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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五點五十分,K598號列車緩緩駛入車站,頓時我們這些在候車大廳的人都遠遠的聽見遠處沸騰起來。不過幾分鐘,一道人流湧入大廳,立即有大量的混混開始了他們或騙或偷或搶的勾當。
我苦笑,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渺小的,面對著據說有上萬的靠車站生活的“人”,我們這些人也就自保而已。至於見義勇為,嘿嘿,在GZ火車站實在是行不開的。
藺則凡高舉著一塊準備好的大牌子,上寫“藺則凡接家人”幾個歪扭的字。這墨寶是據自己說曾經得過某書法大賽獎項的清顏所為,看了她的作品我們幾乎都要昏倒了——就算是幼兒書法大賽的得獎者,大約也決不會寫出如此沒有格調的作品吧?但清顏雖有些赧顏,說沒“發揮”好,但卻又敝帚自珍的堅持用這面可怕的東西。
藺則凡這色狼則本著美女所言都是正確的這一真理,於是接受了清顏的絕世墨寶。當然,到了大廳等人時,決沒有人會幫他舉起那塊東西的,甚至就連清顏自己也笑得不亦樂乎的和我們一起離得藺則凡遠遠的,生怕人家知道自己竟然認識這個“絕世”的低品味的傢伙!
影悄悄告訴我,清顏真的曾在高中時得過GZ市青少年書法大賽一等獎,很顯然,她只是在報復藺則凡這色狼中午盯著她看的仇而已。
我哈哈大笑,心中卻在警惕著,要知道我得罪清顏的次數可比藺則凡多出幾倍了,或許那丫頭某時刻突然想起唉,這丫頭雖然大條,但這些捉弄人的勾當那還真是有魔女的特色啊!
藺則凡的親戚很快看見這塊特異的招牌,因為它實在是太醜了,以致於經過的人都情不自禁的會去瞄上一眼的,於是藺則凡的家人就在那裡似乎看見了他們要找的人名。
“大侄子,這字是你寫的嗎?”其實還是藺則凡的叔叔先跟窘得低著頭的藺則凡說話的。
“啊,叔,是你啊!”藺則凡喜得叫起來,心道:人終於等到了,我得趕快將這勞什子丟掉,簡直都讓我丟盡了老臉!
他叔卻沒有笑,反倒使勁拍了藺則凡後腦勺一巴掌道:“你這娃,小時候見你寫字都挺好的啊!怎麼都讀了碩士了,竟然寫這樣的字出來了,丟我們老藺家的臉啊!”
藺則凡連忙將牌子丟得遠遠的,叫道:“叔叔,這那可能是我寫的呢?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鐵哥們溫嘉偉寫的!書如其人嘛,我藺則凡玉樹臨風的一表人才,又瀟灑風流,寫的字自然是龍飛鳳舞,激昂瀟灑。只有溫嘉偉那個猥瑣的傢伙才會寫出如此品格如此調子的字不是?”
藺則凡正口沫橫飛的弄得他叔叔以及後面跟你來的表哥及女友目瞪口呆,而我氣得正要前去理論,哪知那傢伙現世報來了——一個帶著紅箍箍的人拍拍藺則凡的肩膀,藺則凡正噴得帶勁,於是摔摔手臂道:“待會,沒見我正說話呢?”於是一切繼續
帶紅箍的人不禁勃然大怒,喝道:“住嘴!”
藺則凡被他這獅子吼嚇一大跳,回頭見是一帶紅箍的人,於是問道:“你幹嘛啊?嚇死人的。有事嗎?”
紅箍執法者大叫道:“有事嗎?哼,看來你是習慣成自然了!”他指著遠處被藺則凡遺棄的醜陋東西道:“那是你丟的嗎?”
藺則凡頓時頭皮一炸,道:“好像或許嗯,也許是我吧”
執法者叫道:“什麼叫好像、或許、也許?就是你!我看得太清楚了!從你一舉起牌子我就注意到你了!你這牌子從舉起那一刻就在嚴重汙染我們GZ市火車北站的環境,只是你一直舉著所以我們沒法辦你。現在你自己將它丟了吧?哈哈,我們所長立即就命令我來處理你了!”
藺則凡大吃一驚,道:“可是大家都有舉牌啊!我這牌雖醜點,礙誰啦?”
執法者氣得嘴都歪了,道:“是,你是醜,但是就是太醜了!醜你就罷了,別出來嚇人啊!你知道嗎?今天是我們局長蒞臨我站檢查的大日子,而我們局長素來有心臟病,最看不得醜東西的,所以凡是我們站長得醜的職員今天一律都得放假,還請了一群藝校女學生前來助陣。你說你舉這一牌子杵在這裡,就像萬花叢中一點綠,特醒目。萬一領導來了,必定一眼看到,要是領導因此嚇得心臟病發作你負得了這個天大的責任啊?”
“你你這”藺則凡被執法者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嚇得幾乎發羊癲風了,雖然他是鐵嘴,一時也完全說出話來。過了好半晌他才緩過氣來,呸了一聲氣道:“我靠,還沒聽說過被幾個字就嚇得得病的!你領導難不成比嬰兒還嬌嫩?那他就呆在辦公室裡別出門啊!一出門被花花草草砸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