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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柄長矛。
朱睿早有防備,大刀一翻,在矛頭上一壓,借力上了車頂。兩柄長矛縮回車內,又破頂而出,來搠朱睿腳底。朱睿一個鷂子翻身,雙手抓著車簷用力一掀,竟將整個車頂給掀了出去。哪知車內除了兩名武士,竟是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尤夢盈的身影。
朱睿心知中計,暗叫一聲不好,忙翻回坐騎,又往來路追去。他沿西塘兜了一圈,將將發現一個女子的身影在花叢後匆匆掠過,正欲上前擒拿,忽見一輛金龍大輦由十二名錦衣侍衛簇擁著,緩緩駛了過來。朱睿認得是開封王趙光義的鑾駕,忙下馬立於道旁。
龍輦緩緩駛到朱睿身邊,只見車幔一動,趙光義清朗的聲音傳來道:“這不是王駙馬的好友朱大俠嗎?早間王駙馬奏請剿滅天龍幫,汝何以在此?”朱睿抱拳道:“小民正是追捕要犯至此,不想卻遇到王爺大駕。”
趙光義表示驚訝道:“哦!那要犯何在?”朱睿如實道:“逃到此地,忽然失去蹤影。”趙光義怒道:“朝廷要犯豈容逃走。侍衛長何在?”那為首的侍衛忙應道:“卑職在。”趙光義下令道:“著你率領六名侍衛與朱大俠一同緝捕要犯,不得有誤。”那侍衛長忙應了一聲,於是匆匆點起六人,朝朱睿道:“朱大俠,快帶我等緝拿要犯。”
朱睿隱隱聞到車內有股胭脂味,心想八成是趙光義帶著王妃遊湖,於是謝過趙光義,當即率領眾侍衛搜尋尤夢盈去了。走不多遠,朱睿忽覺什麼地方不妥,於是跟侍衛長拉家常道:“你家王爺真好雅興,大冷天也出來遊湖。”
侍衛長道:“王爺只要不打仗,不理朝政,總喜歡出門轉轉。咱們這些當差的也跟著沾光,得以出門透透氣,不似在那皇宮和王府裡煩悶。”朱睿微笑道:“哦!那王爺出門總該帶王妃同行吧!”侍衛長搖頭道:“王爺出門從不帶王妃同行,除非是皇上要求,或參加朝廷大典之內的。”
朱睿突然問道:“今日也不例外嗎?”侍衛長不假思索道:“這個自然。”朱睿心中一凜,暗忖道:“原來如此。若是晉王要保尤夢盈,那就棘手了。須得回去跟王兄弟商量商量,再做計較。”於是率一干侍衛草草尋了幾圈,也算敷衍其事,這才趕往天龍幫去了。
趙光義的龍輦緩緩駛離西塘,馳上了西門大街。正行進間,只聽尤夢盈的聲音由車內傳出道:“多謝王爺搭救,這叫民女如何報答?”趙光義捋著鬍鬚笑道:“馮道能為官幾朝,這其間你的功勞不小吧?”
尤夢盈故作媚態,埋怨道:“哼!原來王爺心裡只有國事,並無夢盈。民女原以為王爺是記著夢盈的好,所以才施以援手的呢!沒想到沒想到”說著橫了趙光義一眼,咬著嘴唇嗔道:“夢盈那點不如花蕊夫人了,竟令王爺這般厚此薄彼?”
趙光義大吃一驚,忙掩住尤夢盈的小嘴低聲埋汰道:“休要胡說,花蕊夫人乃當今貴妃,深得我皇兄寵愛,小王怎敢有非分之想。”尤夢盈扳開趙光義的手,吃吃笑道:“王爺瞞得過別人,須瞞不過民女。”趙光義怫然不悅道:“哼!隨你怎麼說好了,反正都是無中生有之事。”
尤夢盈拿臂膀輕輕撞了趙光義一下,吐氣如蘭道:“王爺別生氣嘛!難道夢盈還不知道你的心思?”趙光義嗅到尤夢盈身上那股蘭麝芳香,頓感心馳神搖,面色逐漸緩和了下來。尤夢盈目光漣漪,瞧著趙光義柔聲道:“自夏啟以來,子續父業,家國天下便成了皇族的定例。那些哥哥傳位於弟弟的,大多是因為後繼無人,又或被逼無奈。杜太后雖有‘金匾遺詔’,可惜無人約束。王爺試想想,活人怎會讓死規矩困住,何況是這等關乎到子孫氣運的大事。”
趙光義眼放精光,炯炯有神地盯著尤夢盈,沉聲道:“這等大逆不道之言,虧你竟敢在本王面前說出口。倘若叫別人聽去,本王也保不住你的小命。今日到此為止,切勿再妄言。”
尤夢盈格格笑道:“民女原以為王爺胸懷大志,欲平天下奪四海,成就千秋偉業。卻想不到你如此藏頭露尾,膽小如鼠。當年唐太宗弒殺兄弟,逼父禪位,方有了貞觀之治,以及後來的開元盛世,成為千古賢君。你道後世是褒獎多呢?還是批貶多?”
趙光義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早已心驚肉跳,冷汗直冒,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心虛。尤夢盈瞧在眼裡,暗中冷笑道:“你也不過是個權欲熏天的男人罷了,被我一下便說中了心事。”於是推波助瀾道:“以其把一生榮辱捏於別人手中,不如變被動為主動,自己來掌控”
“此話今後萬萬不可再說。”趙光義面色沉凝,當即搖手製止尤夢盈說下去,隨後吩咐車伕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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