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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轟”地一聲,鋼水之中騰起了一條巨龍的身形。闞言不及躲閃,被掀起的灼熱氣浪推倒在地。
那鐵水之中現出的巨龍維持了大概兩息的時間後就慢慢消失了。待闞言起身向熔爐之中的鐵水看去,發現那熔爐之中的鐵水與之前幾次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之前熔鍊出的鐵水,黑漆漆沒有一點顏色,而這次鐵水,則散發出一種暗紅的色澤。
闞言急忙將灼熱的鐵水倒入準備好的模具之中,等至鐵水完全冷卻後將毛坯從模具中取出,一股潛伏的力量如寒流一樣將他的力量從手心中源源抽了出出,他心裡一驚:成了。繼而他又大笑一聲,將鑄好的毛坯用鐵錘錘成了兩截。
他大聲地笑著,笑聲像極了鬧市的瘋子,笑聲過於瘋癲,以至於驚動了井上晾曬衣服的韓若言。韓若言順著吊籃下到井下,看見近乎癲狂的闞言,急忙用心靈障壁鎖住闞言的心神,闞言的心神被鎖,這才慢慢地安靜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韓若言看著地面被錘成兩截的萬魂戟毛坯,又看了看已經安靜下來的闞言。
闞言緩緩回過神來,他走上前去,用鐵鉗夾著已經被錘成兩截的毛坯拿給韓若言。韓若言剛接觸到那毛坯,就感覺身體中的能量正在源源不斷地被那柄萬魂戟的毛坯抽去,她急忙把手縮回去,心中暗暗叫苦。
“如夫人所見,這萬魂戟的威力,實在是過於強悍。”闞言將毛坯丟在鐵砧之上,舉起鐵錘就要將那毛坯砸成碎片。
“且慢!”韓若言伸手拉住闞言,“就這樣砸掉,你怎麼跟臧霸交待?”
“事到如今,夫人還不明白事情的狀況嗎?這龍血石的能力,是足以將人的魂魄抽離肉身的。一旦鑄成兵器,威力勢必會更加強悍。剛才你也看到了,僅僅是一個毛坯,就能將人的能量源源不斷地抽去,假如鑄成了成品,還不知會傷害多少人的性命!”闞言氣惱之下一把推開韓若言,再次將鐵錘舉向半空。
“啊”韓若言被推至牆邊,失足跌倒在地上。
闞言聞聲急忙回頭,見自己的妻子跌倒在地,連忙將韓若言扶起道:“一時失手,還夫人原諒。”
韓若言並不氣惱,她拉過闞言的手緩緩站起,對闞言說道:“夫君所說,句句都是實話,只是如今我們被架在刀刃之上,即使與臧霸拼命,也未必有萬全的把握。更何況我們的孩子還未滿月,舉事還不可輕舉妄動。”
闞言略微沉思了一會兒說:“那依娘子的意思,這事該如何是好呢?”
韓若言將那斷了兩截的毛坯一半丟入熔爐,一半仍置於鐵砧之上,對闞言道:“用那一半加上精鐵鑄成武器,將這一半鑄成鐵錠藏起來。”
闞言拍手稱讚,他將韓若言送至井上後,立馬按韓若言的吩咐忙活起來。
兩個月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期間闞言在阿修滿月的時候將阿修帶至曾默之處行了禮節,將阿修託付給了曾默,曾默答應二人盡力撫養阿修,必將其視同己出,責無旁貸。
臧霸伴隨著一陣陰影浮現在闞言面前,他那滿臉的皺紋依舊帶著如菊花般燦爛的笑容。闞言夫婦早已在院中等候多時,見臧霸出現,兩人相視笑了一下,這一笑,包含了千種的情緒在裡面。生還是死?幸福還是不幸?感激還是憎恨?這一切的感情,都比不過兩個摯愛的人發自內心的相視而笑。他們既然抱著必死的決心,此時面對這個傳說中號稱活死人的終極殺手,已然毫無半分畏懼。
“兩夫婦一起來歡迎我?看來我還真是有面子啊!”臧霸哈哈大笑,將口中汙穢的牙齒展現無遺。
“哼!我是怕你不守信用,拿了兵器,還要傷我夫君。”韓若言輕蔑地看著臧霸。
“你這麼瞭解我的?知我者,莫如闞夫人啊!”說著上前一步,想要非禮韓若言。
也難怪,韓若言天生麗質,面容姣好,任誰見了都有愛慕之心,又何況是臧霸這種窮兇極惡之徒。
只聽“嗖”地一聲,空氣中傳來一陣尖嘯,闞言將萬魂戟一橫,一柄閃著銀光的畫戟擋住了臧霸伸出的黑手。
臧霸眼前一亮,用手撫摸著萬魂戟笑道:“果然是神匠!”
鑄成的萬魂戟長約一丈五,戟頭約一尺多長,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生輝。臧霸輕撫著萬魂戟,笑眯眯地看著韓若言道:“小娘子何必要嫁給一個死人呢?”
“呸,誰要嫁給你這個死人!”韓若言聽得面色臊紅。
“呦?感情小娘子是想嫁給我了?如此這番,那我就不客氣了。”臧霸用舌頭舔著嘴唇,一手推開闞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