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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番小聲的交談了一會兒,眾人便來到了後院,停下步伐。寒武站在最前沿,目光在後院中掃視著,神色中蒙添幾分憶色。
魏老身為廚房部的負責人,便一溜煙的跑上前,等待召喚。
寒武的視線最後定格在那棵歪脖子柳樹上,神色中的憶色已經消失不見,轉而微微溫怒:“小然,你過來!”
“弟子在!”趙奎然從眾護法中出列,抱拳說道。
“捉拿兇手的任務一直由你負責。這次,仍然由你負責,你可有異議?”寒武盯著那歪脖子柳樹,淡淡的說道。
院子裡的那顆歪脖子柳樹,雖然主幹歪了,但生長的卻異常茂盛,柳條如瀑布般垂下,清風拂過,如席顫動,甚是美麗。歪曲的主幹也生長到了牆壁角兒,粗壯的主幹將牆壁都頂的微微傾斜。
趙奎然微微頷首,肅然道:“弟子謹遵師命!”
“二十一年前,你讓他從你的眼皮底下逃走。二十一年後,為師再給你一次機會,莫要讓為師再次失望!”寒武面色沉重,說到“再次”兩字時加重音。
趙奎然渾身一震,抬起頭來,目光卻是與寒武那凜然的視線焦距,咬牙道:“弟子絕不會辜負師父的期望!”
寒武點點頭,再次望著那歪脖子柳樹,輕嘆道:“枝葉茂盛,又有何用?主幹若是未長好,最終還要推倒栽樹人家的牆壁,禍根終歸是禍根啊!”
趙奎然聽的背後冷汗淋淋,卻不敢言語。
“既然是禍根,那就毀了!”寒武輕輕閉上眼睛,道:“小然,動手!”
趙奎然渾身一震,神色間皆是苦澀,他張了張嘴,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來。他知道寒武的性格,滿臉苦澀的抬起了右臂,顫顫巍巍的指向那歪歪斜斜的柳樹。
魏老不敢說話,卻是老淚縱橫,他不知曉寒武為什麼忽然間要毀去這顆柳樹,但他非常清楚毀掉這顆柳樹,代表著什麼。
萬長老,包括其他護法也都露出幾分不忍之色,卻都沒有開口說話。
眾人皆不言語,院子裡蒙上了一層哀傷的氣息。無人不搖頭嘆息,神色惋惜。
“還不動手!”寒武等不到那轟鳴之聲,聲音驀然冷了起來。
趙奎然被他吼的身軀微微一顫,堂堂七尺男兒,竟是止不住的流出了淚水!但他畢竟不敢違背寒武的話,牙齒咬破了舌尖,一絲絲血跡從嘴角劃出。
淚水模糊了趙奎然的眼睛,他慢慢閉上眼睛,右臂指著那還不知命運的柳樹,隨即低吼了一聲,一道雪白的魂力光柱瞬間從他的手掌心中暴射而出,宛如一陣颶風般急速衝向那歪脖子柳樹而去,急速而來的風將柳條壓迫的簌簌顫動,彷彿也有三分懼怕的意思。
“轟~”魂力光柱彷彿一道璀璨的刺芒,狠狠撞擊柳樹主幹,瞬間,那枝葉茂盛的柳樹便化為無盡的碎片,伴隨著氣浪翻滾,木屑灑滿半空,灑落在眾人的衣衫上。
伴隨著木屑落下,趙奎然彷彿失去了所有力道般,雙膝直直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淚如雨下。
“爹爹為什麼要毀掉那棵柳樹呢?”寒月和向悔並肩站立在最後面,見寒武與趙奎然對話,神色不解的對向悔說道。
向悔搖搖頭道:“我也不知。”他嘴上如此說著,心中卻又有著三分猜疑。
“向小子,過來!”就在向悔與寒月小聲說話的時候,寒武的聲音傳來。
聽聞寒武呼喚,向悔不敢遲疑,急忙疾步上前,抱拳說道:“請峰主大人吩咐!”
寒武望了望向悔背後的長劍,哼道:“依著本峰主的意思,你根本活不到現在。”
“弟子不敢!”向悔急忙道。
“成也風雲敗也風雲。你有一過,也有一功,那一功,本峰主已然給了你報酬。那麼這一過若想免去,卻需要你去彌補,你可願意?”寒武沉聲道。若是之前他這麼說,向悔一定聽不懂,但此時向悔早已明白,為了小命著想,自然不會搖頭。
“弟子遵命!”向悔毫不遲疑的說道。
寒武滿意的點了點頭,環首望了望蓄勢待發的眾護法們,正色道:“保護好月兒,她若是少了一根毫毛,你們都不必回來了!”
“是!”眾護法應聲。趙奎然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神色已然恢復之前的冷漠。
“抓住他,若遇抵抗,猶如此樹!”寒武沉聲吩咐道。
“是!”柳樹被毀去的那一刻,眾人都已然有了心理準備,齊齊應是。
“去,為師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