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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要落腳,至少有塊立足之處的土地,然全部的地方都是洪水,而那些山體因為暴雨沖刷和沒日沒夜的泡浸,又時時刻刻發生雨體滑坡,危險萬分,這讓他們怎麼辦?
隨著災情的推進,其它縣市紛紛發生重大傷亡,都是數十數百地遇難,清新縣作為重災區也不能倖免。十二個鄉鎮,全部變成白茫茫澤國,吳添所管的四個鄉鎮,也有十多個人被洪流沖走,不幸遇難。
看著史上最猛烈的一次滅頂之災,所有人都心裡感嘆:老天爺,你給條生路吧。
在這場人與災難的浩翰較量之中,還有一場是媒體的較量,全國各地,包括世界的主要新聞媒體,紛擁而至。幾乎每次重災區都見著這些穿著簡陋救生衣,拿著攝像機的記者。他們深入各個險境,作著最激烈的戰鬥。
因為大範圍的水浸與暴雨,縣城區,水電、和手機訊號勉強可以保證,但到了下面鄉鎮,水電不用說,聯絡方面也幾乎訊息隔絕。
吳添在忙著搶修的時候,不時接到各大媒體的採訪電話。因為不少媒體都打聽出,因為他在水庫崩潰不到一分鐘,便第一時間透過縣電視臺釋出緊急的撤退訊息,並且所轄地區的沒一災民遇難的負責領導。
正是有他的預報,令這次滅頂之災的前期,傷亡人數大大減少。
吳添對於這些,沒啥虛榮心,或者確切地說,他有點虛榮心,但是更怕上電視。這種東西在他心目裡,就和演戲差不多,他是一個害怕並且不擅長演戲的人,尤其是當著數百萬人演戲。
所以一接到採訪電話,總是很恰當地拒絕。
但有一個人,他是拒絕不了的,那就是呂燕琳。不說往昔,就拿這次水庫崩潰,他還託呂燕琳的人情,第一時間在省臺緊急播報。所謂人情債最難還,當呂燕琳在電話裡說,想和他做個採訪,讓他談一談當晚災情的情況,他一下子不知怎麼樣拒絕。
“老吳啊,你放心,我這次絕不是揭露黑幕,純粹是正面報導。以我和你的交情,我用得著哄你嗎。話說,我們《新聞一線》把你作個正面宣傳這麼一提,別的不說,對你日後的仕途絕對有好處。以我們的影響力,說不定你立馬升上縣委書記都有可能”
呂燕琳半誘半哄著,他和吳添的交情漸漸相熟,是以稱吸上隨意不少。
“問題我見著攝像機對著我,我就渾身哆嗦。小呂啊,不是我不肯幫你,你這個隨便找一個就行,何必找我這樣農村的大老粗,要不我向你推薦一個?比如青平鎮的”吳添對她後面所說的升官自然有興趣,但是想到面對鏡頭,心裡就打鼓。就好像農村老頭頭一趟進城,怕被城裡人圍觀一樣。
呂燕琳打斷他說話:“喂,這怎麼這樣子,講不講義氣先不說。看你牛高馬大,怎麼這麼膽小,比我們娘們還慫?我們可是省臺,這正面宣傳,一般的省級官員望眼欲穿,求奶奶告爸爸都等不到這種良機,你竟然因為膽小怕死,就白白放棄?你這人還有什麼救。不行,老吳,這事就這麼定,我今晚就去找你,可不許耍賴。”
“喂,你有沒有搞錯。你這樣和*我有什麼分別,不帶這樣的。小呂喂,小呂,哥求你了,你要俺幹啥都行,千萬不上電視”
嗯,很明顯,那邊是一串“滴滴滴”的忙音,已經掛線。
晚上呂燕琳領著四個溼漉漉的攝像和助手,果然到達。而更令吳添料想不到的是,這不是普通的錄影,而是作為六點半新聞一開始的,重點的現場直播。
添哥直接是暈菜了,心臟“咚咚咚”地急跳,冷汗直冒,手心滲出一陣陣汗水。
媽啊,這可是全省現場直播,等會說錯話,或者緊張得說不出話,那怎麼辦?對了,我該說什麼好?話說,我這身衣著是不是土了些?無數的問題在他腦子裡浮現而出,他從來沒有如此手足失措。
呂燕琳看著他面青唇白,喃喃自語,充滿緊張的模樣,忍俊不禁道:“想不到你這個無所不能的吳縣長,原來怕的是這個。那這好辦了,以後你有料不報給我的話,那麼我直接就採訪你得了。”
這是一段小小插曲,吳添不愧是吳添,緊張還緊張,但真正上鏡的時候,便立馬地鎮定下來。面對著呂燕琳的採訪,不僅口若懸河,簡明扼要地將整個救災的進度、災民需要、正面訊息有條不序地敘出。即使在呂燕琳給他機會,有心幫助他,將話題引向他政績和功勞的時候,也都表現地落落大方與謙虛,並不自誇,而是將整個跌宕起伏的過程描繪一遍。
即使連呂燕琳這樣見慣場面的人,也不得不感嘆此人就是一個怪胎,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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