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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心說了出來道:“倒像人蠅拂子。”
蓉華瞅了他一眼,道:“請問,這蠅拂子是誰家的?”一句話說得佩秋兩頰微紅,幸眾人不解,也過去了。秋蓮只得央求旁人代了這碗飯,便除下鬍子,指著花珠道:“我看你的笑話。”
骰子擲了,是畫珠,畫珠是藺相如。蓉花道:“廉頗無用,要看這相如了。”綺香看藺相如的譜:“如敗了,三杯俱系趙王代飲。”蓉華笑道:“畫姑娘你須仔細些,不要喪師辱國,反累我喝酒。”畫珠道:“奶奶放心,看我贏他。”無奈行的是猜枚令,畫珠藏了三個瓜子,三次都被花珠猜著,畫珠好不慚愧,只得說道:“這酒我自喝罷。”綺香道:“那不能,你若徇私,是要罰三十杯的。”蓉華笑道:“我喝,我喝。”一口氣就喝了三杯。
輪到了紅雯,是平原君。譜上:“平原君用絲線。平原作交線之戲,平原輸了,叫人打了手,還要喝十大杯,說有酒惟澆趙州土,要他吐了才歇。”這紅雯是酒量最小的,又兼膽小,見了這個令,先害怕起來。兩手框了一條線,那十個指頭就不住的發顫,惹得眾佳人又笑,他自己也笑起來,越笑越顫。綺 香道:“看來這個雞爪風更不濟事,蓉妹不如帶了他們來跪獻三杯罷。”蓉華笑道:“尚可背城一戰。”兩人將線交了一回,紅雯也贏了一次,只打了兩下手,喝了兩小杯,餘請旁人代了。
花珠手中藏了一顆蓮子,叫紅雯猜。畫珠看見了,把腳踢一踢紅雯的腳,紅雯不解,看著畫珠。畫珠又指著桌上一盤的蓮子,紅雯又看到隔壁去了,道是鴨掌,便說道:“鴨掌。”畫珠聽了,大笑起來。紅雯害臊說道:“你故意頑我。”畫珠道:“我頑你?”花珠道:“他倒不是頑你,你倒是罵我。”便攤開手說道:“露冷蓮房墜粉紅。”紅雯對畫珠道:“既是蓮子,怎麼踢我的腳,叫我如何想得出來?”畫珠道:“難道你裙下的不是金蓮,定要算鴨掌麼”眾佳人都笑。綺香笑向蓉華道:“你三將出馬,敗了八陣,雖不算全軍覆沒,也不過一息尚存。
你看譜上:‘如九陣中只勝一陣者,雖免跪獻之辱,也須領隊前來納降。’”蓉華笑道:“這也不難。”便斟了一杯酒,走到綺香面前福了一福,綺香也還了一禮,笑而受之。那畫珠、秋蓮、紅雯,只得也向花珠萬福。花珠笑道:“我是甲冑在身,不能還禮。”畫珠罵道:“你威風不要使盡了,只怕這回就要對人磕頭呢。”於是又擊起鼓來,花到了紫煙住了,侍香、紅薇、贈珠上來。贈珠把骰子一擲,數到紅薇,是高唐神女,眾人皆笑。紫煙笑道:“好個紅姑娘,高鬟大袖的,真像個神女。”
紅薇臉已紅了。那邊愛珠、紅玉、紅香、紅□、紅雪也過來,擲到愛珠,是白起。綺香道:“這叫做無情遇。”看譜:“如神女遇見白起,神女如何能敵?須起傾國之兵盡出助戰。如系文臣者,行藏鬮令,手中各藏一物。國君點戲一出,如白起為淨,神女為旦,其餘助戰者各肖其人定色。”再查:“令尹子蘭為醜,宋玉為生。”綺香命他們四人手中,各藏一粒榛子,又道:“你們手裡有也使得,沒有也使得,你們伸過一手來, 我說的戲內中查點腳色,應到的不到罰,不應到的到也要罰。”
綺香點了一出《劉唐》,是單,是淨腳戲,看各人手中個個皆有。綺香笑道:“生、旦不應到,各罰一杯。”綺香又點了一出《鬧莊》,也是淨腳戲,生、旦俱不應到,紅薇又到了,又罰一杯。紅薇不服,說道:“這出戏也要讓我們國王點了。”
紫煙道:“不錯,我們上了他的當了。”紫煙點了一出生旦戲,想罰愛珠一杯。誰知愛珠是個空手,倒將侍香罰了一杯。
又擊鼓傳花,到了浣香,數寶珠出馬。浣香笑道:“這是我們的福將,四公子中的魁首,看你們什麼人來抵敵罷。”那邊數到了紅雪,是李斯。綺香道:“好個對手。”看譜:“信陵君是運籌點將令。”就拿上一筒酒籌來,寶珠掣了一枝看時,是“蠟照半籠金翡翠。”注:“席中戴金條脫、玉釧者飲一杯。”
綺香道:“這一句只怕都要喝一杯。”七位佳人都喝了,獨浣蘭不喝。綺香問他,浣蘭道:“這杯沒有我的酒。”綺香不信,拉他手看時,是一對碧霞璽做成的鐲子。眾佳人道:“這真便宜了他。”那二十四個婢女,不是金的,就是玉的,滿堂都喝了一杯。佩秋道:“五妹好個福將,一出來叫滿堂喝酒。”
紅雪掣了一枝是:“玉搔頭嫋鳳雙飛。”注:“插金絲軟鳳釵者飲一杯。”紅雪四下留心,戴此釵的卻亦不少,只見愛珠與紅雯在那裡交線頑耍,愛珠交錯了,被紅雯打了一下,愛珠格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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