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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只好仍舊垂手侍立在側。
佘御勳瞟了一眼六郎:“怎麼不坐下?”“大帥,犯民帶罪之身,豈敢討座?何況鎮遠將軍都侍立在側,犯民更不敢擅越”六郎把惟昌的表情盡數看在眼裡,靈機一動,逼出這麼幾句話。佘御勳心裡挺高興,表面不動聲色:“在本帥這裡,沒有官位高低,只有貢獻大小,韓少俠出奇謀救我數萬將士民眾,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自然可以在本帥面前討座!”御勳瞟了一眼兒子,接著說:“鎮遠將軍密中有疏,站一會兒何妨?”“父帥,孩兒可能才學相貌不及這位韓少俠,可是說孩兒疏於防守,孩兒不能苟同。就是您眼前這位壯士打倒守關士兵的!”
“韓少俠是正派人,他打倒守城官兵自然有他的道理,你那些人不過受些輕傷而已,足以說明韓少俠有難言之隱,否則以他的功力,你那些人還有命在?”御勳的話說得惟昌啞口無言,心中暗暗同意。“韓少俠,老夫面前,你就不要隱瞞了,把原委都說出來,老夫一定會保你無事”六郎在舅父面前不自覺地低下了頭:“說。。說什麼?”“遼兵數萬鐵騎剎那間離蕭關只有數里之遙,為何駐足不前,而後又退兵。你一個人面對這些彪悍鐵騎?”“爹,您都看見了?那還有啥不相信的,就衝這一點,他就是個大遼奸細。否則早被遼人踩成肉醬!”“鎮遠將軍!你什麼時候才能多動動腦子?難怪你姑姑總是誇耀她那幾個虎子,別說楊家六郎你難望其項背,就是楊家最有勇無謀的七郎,你也差之甚遠!”
“爹。。”惟昌恨恨地叫了一聲。“大帥,契丹鐵騎藏在不遠的地方,集結如此迅速,實在令人擔憂。”六郎趕緊插話,他想這個時候正好提出自己的憂慮和想法,既可以幫表哥解圍也可以完成自己的心願。“哦,韓少俠有何想法?”“大帥,可否借一塊地方,試試在下的辦法?”“好,韓少俠校場請!”
六郎和佘家父子一起來到校場,按照六郎的安排,十幾名軍兵挖出了十幾個半人高的大坑,惟昌看得莫名其妙;六郎接著吩咐眾人搬來牛皮鼓,銅水桶,和鐵水桶等東西一一埋在大坑中。在每個大坑中央,樹立一根中空的木棍。離地面僅有數寸。大家看著六郎指揮若定,都不明白他的意圖。面面相覷。
六郎朝著佘御勳抱拳:“大帥,在下請求給在下一匹馬。。。”佘御勳點頭,哪料還未曾說話,旁邊的佘惟昌已經大叫:“父帥,此賊要乘馬而逃。。”佘御勳無奈地搖搖頭:“韓少俠,見諒,你現在還沒脫了罪名,只好。。”六郎點頭:“大帥,在下明白,那麼請大帥命人騎馬賓士,我們現場檢驗。”
佘御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明明早就看不見那匹飛速賓士的戰馬了,可是這些杵在地上的中空木棍裡仍然清晰地傳來馬蹄的迴響,尤其是那個牛皮大鼓上面的木棍。“馬弁到什麼地方了?”佘御勳問道。“已經到二十五里之外了。”有兵丁稟報。佘御勳抬起興奮的眼睛,對著六郎:“韓少俠,神奇啊,有此聽筒,我們把它們佈置在邊界,就可以聽到遼兵的調動佈置,有備無患!”
西北路節度使的金頂帥帳,氣派要比一般的節度使的行轅大得多。畢竟是守衛一方的世代名將,加上有先皇御賜的執事,更是讓人感覺出“西北屏障”的雄壯和威風。六郎換了一身乾淨的布衣,緩緩步入這金頂帥帳,心裡暗暗讚歎舅父的威儀。他面無懼色,從容而進,目光直視坐在上首的大舅父,對金帳兩旁各色儀仗陳設並不張望。
看著六郎儒雅俊逸的身形,舉止從容的態度,佘御勳心裡暗暗讚賞,更相信自己的做法是對的,儘管兒子一再反對,他還是派快馬上書了皇帝。今天得到御批,便早早吩咐請韓少俠來金頂帥帳赴晚宴。六郎一邊走進舅父的大帳,一般暗地捉摸如何勸說舅父饒了那兩萬多被俘的大遼漢軍。
佘御勳撫掌大笑:“韓少俠,此番大破耶律休哥的副將韓匡嗣部,少俠功不可沒!來,老夫還有一個好訊息,”六郎拱手問道:“大帥說的是什麼好訊息?”“嗯,是這樣的,老夫已經稟呈了皇上,雖說朝廷正在捉拿幾個逃犯,只是風聞他們逃到了此地,並不確實,比起大遼北院大王和燕王的偷襲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麼。韓少俠打倒邊關士兵之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大者自然可以懷疑你縱放逃犯,自然要拿你押解入京。說小呢,不過是與守城士兵口角,為了送兄弟出城看病,不合出手過重,你又沒有打死人命,不過發交我這大帥府處置而已。”六郎聽了心中也不免高興,此時已經幫舅父佈置好了“探地鼓”,又成功設伏殲滅了不少遼軍,自己應該離開了,只是怕一走開,闖城門的事會給舅父表哥帶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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