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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不響,只顧一碗一碗的往肚子裡灌酒,是以白玉騏並未發覺他。
看看天色,已然過午,白玉騏緩緩站起身來,準備付帳離店。
突然,人影一閃,白玉騏桌前突現一個面孔死板,身著灰袍的老者,白玉騏微微一怔。
老者緩緩從懷襄摸出兩枚金錢,放在白玉騏面前,金錢大小如盅口,一個上刻一個“天”
字,一個上刻一個“地”字,然後掏出一錠銀子,死板板的道:“白少俠的酒資由老夫的兩個小少爺付了。”將手中銀子向桌上輕輕一按,微聞“嶸”的一聲,銀子已鑲沒入紅漆木桌面內,轉身向門外而去。
白玉騏冷冷一笑,伸出二指輕輕一鉗,那錠銀子應手而起,冷聲道:“在下自己付得起酒帳,閣下接著。”二指一屈一彈,銀子夾得一股銳嘯,猛向老者玉枕穴擊去。
老者雖知他定然推卻,卻沒想到白玉騏竟對傳信之人下此殺手。
老者猛吸一口真氣,轉身斜斜跨出一步,恰好面對白玉騏。
就在老者轉身之際,銀子已列他剛才站立轉身的地方,突見那銀子當空停住,垂直的落在地上。
白玉騏露了這一手,不但使那灰衣老者大驚失色,就是那埋頭飲酒的老乞丐,也為之一震,這種收發自如的功力,顯然非等閒可比。
灰衣老者一臉愧色,俯身拾起銀子,用手指輕輕一摸,不由又是一怔,那銀子上竟然沒有絲毫痕蹤。
要知道,把銀子用內力壓入硬物中並不太難,但,要從硬物中將銀於取出而毫無損傷,那就不簡單了。
白玉騏冷笑一聲,灰衣老者轉身而去。
白玉騏伸手拾起桌上留下的金錢,翻過面來,兩枚都刻了個“絕”字,白玉騏自語道:
“天絕,地絕。”
白玉騏不知道“天絕”、“地絕”是兩號什麼人物,但他可以推想出,這兩枚金錢決非善意,可能是一種挑戰的信符。
白玉騏收起兩枚金錢,喚過店小二,掏出一錠五兩重的銀子道:“會酒資。”
小二恭身道:“爺,太多了。”
“多的補償這桌子吧。”
小二長年開店,見多識廣,當下也不敢多言,恭身謝了又謝,起身欲去。
白玉騏突又問道:“喂,店家,這鎮上可有地方買馬?”
“回爺的話,平莊沒有賣牲口的地方,如果爺要馱東西的話,小的倒可以替爺去買只驢。”
白玉騏搖搖頭,出店而去。
出得平莊鎮,突然一個響亮的聲音喚道:“這位公子爺不是要買馬嗎?老要飯的倒有一匹好馬,不知是否中意?”
白玉騏回頭,只見一個滿頭銀髮,手持綠玉杖的老乞丐立身一丈開外,雖然他雙目低垂,但卻瞞不過白玉騏的明眼,當下抱拳道:“白玉騏的確有意買馬,但不知老人家要賣的是匹什麼馬?”
老乞丐哈哈笑道:“是匹好馬,若論價值,可以連城,公子爺可有意看看?”
“此話當真?”
老乞丐突然笑容一斂,沉聲道:“難道老要飯的配不上有這匹好馬嗎?”
白玉騏對老乞丐的表情毫不介意,哈哈一聲長笑道:“不要說一匹,就是一千匹一萬匹,名滿天下的“玉杖神丐”桑大俠也儘管配得上,白某斗膽也不敢不信,哈哈”
“玉杖神丐”聞言一怔,接著也哈哈狂笑起來道:“白大俠好眼力,就是老要飯的問問你的來歷只怕也是白費?”
“恕此時不便奉告。”
“我們走吧。”“玉杖神丐”桑老忌話落轉身向路側的小山上奔去,白玉騏緊隨在他身後五尺之處。
“玉杖神丐”桑老忌乃是一代江湖奇人,雖然他對白玉騏以乎輩身份說話,但對白玉騏的冷傲常態卻不無反感,當下腳下加勁,想給白玉騏一個教訓,使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兩人展開輕功,眨眼問轉過一座山峰,來到一處高大的松林前,“玉杖神丐”桑老忌停身回頭,見白玉騏仍舊在他身後五尺之處,既不出多一尺又沒少一尺!至此他才覺得白玉騏功力確屬不弱,後生可畏。
白玉騏早年聽“玉劍客”提起過“玉杖神丐”其人,是以對他的武功並不覺驚異。
“玉杖神丐”不動聲色,一指松林道:“就在林內”,當先向林中走去,白玉騏仍跟在他身後五尺之處。
時值初春,林內枯枝亂藤雜陳,光線晦暗,兩人深入約有三里之遠,林外的一切都早巳模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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