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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葉大人,我和他曾在帝都有一面之緣,聽說嬴無翳入主帝都,葉大人防守不利,知道自己的罪責深重,不敢回帝都領罪,轉而在嬴無翳軍中效命。沒有想到變成這個樣子。”
白毅沉默了一會兒,知道這個俘虜也沒法帶來什麼有用的訊息了。他揮揮手,令親兵們把葉正舒押下去。
“將軍,俘虜他的時候他說要找自己的女兒。”親兵卻沒有退下。
“女兒?”白毅一愣。
“當時我們問他,他說女兒丟了,在服侍公主,所以我們立刻帶他來見將軍,可是他現在大概是被嚇到了,說不出來。”
“公主?”白毅驚喜。
殤陽關裡原本只應該有兩個公主,要麼是嬴無翳的長女,離國玉公主,要麼就是嬴無翳從帝都帶來作為人質的楚衛國小舟公主。
“你們是在哪一處營地找到他的?”白毅喝問親兵。
息衍悄悄苦笑了一下。
“北四營那邊的一處馬房裡。”親兵說。
白毅加上一鞭,策馬轉身就要離去,卻發覺身邊的息衍像是木人木馬,一動不動,臉上還帶著幾分詭異的笑。他愣了一下,扯緊韁繩,回望息衍:“你不跟我來?”
息衍攤了攤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們出來巡城之前,我得到情報,說在北四營找到了公主的線索。”
白毅大驚,瞪視著息衍。
“所以我當時就派出了我的侄兒,又請動北陸青陽世子帶領五十匹快馬前往接駕。”息衍自顧自地笑笑,“可是一點也沒有怠慢拖延。”
“你!”白毅一揮手中馬鞭,指著息衍的鼻子,目光中怒火升騰,“你竟不告訴我?”
“按照我們兩家當初的約定,小舟公主可是我國的質子啊。”息衍微微聳肩,“好比你家的女兒都嫁到了我家來了,當然該是夫家去領人,你這個當爹的就算再著急,也還是我當公公的該佔先啊。”
白毅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話,只能死死地盯著息衍,彷彿要把這個無賴的老友身上看出一個洞來。息衍卻鎮定,像是完全沒覺察他的怒火,叼著煙桿扭過頭去,仰首望著天空。
息轅為首,騎隊賓士著轉過街角。他們來得很急,激起的風捲得街上一陣塵土飛揚,後面的半支隊伍都必須以手臂遮在面前,免得嗆到和迷了眼睛。呂歸塵帶馬跟在息轅背後,不知道這是要往哪裡去。他只曉得這是個極秘密的任務,他本沒有差使,就在輜重營的駐所照顧重傷不起的姬野,可是一早醒來息轅忽然來傳了息衍的命令,讓呂歸塵武裝出發,卻沒有說往哪裡去。出發時候息轅命令從親兵營調出的五十名精騎卸去肩上的金色菊花軍徽,也不像以往出行那樣奉息衍的墨色大旗,在外人看來,這支騎隊便只是一隊裝備精良的下唐武士而已。
呂歸塵瞥了一眼息轅肌肉緊繃的面頰,握了握腰間影月的刀柄。殤陽關破關兩日,諸軍卻只在離國蘇元朗摔下城牆沉重落地的時候,爆發了一陣潮水般的歡騰,而入城之後,將軍們沒有慶祝,軍士們也沒有鬆懈,本來並肩作戰的聯軍重又分歸劃分下來的各國營區,整頓軍械輜重,治療數量巨大的傷員,彼此之間並不太往來。忙碌的平靜中有一種隱隱的隔膜。這時候忽然出動,呂歸塵心中滿是揣測,他已經不是草原上那個坐在黃花間吹笛的孩子,也明白各國之間的貌合神離。
騎隊轉入一處尚未啟用的空營,剛剛馳過一列拴馬的石柱,忽然呂歸塵聽見了兵器出鞘的聲音。呂歸塵立刻反應,猛扯韁繩停住戰馬,按刀四顧。看起來空蕩蕩的營地,一隊黑衣步卒卻忽然閃現,是下唐軍服,約有百人,為首的百夫長面色白淨,神色警惕,直直地逼視立馬在他面前的息轅。
親兵營騎兵們各自按住馬刀,列陣和步卒們對抗,彼此是同袍戰友,此時相遇,卻都抱以敵對的眼神。
息轅打量了那名百夫長:“你不認識我?”
“你們從哪裡來?”百夫長也打量著息轅。
息轅微微點頭:“是你送的信?”
他緩緩拔出自己的重劍,劍僅僅出鞘半尺,靠近劍柄處的一枚金色印紋閃了一下,息轅便迅速地推劍回鞘。
“知道我的名字了?”
百夫長愣了一下,上前一步,半跪下去:“少將軍!”
息轅的劍是下唐國主百里景洪的賜物。百里景洪在息轅十六歲生日那年以名劍賜予,劍身上雕琢一枚下唐國調動兵馬的菊花金符,滿朝臣子私下議論,一是讚歎國主對於息衍的看重,澤及侄兒,二則預感到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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