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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模樣，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瓶藥水，直接給辰楓灌了下去。

藥水一抵達小腹，絲絲清涼之感就讓辰楓疼痛驟消，仿若從地獄抵達天堂，辰楓虛脫地再次昏迷了過去。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辰楓始終如一的徘徊在吃與拉之間，很好的詮釋了天堂與地獄的差別。每天兩次的痛不欲生讓他都有些麻木了，算不清替對方試成功多少次藥物，又試失敗了多少回，但是他知道每當自己面板腫爛，膿包破裂時，就是自己最痛苦的時候。每次他認為自己就要幸福的見上帝時，卻被那雙枯瘦的惡魔之手拉回現實的噩夢中。

老人除了每天如一的試藥外，還會不定期還會抓些醜陋的毒物回來，蟾蜍、青蛇、毒蠍，這些在辰楓眼中已經算是可愛的了，有時他竟會帶回一些貌似糞蟲的紅色小蟲，那蠕動的身軀讓人見了就欲作嘔。

可辰楓每次都要與他們親密的接觸，也不知道老人從哪裡將他們提回來，而且一提就是一桶，他也不做任何處理，直接將蟲子倒進辰楓所浸泡的不知是屎尿多還是藥多的大缸中，每到這個時候，辰楓就會毛孔聳立，全身刺痛，那令人反胃的紅色小蟲不僅撕咬他的肌膚，還仿若無孔不入般從辰楓身上各個洞口鑽進鑽出，直讓他痛不欲生。

又到一年的月圓之夜，繼辰楓被萬年蟾蜍，百年蜈蚣和千年淫蛇殘咬之後，老人又提回滿滿一桶黑色的屍蟲。

辰楓雙目無神的瞥了眼老人，便呆滯地等待痛苦的臨近，下身昨夜被淫蛇撕咬後還殘留著陣陣腫痛，不過這對全身極度揪疼的辰楓來說已不算什麼，自身都不保了，哪還顧的了二哥，只能聽天由命了。況且就算他想察看，也力不從心。

“雙手雙腳已好幾年沒知覺了，此時自己大概已經變成一個怪物了吧！”

辰楓心中苦笑，也不再浪費力氣，痛苦的等待死亡的臨近。辰楓所想不差，此時大缸中的辰楓頭髮早已落盡，全身長滿一個個赤紅的疙瘩，有些破裂的膿包中竟還流出綠色的粘稠液體，臉部早已千瘡百孔，恐怖非常，十足妖怪一個。

當老人把桶中屍蟲傾倒在辰楓身上時，皺爛的面板竟然感覺不到蟲身的冰涼，他第一個想到的還是死，不過他也知道這是一種奢望，老人不知用什麼噁心的稠狀物將他咬舌自盡的機會都給抹殺了。

感受著萬蟲蠕身的揪痛，辰楓明白今夜還是避不了，索性閉上雙眼享受死神臨近的片刻。

漢立十五年

距辰楓墜崖已有十年，將軍府內一片寂靜，偶然丫鬟行過的腳步聲打破沉靜的安謐。

一間閣樓內星光朦朧，清冷的月色下一孤獨的倩影依窗輕嘆，不知何時她已經喜歡上黑夜中仰望星空，亦如昔年黑暗中凝視哥哥的雙眼。

“哥哥，心兒想你了。“一聲斷人心腸的嘆息滑破夜空，伴隨一滴冰涼的淚水，帶走哀傷，卻卷不去那濃重地思念

第042章　魔之蛻變

辰楓吃力地撐起那浮腫的眼皮，巨大的膿包將大部分視線擋住，周圍腐爛的惡臭已不能侵蝕他的嗅覺，十年的折磨早已讓他神經麻木。他不期盼什麼，只想快點結束這段罪孽的人生，即使來世投身禽類他也無怨無悔

仰望清冷的皓月，依稀如昔，同樣的冷淡，同樣的無情，只是他卻連體驗刺骨寒意的機會也沒有。

屋內並無聲響，大概他又去尋找快樂，只是這快樂將會建立在自己的身上。辰楓心中長嘆，又一次想起了心中的她，那個天真活潑的女孩，如今應該出落的婷婷玉立，不知她見到此時的自己會有怎樣的反應，大概會嚇哭吧，如果能見到的話。

好懷念母親的手藝啊！似是迴光返照，辰楓那沉睡的記憶，再次飄蕩起來，鼓脹的小腹中還沉澱著噁心藥草和怪異蟲子的屍體，雖然飽脹，但卻無法消化，早已忘卻米飯的味道，還有曾經最不愛吃的豬蹄。

突然一陣刺痛從胸口傳來，今日的揪心比以往來得更強烈，辰楓緊要牙關，臃腫的腦門上滿是冷汗。

頃刻間他那醜陋無比的臉龐上已佈滿青筋，依稀可見其內鮮血淌流。只聽他大吼一聲，雙目暴睜，臉上的膿包瞬間爆破，粘稠的綠液伴隨著鮮血滾滾而下，迷糊了他的雙眼，也迷糊了他的意識。

正當他認為自己就要解脫時，屋外突然一陣暗淡，空中冷月亮竟開始殘缺。

“天狗食月”天山上一白鬍老道立觀星象，只見他掐指一算，立刻抖須大叫道：“不好，魔星降，天魔出，血染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