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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蕭已經一動不動了。
梁俊平對六郎說,“ 六哥, 你先堅持一下。”說罷, 拔腿奔向大帳, 旋及取出六郎剛才喝的那瓶酒和一碗水, 開啟酒瓶, 六郎發現酒瓶裡已經沒有多少酒了,梁俊平將水到入酒瓶, 晃了晃, 接著灌進南易蕭的嘴裡。
六郎十分驚詫, 想問,卻因為正運足內功對抗那難以忍受的巨痛和燒灼感, 無法開口。
梁俊平衝著六郎嫣然一笑:“六哥, 藥酒沒那麼多, 給你喝了一碗, 就只能加水衝稀了, 試試運氣,也許還有用。龍伏淵詭計多端, 我沒法給你們換成沒毒的酒, 為了讓他們也能喝下毒酒,我只有給你的酒里加上解藥, 可這藥副效太大, 我知道你一定腹內悶熱燒灼, 過一會就會好了。六哥, 你先坐下歇一歇。”
六郎點頭, 勉強擠出一句話:“謝。。謝你, 平妹, 這。。 這 到底。。是怎麼。。回事?”
俊平微笑不答, 抬頭看了看天, 月色明朗, 繁星漫天, 正在這時, 一聲哨響, 忽見幾十隻小船同時靠攏了過來, 每條船上都有軍兵數人, 各船為首的都是梁俊平的“私用侍衛”。
俊平看見,喜上眉梢, 說: “六哥, 你先歇著, 我來安排, 讓南易蕭剩下的嘍羅負責搬運糧食, 我們計程車兵督管。”
南易蕭的嘍羅們經過大水淹城, 六郎勸降, 龍南反目, 到鐵桿反宋的頭目們盡飲毒酒, 龍伏淵逃逸, 南易蕭生死不明, 早就六神無主。此刻經六郎的兵士一宣讀皇上招安令, 無不棄械投降。南易蕭雖飲了稀釋的解藥, 卻仍雙目緊閉, 只是不斷用手指自己的衣襟,堅持了片刻, 氣絕身亡。 六郎心中哀痛不盡, 可是他自己也是冷汗淋漓, 左胸上的刀子還沒起下, 漸漸有點呼吸困難, 他抬右手握住刀柄, 用力一拔, 登時血流如注,六郎一陣眩暈, 眼前一黑, 暈了過去。
耳邊輕輕的抽泣聲, 還有什麼溼漉漉的東西落在臉上, 六郎睜開酸澀的眼皮, 看到的是俊平那雙紅腫的眼睛,
“平妹, 你?” 六郎口中乾澀難忍, 說出的聲音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
“六哥, 我, 我, 我擔心解藥不夠。。。 擔心那刀有毒。。。擔心刀扎得太深。。。擔心。。。”
六郎被她這一番語無倫次逗得撲哧一笑。 試運了一下氣, 胸腹中的悶熱與辛辣感已經大為減輕, 只是刀傷之處仍然劇痛異常。他用牙咬著下唇,忍著疼痛坐起來,俊平連忙用手扶助, 六郎這才發現自己是躺在一輛“安車”中。 “安車”是一種很長的馬車, 人可以躺在裡面。只有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的人才能乘坐。
看著六郎驚奇的目光,俊平輕柔地說:“六哥, 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按照你的奏報, 皇上和八王派了一千龍騎效尉,還有三千運糧的民丁,昨天就到了台州,你暈過去之後, 我和楊泰用你的印信發號命令, 安排了一千民丁留在臺州幫助疏通水道,排水築堤, 恢復秩序,好讓百姓能回來過日子。 其餘的人就隨我們押運著八十三船軍糧北歸, 我們換了陸路, 可是你一直昏迷不醒, 刀傷有些化膿, 我和楊泰都急死了, 最後還是李子意找到了一位郎中, 我們運氣好, 遇上了一個好郎中,他叫任道顯, 他一聽說是六哥你, 就趕忙過來替你清洗傷口, 止血消炎上藥。聽他說, 幸虧你躲閃了一下, 不然這刀必然慣透咽喉, 或傷及心肺。還好。。沒有毒, 只是他一再強調不能讓你勞累,最好不要騎馬, 要儘量減少震動拉扯。我讓人到臨近州縣徵了這輛安車來,這樣我們可以一路坐著到汴梁。。。”
六郎心裡有好多話要問, 只好撿最想問的:“平妹, 你是怎麼回到城東高地的? 我不是已送你回京了? 那毒酒又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知道龍伏淵要燒掉糧倉這麼險惡的計劃的? 還有南易蕭的屍身我們應該好好安葬。他那衣襟裡有什麼?”
“好了好了, 郎中讓你靜養, 那有這麼多問題?” 梁俊平被六郎連珠炮似的問題逗笑了。
“還沒完呢, 你如何弄到這輛安車? 我的品級絕對不夠乘坐這個的。”
“這些問題我以後會一一告訴你的, 你現在必須閉上嘴巴, 好好休息。 我替你煲了雞湯, 還在暖爐裡, 就去拿來。”
“別走。。。” 六郎伸出蒼白的手抓住俊平的衣袖。
已經換回男裝的俊平連忙握住六郎的手, 心疼的說:“手這麼燙, 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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