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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點,只是恩與怨,那麼老夫連一成把握也沒有。”
這幾句話的分量相當重,因為,白玉騏如果拒絕,那無疑是自已承認自己沒有人性,而承認,則無異是中了人家的圈套,而被迫不得不去做。
白玉騏冷漠的掃了日月老人一眼,突然大笑道:“在下要是承認自己沒有人性呢?”
這句話,大出日月老人意料之外,他再也沒想到,好強過人的白玉騏,為什麼會承認自已沒有人性。
日月老人,怔怔的望了白玉騏良久,才道:“你並不知道老夫要你去什麼地方,做什麼事,便先自留下後退之路,你不覺得太軟弱了嗎?”
白玉騏冷笑道:“如果是為了約鬥之事,你日月老人還用不到如此軟弱。”
日月老人點頭苦笑道:“你確實聰慧過人。”
白玉騏冷笑道:“那裡,那裡,閣下過獎了。”話落一頓道:“如果閣下沒有什麼其他的事,那在下就此告辭了。”
日月老人臉色突然一緊,道:“且慢,你並不知道老夫來意。”
白玉騏住足,道:“不錯,因為閣下一直沒說。”
日月老人皺紋密佈的老臉上,臉色突然一黯,沉重的道:“白玉騏,你知道羅綺萍已病了很久了嗎?”語聲有些嘶啞,似乎一提到羅綺萍,這縱橫江湖不可一世的老人,便失去了一切主宰了。
白玉騏乍聞此言,心頭也頓時為之大震,過去,他與羅綺萍雖然相處沒有多久,但那一分一秒,卻都是在驚濤駭浪中度過去的,患難相依之情!登時勾起了白玉騏對羅綺萍的懷念。
然而,他能表示什麼呢?
不調和的沉默,如一塊千斤重石,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他們三人,各有各的想法,也各有各的希望。
良久,白玉騏才深深吸了口氣道:“在下不懂醫理,對我說了豈非枉然?”
日月老人鄭重的道:“此病只有你能治。”
白玉騏聞言不由為之一怔,心忖道:“我既不懂醫理,那有天下名醫都治不好的病,而卻唯有我能治呢?”一雙星目中,不由顯出了迷茫之色。
“七面鳥”盧珍飽經世故,見狀心忖道:“這準又是一筆情債。”他心中雖然明白,但卻不便說出口來。
日月老人見白玉騏臉上的表情,心知他不知原因,當下說道:“那裡距此處不遠,你何妨前往一看?”
白玉騏俊臉微微一變,道:“在下以為,此事與在下毫不相干,為什麼要去呢?”
日月老人道:“你能見死不救?”語氣雖有怒意,但卻仍是那麼軟弱。
白玉騏冷笑一聲道:“在下既非名醫,也不是俠義之流,救與不救,仍出於在下心願.何況身無長物更無良藥,去了也是白費。”
日月老人先是怒容一現,似乎已經忍耐不住,然而,他卻沒有發作出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滿胸怒火,沉聲道:“白玉騏,你說吧,要什麼條件?”
白玉騏劍眉登時一挑,怒道:“你能答他在下什麼條件?”
日月老人慨然地:“只要老朽力所能及,什麼條件也能答應。”
白玉騏道:“你力所能及什麼範圍?”
日月老人目中突然精光一閃,沉聲道:“甚至要老朽的生命也可以。”
此言大出白玉騏與“七面鳥”盧珍意料之外,日月老人身列洪荒九魔,名望與地位,均列江湖之巔峰,一言九鼎乃屬必然,此言當然不是兒戲之言,也就是說,他為了羅綺萍,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了。
白玉騏木然的楞住了,這一剎那之間,他似乎覺得日月老人並不像他想像中那麼可惡了,因為,他也有人性至善的一面啊!
雖然,白玉騏幼年失去了雙親,不能完全瞭解雙親之愛的偉大,但是,他可以想像得到,假使,自己父母處在與日月老人同樣的環境下時,他也會毫不考慮的做出同樣的事的。
白玉騏深深嘆了口氣,道:“想不到你日月老人也有這一面。”
日月老人,深怕白玉騏再度拒絕,聞言肅穆的道:“這算是老夫求你了。”
這句話,出自日月老人的口中,他似乎花費了許多力氣,是的,以他的身份,放眼當今江湖,他求過誰呢?
白玉騏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好吧!”一頓又道:“你不必求我,現在,我們可以放開以往的不談,白玉騏敬重你,敬重你人格至高的愛,你也不必感激我,因為我做這事,並非為了你,錯過今日,以後我們再相逢時,也許,仍是敵對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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