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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爛了的嘴唇如同一抹開得糜爛的罌粟,兩種極致到恐怖的對比襯得他像個死人。
“卡、卡薩爾”看見男人雙眼失明一般,表情些微空洞和不甘,雙手摩挲著攀了上來,輕輕叫著他名字的嘴唇隨著往上仰的臉離開了背光的地盤,那讓人猝不及防的鮮豔瀕死一般猛地迸出火焰,淒厲得好似有無數把聲音震耳欲聾地尖叫起來。
豹君看著男人的目光從震驚到戰慄,再緩至柔情,漸漸悽哀。他顫抖地伸出手,撫上他的臉,輕輕地蓋在上面,時光如同靜止了一般,只有從洞頂的那條縫隙瀉出的月光在兩人之間搖拽,拼命地想搖出一個未來,但是絕望綻開了它的笑顏,吞沒了所有的期待。
烈欲狂情(人獸雙性生子)64 三更~虐心~
透過頭頂那條縫隙,可以看見一輪明月遊魂似的飄來蕩去。
卡薩爾垂下頭,眼神木然,而懷中半昏迷的男人身上那燙人的溫度正漸去漸遠。
輕輕顫了一下,塔克斯再度清醒過來,可很是不對勁地抖著四肢。
突然,一滴淚,從半空砸了下來,在孕夫慘白的面板上碎成兩瓣、三瓣、無數瓣
而摟著他的那個男人淚流滿面,就這麼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地淚流不止
今晚是月圓之夜。
整整第十個月圓之夜。
詛咒最最強烈的時刻即將到來。
他終於明白適才男人那句話為什麼,為什麼那麼像遺言
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他們努力了這麼久,豁出去一樣地死守陣地,堅信痛苦會結束,艱難會過去。卻不料要把他們分開的劫難還沒真正開始。
卡薩爾行屍走肉般地,一舉一動都活不過來的僵硬。他面無表情地摸到孕夫的穴口,那裡已經準備就緒,胎兒的頭若隱若現,正是關鍵時刻,只需一把力就可以得到新的生命。
但是他知道,晚了,一切都晚了,一旦發作,只會胎死腹中。不要絕望,不要絕望,雖然他不停地告訴自己,但就是忍不住心裡發涼。
殊不知他的痛苦塔克斯都看在眼裡,他的淚都流在他心中。但世事無常,就是神也只有面對。他也不想拋下他,他也希望看一眼孩子。一輩子,一個人的渴望有很多很多,但是那一個無法實現就全部成了死結。
“下一世下一世”塔克斯張了張嘴,他想說,下一世
我們再在一起。
但已是說不出來,他的誓言沒說出來還算不算?當劇痛無邊無際地在體內炸開,就連靈魂也是啞然,宿命的轉輪蹍死了多少痴情的好漢,它可有負罪感?
不僅是他,卡薩爾同樣說不出話來。事到如今,一切都是慘然。
他不想再看,男人痛得發瘋,在他懷裡淒厲地掙扎、自殘,叫得嗓子都嘶啞,和自己同樣的流滿面。
但是他移不開眼。正如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這是他種下的惡果,他還有什麼話說?他還能夠怎麼做?
他只能抱緊了他,直到他掙得無力,也發不出聲,只能劇烈無比地顫抖、痙攣,酷刑好像沒有盡頭。
孕夫的身下血流成河,兩人的腳幾乎浸泡在滾滾粘稠之中。濃烈的腥味讓卡薩爾產生了一種可怕的幻覺,好像他們身處地獄之中,到處都是冤孽,都是惶恐,都是噩夢。
他們的愛,就要葬送。他們之間的一切皆被毫無意義的苟延殘喘殘忍地定格了。有什麼比無能為力更好笑的呢?或許從頭到尾,都是上天的戲弄。
“王,你認命了?”
不知何時,洞外站著一直對他忠心耿耿的那三個人。
他們恭恭敬敬地站在那,似在等待他的志氣,他的抉擇。
半響,有人開口:“如果是那樣,你根本不配做我們的王。就算你讓全族陷入危難,我們也沒責怪你。因為我們相信,你一時被戰勝但不能一世被折殺。我們在等你扭轉乾坤。我們相信,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可以打倒你。”
聞言,本來萎靡不振的卡薩爾突地抬頭,變得炯炯有神的雙眼閃著狠厲的睿智和不敗的決心。只見他一把將血流不止的孕夫抱起來,越過三人,大踏步走了出去。
兩人幾乎都成了血人,每走一步身後都多了一灘濃濃的血跡。心痛欲裂,真的是心痛欲裂,光是那讓人暴斃的痛苦就讓他寸步難行,但是他克服住即將失去愛人的恐懼,撞出那道禁錮著他的陰影。
來到洞口的溫泉,毫不遲疑地將孕夫放了進去。這水甚是天然,且溫度適宜,極適合療養,是難見的一口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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