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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眼神綻放著萬千柔情，撫慰著吳棠心靈。吳棠微聲道：“對方也沒什麼錢，但也賠了一點，於是我們一家五口就靠著以往一點積蓄，還有一點賠償金過日子，艱難啊。”

暖美眉雙眸溼潤道：“阿棠，沒有什麼救濟嗎？”

吳棠苦笑道：“救濟，只屬於有關係的人，又或那些當官的親戚。”

甄魔女驚聲道：“那親戚朋友呢？”

吳棠微現激動，卻又嘆口氣道：“起初也有借，可是過了不久，就沒人借了，畢竟相當一段時間，我們不可能償還，他們還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

茱莉明眸如水道：“沒有收入，那你們怎麼熬過來的。”

吳棠微聲道：“當然要收入，不然怎麼夠，我什麼都幹過，刷盤子，賣菜，養雞，後來聽醫生說，按摩可以治癱瘓，於是我就成了按摩館的一名學徒，那時候按摩館晚上生意才好，所以白天不太耽誤讀書。我晚上放學後從七點工作到十一點，回去給父母又各按摩腿部一個小時，第二天一早六點起床，上早自習，就這樣，一晃就是三年，那時候在我們家，也許吃得最多的就是青菜吧。”

暖美眉和茱莉聽得淚水盈盈，甄魔女也是淚滿雙頰，微泣道：“後來呢。”

吳棠眼中也似籠上層輕霧道：“三年後，父母還是因為併發症過世了，按摩院的生意，也越來越不好，那是因為不知什麼時候興起女人髮廊，將美容按摩結合起來，帶走了很多生意，很多按摩館都關門，或者改頭換面。而那時妹妹也陸續上學，我也上了中學，但學費也直來越高，那時候我本性很倔強，從不求人，可是生存上學的雙重壓迫下，我也沒辦法，不求也得求啊，一次又一次向學校申請減免學費，減免書費，向校長懇求，申請社會補助，能減一點是一點，你們也許不能體會，求人的痛苦，那些人都是帶著施捨又或一蔑視的眼神口氣，有時候還把你轟出去，又或乾脆不理你，要麼就是這開會，那沒空的，那時候我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要再求下去了，可是你唯一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