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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是左樞密使潘美,和他的兩個公子潘虎,潘豹。已告老的老丞相趙普,和大長公主的駙馬曹彬等人。。。此船上堪稱是達官顯貴雲集一堂。
此刻, 他們的話題無非是兩個,一個是近來越來越緊張的遼宋邊境, 另一個就是女人。這種官場的酒宴上除了官用歌伎, 是沒有女眷的, 男人們便放肆的談論著平時不易出口的話題。
就聽高懷亮用半醉的語氣大聲調侃著自己對面的傅丁奎和潘虎。“你們兩個小傢伙, 長得也是一臉富貴相, 咋就套不攏‘翌祥’這小妮子呢?”
一語既出, 弄得潘虎和傅丁奎頓時滿臉通紅。還是老薑辣, 潘美面不改色的微微一笑, 替兒子排解尷尬:“高王爺, 不是我家虎兒才華學識不夠, 也不是傅將軍文采武功不強, 而是人家翌祥郡主眼界太高, 想嫁一個容貌勝過石崇潘安的美男子。 人家都是郎才女貌, 依老夫看, 咱這位清傲過人的郡主是以貌擇婿!”
高王不解地問:“此話怎講? 不是兩位公子比武分不出勝負, 結果郡主準備另選他人嗎?”
傅龍氣呼呼地說:“哼, 什麼比武結果, 那分明是個幌子,如果真是看中了誰, 就算沒分出勝負, 也可以找個理由選了”
曹彬笑嘻嘻地介面:“嘿嘿, 依我看, 從一開始讓你們比武, 就是個幌子,她根本就誰也不想嫁, 否則只須稟明皇上她喜歡誰, 太祖皇帝許過她的,可以自己挑郡馬”
“當郡馬有什麼好, 又不是駙馬, 曹駙馬這樣的才是附龍騰達, 她看不上我, 本公子還看不上她呢”潘虎大聲恨恨地說。
傅丁奎一直在低頭灌酒, 此時已帶了七分醉意, 衝著潘虎嚷道:“你既然看不上她, 為什麼還來比武? 沒有你來比武, 本將軍此刻已經。。抱。。抱得美人歸了”
潘美臉色難看, 傅龍揪了一把兒子, 對著潘美抱拳:“太師不要介意, 小兒喝醉了”。
潘虎譏誚地說:“傅太尉今晚盛宴款待,自然是為了彌合我與令公子之間因比武奪美而起的嫌隙, 其實早知傅公子如此痴情, 本人可以放棄, 就像我剛才說的, 貴妃娘娘正在替本公子做媒, 準備尚皇上最小的和祥公主呢”
潘虎得意洋洋地環顧四周, 以為大家會用欽羨的眼光看自己這個即將攀上金鳳的人, 可是話音剛落, 傅丁奎就爆笑起來, 把一口酒都噴了出來。。他邊笑邊說:“還當什麼好事呢。。呵呵,哈哈。。哈哈哈。。 那和祥公主的姿色比起翌祥郡主那可以用。。哈哈。。地下天上來形容” 傅龍連忙阻止兒子繼續講出對皇家不敬的話。
曹彬慢條斯理地說:“唉, 說句老實話, 這翌祥郡主的姿容那確實。。確實。。是老夫生平僅見”。 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沒見過翌祥郡主柴清雲。因為郡主躲在南清宮裡深居簡出, 也不喜歡出席皇家宴筵。 所以只有幾個皇親國戚見過。 饒是如此, 她早已芳名遠播。。被稱為大宋御美人。
高懷亮好奇地問:“既如是說, 那這翌祥郡主看上誰了呢?”
潘美笑笑:“聽說是楊家的一個小子”
“噢, 倒是好眼光”曹彬讚道,一直都沒說話的老趙普也插嘴道:“是呀, 楊家那幾個公子確實人品出眾, 武功也沒得說。 是我大宋棟樑之才。 尤其楊業那六小子, 最近在臺州大敗遼人奸細和南唐餘孽組成的匪寇, 演出了一場漂亮的以少勝多, 才華橫溢, 聽說長得十分英俊, 翌祥郡主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嘿嘿, 正是他, 否則老夫為什麼說翌祥郡主以貌擇婿呢”
“哼哼”傅丁奎氣得哼哼, 可是想起那日見到楊家兩兄弟護送郡主回京的情景, 心裡的妒火燒得他胸膛欲裂。高懷亮見大家有點悻悻然, 便打個哈哈:“諸位, 我們還是找咱們紅透東京的顏如玉來唱一曲解解悶,如何?” 說罷,一擊掌, 在後面早就打扮停當的凝香樓名妓顏如玉懷抱琵琶出現在眾人面前, 大家都知道她是高王的紅粉知己。不由一陣掌聲。。。
四更時分, 熱鬧的清波湖早已恢復了靜謐, 整個卞京都在沉睡。 只有南城隆慶坊的一所小院落裡,堂屋還亮著黯淡的油燈。 兩個年輕女子在促膝密談
“郡主, 您是說藉著這位大宋御美人的婚事讓他們的文臣武將自己火併?一個女人的力量有那麼大嗎?”
“潘美,傅龍都是小人, 他們早已妒嫉楊業多時, 欲除之而後快, 無奈楊業自歸宋以來十分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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