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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由過去她們與白玉騏相處的情形,告訴她們這是可能的。
“七面鳥”盧珍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豆大的汗珠,一顆接一顆的浮現在他額上,他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已脫離了體腔,站在這裡的只是一具行屍而已。
“地絕”韋清嵐仰起悽迷的淚眼,喃喃道:“白兄,原諒我,我不能不說,我怎能不說。”話落緩緩低下頭來,沉重的道:“我不管你們信與不信,但我卻不能不說,白玉騏臨上插天峰之前,身上已中了千毒谷的百日之毒,到達崖上之後,為解救枯骨旗主攻擊諸位的一掌,他胸口已中了一掌,他曾說過,他不會再活過三日之期,為了各位永久的安全,他當然不能以他有生之日,來擔保諸位的安全了。因為,在他認為,假使接受了,最多也不過只能使三位獲得三天的自由,是以,他用了激將之法,以他自己的生命,換來四位永恆的安樂與幸福,這是人性的至善之處,相信我,相信我。”“地絕”韋清嵐每一個字,都如根根利箭般的,貫穿了四人的心房,等他把話說完,四人已全然麻木了。
淚珠泉水般的從三女眼中湧出,汗水卻溼透了“七面鳥”盧珍的衣服。
“地絕”韋清嵐黯然掃了四人一眼,舉步向坡下追去。
突然,熊玉燕泣聲叫道:“韋兄,告訴我他到那裡?”
“地絕”韋清嵐茫然道:“誰?”
“我的駢弟弟。”
“地絕”韋清嵐道:“我也不知道他要去那裡,所以要去找他。”
“七面鳥”盧珍突然抬起頭來,沙啞著聲音道:“你們原先要到那去?”
“千毒谷,為白玉騏找解藥,現在已不用去了。”話落突然飛身向崖下撲去!
熊玉燕、曉霞、清風,同時哭喊道:“騏弟弟,騏弟弟,你在那裡,你在那裡呀?”
“騏弟弟,原諒姊姊,原諒姊姊。。。。。。”
“騏弟弟,如果找不到你,我們死在這山上也永不離開!”
聲聲淒涼的呼喚,如子歸夜啼,孀婦夜泣般的響澈了荒山、遍野,聞言令人蕩氣迴腸!
“七面鳥”盧珍忍不住滾下兩顆慚疚的眼淚,只要能找到他的主人——白玉騏,他願意立刻死在他面前。
聲聲淒涼的呼聲此起彼落,但四野寂寂卻沒有半點回聲!
口口口口口口
話說,白玉騏內腑已然受傷,行動自然很慢,“地絕”韋清嵐與四人談話的時間很長,但他卻沒有走出多遠。
是以,後來三女聲聲淒涼的呼喚,他全都聽到了,多少次他想出聲招呼,但後來他終於忍住了,因為他自知只怕自己的生命,連今天都難捱過了,如其與她們相見,徒增死別的哀傷,倒不如不見。
白玉騏輕輕的把自己的身子擠於石隙的狹縫之中,不久,便見熊玉燕等人,從他頭上掠空而過,向坡下奔去!
白玉騏深深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舉步向崖上邁去,他深知,他們向下奔行一段距離找不到他時,必然會再找回來,但短時間內,他們決不會想得到,他會反身奔上崖去。
白玉騏幾乎使盡了全身之力,才走到先前搏鬥的地方,他望了地下一攤攤紫黑的血跡,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淒涼的嘆息。
突然,他看到地上的三具屍體,及一柄枯骨旗,心頭不由一沉,他想到那不知去向的枯骨旗主,他擔心他會躲在附近,雖然枯骨旗主已失去一臂,但他內腑並未受傷,白玉騏自信,如果他此刻突然出現,自己絕對敵不住他。
但是,繼而一想,他又安心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在這世界上已沒有多久了啊,除等待死神來臨之外,他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擔心的呢?
白玉騏依著一塊山石,慢慢坐下身來,陣陣清風吹過來,他覺得除了內腑麻木以外,全身清爽無比。
驀地--
一聲沉重的佛號起自白玉騏右後方,道:“阿彌陀佛,小檀樾可還認得老衲嗎?”
白玉騏聞言不由自主的陡然一驚,霍然轉過身去,只見右方五步之外,正站著一個鬚眉俱白的老和尚。
白玉騏點頭淡然笑笑道:“原來是如緣大師,恕晚輩不能起身見禮。”
來人正是少林寺的如緣大師,他看了白玉騏一陣,慈眉一軒,道:“小檀樾好像傷得不輕。”
白玉騏笑道:“大師,這是你替貴寺除害的良機了。”
如緣聞言慈眉一揚,正聲道:“在過去歲月,老衲確實會下手,但此時卻不做此想了。”話落探手人懷,掏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