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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聽說呀,如今連鐵工資也要砸了。”張弘毅也不生氣,嘿嘿地笑著,也不瞞也不露的說,“弟兄們,我這叫未婚先孕,像亞當夏娃一樣,偷吃禁果在先,名正言順的結婚在後呀。我說你們這些老同學,你們還說我快,你們的孩子都上中學了,帶兒媳子了,我的孩子還在襁褓之中,說起來汗顏的很啊,你們早已是先進的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了,我們還處在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比起你們來,我已經落後了二十年,老人家說,落後是要捱打的,我張弘毅不加快步伐又怎麼辦呢?等著你們一個一個的來揍我的屁股呀。”其中一個朋友說,“張弘毅說話,都是孔夫子放屁,文(聞)乎文(聞)乎的,當個破爛王,那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那是脊木當做柃條用,可惜材料呀,生不逢時呀,要是趕上機會,到縣直哪個局當個秘書,那是響噹噹的。”張弘毅說,“命中八寸難有一尺,人都是屬於孫猴子的,你再能,也能不出如來佛的手心,這如來佛的手心就是命,我張弘毅就是這個命,就是收破爛的命,沒有辦法呀。不過呀,我也感謝我的這個命,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我張弘毅四十歲還能夠喜得嬌妻,而且當年開花,當年結果,這不,兒子滿月了。過去說,人到四十萬事休,我呀是人到四十剛開始,這就是矛盾的特殊性和矛盾的普遍性的差別,我是郁達夫小說《遲桂花》,我滿足了。走,走,不說這些了,我們進去喝酒去。”一個同學說,“弘毅也學會搞政治了,”張弘毅說,“瞎說,我搞什麼政治,我這個人一直是政治上的糊塗蟲,”“你糊塗,我看你一點也不糊塗,你把我們同學都請來喝酒,就是搞政治,老人家不是說嗎,什麼是政治,政治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什麼是軍事,軍事就是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這位同學對於政治的別解,引起大家一陣鬨堂大笑。一個農村的同學,第一次聽到這個話,感到很新鮮,拿起筆就要記,張弘毅說,你聽他胡陷,他這個人說話,十屁九慌,老人傢什麼時候說過這話,我也沒有聽說過。
張弘毅陪者一幫朋友走進客廳,當初他們上高中一個班的同學,捐款的沒有捐款的,能請到的全都請到了,為了不使沒有捐款的同學難堪,他和幾個牽頭的朋友和同學商量,淡化捐款的事情,在酒席上不提捐款的事情,只敘交情和友誼。有和張弘毅關係很好的,還特地從外地趕來參加他四十得子的典禮。老同學見面,感慨萬千,他的同學中有的當上了局長,有的當了鄉鎮的書記,當然大部分還是教書匠。也有的同學搭乘1977年恢復高考末班車,考上了大學,如今已經當上了講師副教授的,張弘毅是混得是比較差的一個。
張弘毅說,“今天我就不稱呼各位的頭銜了,一律直呼其名,今天勞各位大駕光臨,我張弘毅家蓬蓽生輝,我張弘毅從來沒有這麼張揚過,今天就張揚一回,因為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我,張弘毅,當年的壞分子,在黨的陽光雨露的照耀下,我又結婚了,我也有兒子了。以前我人雖然活著,可是我的心已經死了,今天,我張弘毅象托爾斯泰的名著的名字一樣,《復活》了。來,我們喝酒,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都在這一杯酒裡,第一杯酒為我張弘毅成功的復活乾杯。”大家齊唰唰的一飲而盡。
接著,張弘毅又端起第二杯哥酒,“這第二杯酒,是補上一次我結婚時候的酒,那一次,已經來的同學朋友,因為出了點特除的情況,沒有來得及敬大家。還有一些同學朋友,上一次沒有來,今天我向各位隆重的推出,當初蘇北洪澤湖畔美麗的姑娘,如今我溫柔的妻子,雪脈美麗的媽媽,王嫦娥女士。是她給我帶來了幸福,給我帶來了希望,她就是點石成金的金手指,她就是那個叫我復活的托爾斯泰。她的名字叫嫦娥,和那個月中的嫦娥同名字不同姓,她姓王,那個月中的嫦娥姓什麼來著?”這麼一問還真把大家問住了,內中一個大學副教授的同學說,“我就是研究上古神話文學的,我也不知道呀。我只知道月中還有一個砍桂樹的吳剛,我說弘毅呀,你不如改名字叫吳剛算了,這樣,我們今天的宴會就熱鬧了,寂寞嫦娥舒廣袖,吳剛捧出桂花酒,我們這些人不都是神仙了嗎?”惹得大家一陣鬨笑。
嫦娥被說的很不好意思,但是此刻,她的心裡也瀰漫著幸福快樂和女人的自豪,她站起來說,“俺是農村人,不會說話,不象弘毅他一肚子都是墨水,我要說的,我和弘毅是兩好割一好,鼓掌都是兩個巴掌一起拍,來來,俺們乾一杯。”大家又是齊唰唰的站起,一飲而盡。
“這第三杯酒,是祝賀我的兒子的,來媽媽,把孩子抱來,給各位叔叔大爺看看。”瞎老太把孩子抱來了,孩子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