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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南市離這裡不到五個小時的路途,由於是走新的省道,天一亮就趕回去,完全有充足的時間,在晚上播出。
她這當家花旦,在《新聞一線》有著絕對的支配權,監製自然不說二話。而且從電話裡,也感覺到這個題材的轟動性,一聽完敘述,甚至比呂燕琳還焦急。
天邊灰朦朦,黑夜漸漸地轉成清晨。
雖然奔波一天渾身疲憊,但是呂燕琳卻充滿滿足感。憑著她豐富經驗與新聞觸覺,只要這片子一播出,百分一百引起軒然大波,如同巨大石塊拋入湖面般引起巨大反響。
由於題材的貧乏,以及媒體同行間的競爭愈趨激烈,《新聞一線》的收視率漸漸地在下降,她一直想方設法力挽頹勢重振雄風。然節目要吸引眼球,必須要有好的題材才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空焦急,一直愁眉苦臉。
眼前這個專題,讓她看出破曉的希望曙光。它,一定讓《新聞一線》影響力再回巔峰,再新將那些對手遠遠拋下。
郊外田野在嫋嫋的清晨霧氣,飄蕩著油菜花的芬芳。發白的天際,朦朦朧朧,似隱似現,加上晨風拂面,給一種難以言的清新與輕鬆。
包括兩位攝像,一共四人,走一段路後,都是腰膝酥軟。
吳添這貨也真是難得,破天荒地這麼盡職地“學雷鋒”。按理說,他提供完線索,之後的事全然與他無關了,但是這貨馬前鞍後,殷勤積極得比忙自己的事還上心。
這也不怪他,嗎的,這可是弄鄧嘉誠的大招啊!不看緊點行嗎?
幾人出了小路,來到一處寬敞路口,也許是扛裝置扛得累了,便駐足歇息片刻。正巧有輛正往縣城趕的賣早點的小攤車經過。幾人便叫停下來,在路邊吃起早餐填肚子。
“呂主持,對不起,接待你的工作本來是宣傳部的職權,我就鳩佔鵲巢幫他們幹了。這頓早餐雖則寒酸點,但沒辦法,將就點湊一頓。只管飽,不管質量。”請完從兜裡拿出一百塊錢扔給那倆夫婦:“這一百塊錢,包你們半個小時。”
他怕那倆夫婦聽不懂,解釋道:“就是等半個小時,讓我們吃飽再走。”
這對夫婦正趕著時間往城裡趕,被他這麼一說,登時連忙點頭道:“行,行。”一百塊足以買他們二籠包子,耽擱這麼一段時間自然是值得。反正現在才早上五點,五點半趕路的話,應該能夠逢上人家上班時間。
“那就謝謝吳縣長。本來連累你這幫上幫下的,辛苦一晚,這頓應該是我們請你才對,沒想到你先請了。以後到省裡,打個招呼,我們一定請回來。”那個瘦個子攝像道。
這一晚的合作,他們也對吳添漸漸熟悉,也沒什麼見外感。
呂燕琳滿是不屑:這次我們幫他這麼大忙,請這頓小早餐算是大賺,還請回去?他這個損貨哪會什麼學雷鋒!這麼忙上忙下,實際為他自己的小算盤打算。但只能意會,卻不能直說:“吳縣長,以後還有這種報料,還得多多照顧我們啊。”
“一定一定。”吳添忽然道:“你們此趟雖則也有小收穫,但是就這麼回去,恐怕還不夠震撼。要不要,我再幫一幫忙?”
我靠,這貨還有陰招!呂燕琳心裡爽歪,這回我這個專題,看來應該紅火得一塌糊塗。
“吳縣長,還有料報?”
吳添搖頭道:“這倒不是報料,而是看戲。如果呂主持要看的話,那我請客,我保證這場戲相當的精彩。如果這場戲''配合剛才的專題,那絕對的超級震撼。”
呂燕琳將手裡豆漿放在地下,滿是不解地凝向他。雖然不知道他的意思,但是預感到這將是吳添一直隱藏的重頭戲要出場!吳添辛辛苦苦讓自己千里迢迢而來,絕對不僅是像剛才那些小打小鬧幫環保局長喊下冤,揭露不法企業黑幕那麼簡單,而是有重大企圖。
如果她估計不錯,他將所說的精彩大戲,才是他此趟的真正意圖!——這人官計謀術一向極之可怕,他這般處心積慮,直到最後才輕描淡寫暴露出來,這絕對是超級大殺著!
“鄧嘉誠有恃無恐地排汙,敢叫人群毆堂堂的環保局長,囂張飛扈,這說明什麼?我之前說過,他之所以要攻擊鄧月娥,一來是對她懷恨在心;二來是授自某人的旨意。你有沒有興趣,知道保護他逞兇作惡的人是誰?”
“保護傘?”呂燕琳暗吸一口冷氣,毫無疑問,能夠保護鄧嘉誠,而且敢對環保局長出手,令到吳添無可奈何的,那必然是某位位高權重的常委之一。
——政治傾札!吳添要對付的不止是鄧嘉誠,還要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