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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打得它花殘葉枯。
一天,他一個人爬上二郎山頂,看著滾滾東去的老龍河,他思緒翻滾,想了許多許多,他在山頂上喊到,“二郎山,我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為什麼對不住我?老龍河,我也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為什麼叫我如此傷心?”他想起了探家之前在部隊看過的電影《王子復仇記》漢姆萊特的兩句話來,生存還是毀滅,不僅是王子的事情,也是我李二柱的事情。明天我就要走了,離開這個生我養我的地方,離看這個叫我魂牽夢繞的地方,離開這個叫我傷心透頂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
二柱子臨走的時候浮想聯翩,是極其傷情的。
臨走時,沒有餞別,沒有送行,還和大柱子吵了一架。在二柱子要出門走的時候,大柱子一把拉住了他,“二柱子,大哥有話對你說,就是那天你打嫦娥,我說”,二柱子把他推開,頭也不回的走了,等他過了老龍河的渡口,才看到河那邊蹲著一個小老頭,原來是他的父親李大山。他大喊了一聲,“爸,你二兒子走了,永遠的不回來了,你全當這些年你養了一條狗罷,爸,你老人家多保重。”
二柱子在臨上船之前,在河邊徘徊很久,突然拉鍊包開了,一個精緻的日記本露了出來,他在等對岸的渡船過來的當兒,一頁與頁的翻看,又一頁一頁的撕去,扔到河裡,原來是他寫的愛情詩,看這一首《贈嫦娥》,這是他和嫦娥戀愛時候寫的:
震動我心的,
不是夏天的雷,
不是冬天的風,
不是海嘯,
不是錢塘江潮——
而是你一對會說話的眼睛,
你瞬間一輪,
我的理智大堤崩潰了,
我的情感大門開啟了。
使我愉快的,
不是秋天的菊,
不是春天的蘭,
不是高山上的雪蓮,
不是小河的漣漪——
而是你綽約的身影,
每當你從我身邊走過,
我的魂兒丟了,
我的神兒飛了。
看,這一首是他剛到部隊時寫的,《思念是一把梳子》
思念是一把梳子,
相愛是一團綵線,
我把線頭的一端拋給你,
讓我們共織彩色的夢。
思念是裁縫手中的剪刀,
相愛是一塊布料,
裁出你一身得體的衣衫,
藉著春風送給你。
“二柱子哥,上船吧,”二柱子在對著河水發呆的當兒,擺渡的週二憨的閨女菊花撐著船過來了,二柱子上了船,在二柱子眼中。他當兵走的時候,菊花還是一個頭發泛黃的一個黃毛丫頭,眼睛眨呀眨的,眨著青色的花蕾,怎麼一轉眼才兩年時間,如今出落成了一個苗苗條條的小姑娘了,她的青春彷彿在瞬間綻放了。二柱子不禁生出許多感慨,時間可以改變一切,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孕育,綻放,成熟,毀滅,這是一切事物的發展規律。那個天真的小姑娘,一邊嫻熟的搖著櫓,一邊唱著:
昨日像那東流水
離我遠去不可留
今日亂我心
多煩憂
抽刀斷水水更流
舉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風四飄流
由來只有新人笑
有誰聽到舊人哭
愛情兩個字
好辛苦
“靠岸了,二柱子哥,怎麼不在家多住些日子,這麼快就走了,”二柱子一楞神,從沉思中醒了過來,邊走邊回答菊花,“你問我什麼時候回來呀,我告訴你吧,那一年,那一月,牛拉薄屎下大雪”。二柱子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菊花,“好天真爛漫小姑娘,人大了,煩惱就來了,這也許就是成熟的悲哀。她唱的歌她是不理解的,哼著玩,可是她卻唱出了我的心聲。”這麼想著,他胡亂地哼起了《妹妹你大膽的朝前走》歌曲。頭也不回地踉踉蹌蹌地朝前走去。
朝前走莫回呀頭,
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呀。
第六卷:眾說 第六章:眾說(1)
一場大伯和弟媳婦的桃色新聞,以二柱子和嫦娥離婚,二柱子返回部隊而告一個斷落。人們陷入了更深一層的思考。
事後,有人問大柱子:“你自己的弟媳婦,你怎麼下得了手呀。”
“放你孃的狗屁,我才不會幹那穿大褂日狗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