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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鳳無奈的笑笑,“好。我有了女兒就送到你家給你做媳婦,不過到底是老七還是老九,或是你底下其他的兒子我就不管了,看孩子們的緣分。”
鄭世奎見雨鳳答應,笑得嘴都合不上,連忙掏出他經常掛在衣襟上的懷錶,放到雨鳳手裡,“這塊懷錶對於我的意義你是知道的,我把它作為兩家結親的信物,你好好收著。”
雨鳳一愣,她知道這塊懷錶是鄭世奎的阿瑪留給他的,對他來說意義重大。
“紅杏,把我床頭櫃第三格里面的那個紅木盒子拿來。”
紅杏笑著稱是,下去拿東西去了。不一會兒,紅杏便拿著一個紅木盒子回來了。上好的紅木,雕刻著藤纏樹,枝蔓纏繞,細膩委婉。
“裡面的綠檀木簪子是我娘給我留下的嫁妝,我自然把它也留給我的女兒做嫁妝。不過這份嫁妝我就先送到你手裡了,你可要好好收著。”
鄭世奎伸手接過盒子,開啟之後裡面是一支做工精美大氣的綠檀木簪子。“那咱們就說定了,你女兒可是我們鄭家的了。”
“呵呵,好。”雨鳳知道鄭世奎這才算安心。
民國十一年,二月,展雲翔又做爹了。
雨鳳順利分娩,生下了雙胞胎女兒,按照展家族譜女子這一輩上中間為“佳”字,兩個孩子分別取名為展佳愉,展佳悅。
番外3
金,清代愛新覺羅子孫中多有姓金。她的單名為彤,取《詩•;小雅•;彤弓傳》彤弓,朱弓也。
金彤,族譜上記載著她的名字是愛新覺羅•;彤雲。她是地地道道的滿族人,愛新覺羅氏。
說實話,她並不認為作為一個愛新覺羅家的後代到底有多高興,因為這個姓氏帶給她的是一種磨難。
她父親是個標準的滿清遺貴,即使是在二十世紀的今天,他仍舊念念不忘他是愛新覺羅的後代,還時不時的對她說,要是在以前,你可就是格格。所以,朋友們常常戲稱她“格格”。
“格格”的生活並不好過,她父親總是喊她“兒子”,弄得她最好的朋友總是笑個不停,說她居然“騙”了她這麼多年,原來是個男人。她也只好無可奈何的笑笑,權當自娛娛人。
書法,父親說是必須要學的,愛新覺羅家的人一定要會寫一手的好字,才能不辱沒先祖。工筆畫,是她最討厭的一項,但她的好友白臣最是喜歡,課餘閒暇總會畫上兩筆,陶冶情操。
還有每年寒暑假,老家太奶奶親自教授的滿洲規矩。最常學習的就是蹲安禮,蹲安禮也叫半蹲禮,這是女子對長輩請安禮。行禮者站在受禮者面前,雙腳平行,雙手扶膝,隨即一弓腰,膝蓋略彎曲如半蹲狀,嘴裡唸叨“請某某大安”。
可是她並不是很喜歡學習這種禮儀,她不想幻想著自己還活在當初清朝輝煌鼎盛的時期,康乾盛世早已過去。
於是,父親的打罵怒吼,母親的哭泣懦弱,令她發瘋般的想要逃離那個家。
所以,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學會了叛逆,好像是父親說放學之後立即回家,大學時期不準戀愛,晚上最晚八點之前到家,一天出去玩兒不得超過六個小時,沒想到她還記得這麼清楚。
叛逆是什麼?那就是一首最為決裂而燃燒的青春之歌。
青春是什麼?青春是一本太過倉促的書,所有的結局都已寫好,所有的淚水也都啟程,卻忽然忘記了是怎麼樣的一個開始。
就像席慕容說的,她忘記了怎麼樣開始,卻有了一個命定的結局。
成為蕭雨鳳的時候她有過沮喪,她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在那個簡訊遊戲中選擇蕭雨鳳。不過幸好,幸好她選擇了蕭雨鳳,所以才有了和雲翔的這段愛情。
曾經的她是那樣瘋狂,叛逆離家,夜夜泡吧,身邊的男人不停的更換著。曾有報紙說過,在二十世紀的今天,中學校園裡都很難找到處|女了。它就像這個時代的愛情一樣,可以隨便的給予。
到了這裡之後,她被雲翔孩子氣又直白的愛情感動了。也許那樣的愛情有些幼稚,有些孩子氣和不成熟,但是就是這樣單純的愛情讓她感動著,欣喜著。雲翔從一個莽撞,衝動的孩子慢慢轉變成一個有擔當,越來越沉穩的男人。她愛著這個日漸成長,日趨成熟的男人,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親。
也許名字不一樣了,但她還是她,從冷漠無情變成了懂得愛,懂得如何去愛的一個人。每個人都在學習成長,她也是如此。
過去的金彤,現在的雨鳳坐在書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