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那些教授都說,這幅畫的用筆,用墨習慣,作畫時的節奏韻律,印章,落款,畫風,落筆全都是十足十的石濤,怎麼會是贗品?”
“確實,這幅畫墨法用得妙,枯溼濃淡兼施並用,尤其是溼筆用得妙,水墨的滲化和筆墨的融和,完美地表現出山川的繚繞與深度。在技巧上,或細筆勾勒,或粗線勾斫,有處運筆酣暢流利,有處又是方拙之筆,筆情恣肆,瀟灑奔放。”說到這裡,譚亭山不禁擊節讚賞道,“無論是用筆,還是造境,這畫都幾乎與真跡無異。石濤曾說過,‘拈禿筆用淡墨半乾者。向紙上直筆空鉤,如蟲食葉,再用焦墨重上,看陰陽點染,寫樹亦然,用筆以錐得透為妙。’而這句話也幾乎盡得這句話的真傳。倘若不是筆力略欠厚重,線條也略過光滑的話,我也差一點就要看不出來了。”
譚亭山自顧搖頭晃腦地說了一大通,把莫雲給聽得頭暈腦脹,只緊張地問樓院長,“樓院長,你也認為是贗品嗎?”
樓院長略點了點頭,笑而不語。
這下莫雲便有些著急了,“天啊,我竟然被那個北京人給騙了,這幅畫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啊。”
看到莫雲這麼著急,譚亭山便笑著寬慰道:“莫先生,你不用太過著急,這幅畫雖然是贗品,但是卻也不是一文不值。”
“譚公子,怎麼說?”莫雲睜大眼睛,問道。
“照我看,這幅畫雖然是贗品,但是這麼多年來,能夠將石濤的畫仿得如此地步,幾近以假亂真的地步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張大千。”譚亭山說著,笑了一下,又得意地說道,“張大千一生最喜歡的畫家就是石濤。而他早年的藝術生涯,也是以臨摹,仿造為主,其中石濤的畫為最多。張大千不但對石濤的畫風學得十足十,而且對他一生中用了多少枚印章,哪一枚印章用於某年的作品中,其中某一枚印章又在哪一年跌損過,上面有什麼樣的殘缺,都做有詳細記載。因此,他摹仿出的假畫,在民國的時候,就曾經矇騙許多收藏家,將他的偽作當作真跡收藏,以致不少鑑定家在他面前也大跌眼鏡。”
聽到這裡,莫雲的神情略解,張大千也是一代大師,沒有了石濤,能夠得到他的畫,也算不錯,“哦,這麼說,這幅畫乃是出自張大千的手筆?”
“應該是這樣的。”譚亭山自信地點點頭,說道。
就在場面稍微緩和的時候,我突然聽到“哧”的一聲輕蔑的笑聲,然後我就看到在場所有人都把目光朝著我看來,我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這聲笑聲,竟然是我發出來的。
原來是我一時走神,讓才高氣傲的韓伯仁的意識佔了上風,所以才會下意識地發出這輕蔑的笑聲。
哎呀,韓伯仁大大,我這次給你害死了!
與書友們分享更多好書
第二章 尋歡作樂 第十二節 一時狂傲
小說 。。
“這位小兄弟是?”譚亭山彷彿從來沒有發現身邊有我這個人般,有些驚訝地看著我,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原本還為自己的唐突有些後悔,但是這一下,卻反倒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了。我淡淡地笑著看了看這位被莫雲稱為佳公子的譚亭山。他看起來很年輕,大約只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他應該年屆三十才對。他們這些貴公子,養尊處優,衣食無憂,自然顯得年輕。而他看我時的表情,也是一副淡漠訝然的樣子,彷彿怎麼也想不到世上竟然有人敢對他嗤笑一般。
我心下里不以為然,但是莫雲卻是緊張得不得了,極為不悅地瞪了莫翰一眼。然後才勉強打起精神,笑著向我解釋道:“楚先生,我這畫可是經過好幾位教授鑑定過的,連他們都沒有看出來這是贗品。除了張大千先生那樣的大師,還有誰能仿得這麼惟妙惟肖?”
我笑著眨了眨眼睛,伸手在畫旁輕輕敲了下,“現在的所謂教授都是這種水準而已嗎?”
這下,莫雲連虛偽都懶得跟我虛偽了,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不過他不好對我發作,看向莫翰的眼神甚至有些兇狠。莫翰被他父親看得有些心虛,也有些怪責地看了看我。烏雪運在一旁做出年輕人不知所謂的搖頭狀,譚亭山則是故作大方地站在一旁微笑著。
至於三個女人,烏雪運是很驚奇地睜大眼睛看著我,楚洛華則是有些埋怨地瞪著我,恨我給她姘頭搗亂,最後是樓蘭雪,她卻是眼神散漫地看著畫卷,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看來,她對在場的人和事全都沒有興趣啊。
全場除了我之外,似乎只有一個人沒有對我這種行為感到不可思議,那就是樓蘭雪的父親,淮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