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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時,步伐已經邁動,身子一閃便到了十多丈以外。
“現在知道你師孃的厲害了吧?”天鼎望著額頭冒汗的血人說道。
血人點點頭,眸子裡透出一股驚駭的神色,道:“不愧是天字輩強者,竟然能夠讀懂人心,太可怕了。”
他有些不願意面對師孃,因為師孃的面前,他有一種赤裸裸的感覺,就好像脫掉了衣服一般,讓他很尷尬。
想法歸想法,終究不能實行,血人只能硬著頭皮跟過去。天鼎嘿嘿一笑,追逐而去。
前進的方向是懸崖,師孃的身影在懸崖邊上停了下來,在她身前,有一個黃土包裹的墳墓,從土質上來看,應該才下葬不久的新墓。
在墳墓之前,是一塊石碑,上面用鮮血寫著“郝問天之墓”幾個字,右下角還有一行小字:“妻,趙欣立。”
師孃趙欣站在墳前,一揮手,將黃土之上的雜草抹去,然後變戲法般拿出來許多祭拜的物品,在墳前擺放。
她彎著腰,默默的做著這一切,當血人想去幫她時,她卻對血人說:“孩子,別,問天的脾氣很怪,別人伺候他總是不滿意。”
血人只得退到一邊,靜靜觀看。
天鼎飛了過來,望著趙欣笑道:“嫂子,還是你瞭解老大,他在山洞裡時,經常囉嗦一些小事,說你不在身邊,做什麼都不順手。”
師孃沒有理會,繼續忙碌,過了一小會,她終於將祭拜的東西擺好,將白蠟點燃,然後回頭對血人說道:“孩子,過來給你老師磕幾個頭吧。”
血人被她左一句孩子右一句孩子叫的彷彿真的成了孩子,默默點頭,在粟天的墳前跪了下來,磕了幾個頭。
天鼎也飛了過來,落在粟天的墓碑上,語氣轟略帶傷感的說道:“老大,這個山清水秀,你可以安享了。至於小十三的事情,你無須擔憂,太尊和嫂子還有戰天那個憨貨,會將他培養成才的。”
靜悄悄的懸崖上,只剩下天鼎沙啞的聲音在飄蕩。
“天鼎,你先離開吧,我有些話要對這孩子說。”
趙欣沉默了很久,忽然間要趕天鼎走。
天鼎在粟天的墳前,也老實了很多,晃晃悠悠的飛著離開。
安靜。
血人在思索如何開口,而師孃卻在想著事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師孃輕聲道:“你起來吧。”
血人默默站起來,他抬頭望著師孃的背影、那優美的弧線,心中不知覺的燃燒起一團無名的火焰,他很怕這種感覺,因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師孃都知道。
“問天他,和很多男人一樣,喜歡以貌取人。從前他不在,我都無所謂容顏,但是既然來看他,那就不能讓他覺得我老了,否則他會不要我的”
幽幽的聲音在飄蕩。
“師孃,老師已經去世很久,您節哀。”
聽著師孃幽怨的話語,血人不禁再次抬起頭來,深深的注視著師孃的背影,他似乎看到一種淒涼,任風吹過,卻怎麼也吹不散,任紅妝掩蓋,卻怎麼也蓋不住。
師孃轉過頭來,望著血人,絕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歉意。
“問天的前十二個弟子,他們每一個人都擁有太多的優勢、問天給他們的優勢,但是你沒有,你的路,比他們更加艱苦。”
“他們”血人慾言又止。
“你想說,他們背叛了他?”師孃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十分平淡,彷彿在說一件十分輕鬆的事情。
血人卻是一驚,問道:“師孃,你,你都知道?”
師孃沒有回答血人的疑惑,轉而說道:“聽說,你與第五代族人中的一個丫頭相戀?”
“是。”血人點頭。
師孃絕美的臉上,古井無波,“你是問天的弟子,按照輩分,算是那丫頭的曾叔祖,所以”
“那又如何,我與她並沒有血緣關係!”血人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說話的口吻,倒是與他很像,”師孃輕聲一嘆,轉而道:“照你這麼說,那是不是我與你也可以呢?”
血人有些驚異的望著師孃,卻發現師孃的眼神中一片清明。他略微平整心中的波瀾,斟酌道:“弟子不敢,您是我的師孃,我敬您,是天經地義,我與英兒卻不存在這種關係,兩者之間並不能相提並論。”
“在你心裡,你覺得並無障礙,那你可曾想過在那丫頭的心裡呢。在她心裡,你是曾叔祖,她會沒有障礙嗎?人活一世,為的不就是個名嗎,你們兩人都沒有障礙,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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