才死去不久,辦喪事的錢我們家配得最多,我的手頭也沒有那麼多的閒錢那。”
“你沒有,我說禿子,你說話鬼才相信呢,我們村上誰不知道你王大光是個萬元戶,你弟弟結婚你給錢,你跑了的那個翠花妹妹,前年神不知鬼不覺回來了,辦喜事,你還給錢,我不好說你的,你家佔了我們老李家多少便宜呀,還不知足,手拍胸膛想一想,難道人心餵了狼。給我弟弟找個媳婦,你沒有錢了,我看那,你是論人對湯頭的吧”。
王大光說,“我在家是個老大,沒有辦法喲。”
大蘭子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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