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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這人還懂事,知道不對給俺送來了。”
這回,林大龍內心可是驚濤駭浪。
他暗中知會縣公安埋伏的事,雖然失敗告終,但此事他從未露面,所以他一直以為沒人覺察。現今吳添一說,他才知道吳添早清楚來龍去脈,怎麼會洩露,誰告訴他的呢?糟糕,這貨腦袋一根筋,出了名的疵恨必報。我這麼陰他,他怎麼可能當沒事發生。他當面說出來,是警告,是示威,還是挑戰?
他打量向吳添,想從他神情裡瞧出端倪,但是他笑嘻嘻臉上,根本難以知道他想幹什麼。
此時此刻,他對那塊林地徹底死心。本來他和吳添的矛盾,或者透過這種給點錢認個歉,會有機率能拿到批文。但是吳添知曉他出這般狠辣手段,想置他於死地,那這明顯是不可能了。
唉。世事難測,沒想到事情竟然變成這樣子。難道這個混蛋竟然有滔天氣運,要不孟蜀和我連連弄他,他為啥都能安然躲過?
他和李啟銘合作,除了之前和吳添有矛盾有爭鬥,還有一點就是這林地批文。按照原來情況,吳添和他始終是對頭,要他簽署批文絕不會容易。所以,他才想到先利用李啟銘對他的仇恨,把吳添搞下馬,然後新的林業所所長上任,他再弄。
可是萬料不到的是,吳添不僅安然無恙,李啟銘反而被弄進去,而且他父親李剛也遭到撤職。
後來,傳出吳添和縣上的一位女副縣長有一腿,他利用這位女縣長把李啟銘弄了。
他才知道吳添在縣裡有這麼強力的關係,今趟來,其實他不多不少也有點和解的意思。畢竟吳添若是有個縣長做靠山,那他可就是惹下個棘手芋頭。可惜世事不遂人意,吳添竟然知道他從中作梗,這番心思只能作罷。
等林大龍腳步聲漸遠,秦檜忽然道:“此事你又做錯了,官場上講究委若虛蛇,若不到最後勝負關頭,也要情面留一線。脾氣衝的人,在官場上,要麼成為別人利用的棋子;要麼就是讓人背後幹掉。因為這種人,永遠會得罪人,永遠處於戰場衝鋒的第一線。”
吳添不理這一套:“老子只要活得自在,高興時高興,憤怒時憤怒,不怕得罪人。”
秦檜嘆息一聲,沉默片刻,問道:“做個假設,假設林大龍是你的上級呢,你還敢如此做法嗎?敢憤怒時憤怒嗎?”
吳添一時語噎,須臾,強拗道:“問題他不是!”
秦檜似是聽不到他說話,瞧著手裡的打火機,弄來弄去:“官場最忌率性而為,你這心態擺不正,要在官場混,那是送屎。”
吳添想到這貨是官場老人精,還是態度謙虛點,要知道還欠著閻王七千多點官力,憑著自己這點半桶水的水平,在官場上遲早被人虐。算了,還是跟這貨學點,免得避人亂箭射掛都不知道啥回事,他坐正姿勢,道:“那你說,換轉是你,剛才應該怎麼做?”
“官場的核心,在於“得到”二字。事事都講求得到,以得到去作為行事的動機,將得到與否作為成功的標準。實力的增加過程,實質就是實力積少成多的過程。不論人情還是資產,得到次數一多,厚積薄發,那離升晉是遲早的事。如何得到呢?不外乎三種,一是掠奪;二是交換;三是兩者俱之。”
他將打火機放進兜裡,又掏出來,嚓嚓嚓地打著。
吳添有點不耐煩,你老人痴呆你撕報紙啊,搞打火機幹嘛。
“掠奪,是最不可取的方式,因為這需要一定優勢差距才做得到。交換,則是最常見。用你不要的,換取有用的,用價值低的換取價值高的,合縱聯橫,用虛的交換實的,用實的交換虛的。如果剛才我是你,那我就會想一下,他既然要我的東西,那我就看看你什麼東西是我需要的,我提出來。”
吳添恍有所悟,確實應如此,我有點草率。那塊林地我暫時又沒資金開發,而且又不是自己的,如果能以此換取我所需的東西,豈不是更好。他忽然之間,想到前次錄影室的談判,林大龍也曾用過交換這招,換了自己的河塘。他被自己擺了一道,雖然小虧,但從宏觀上看,正是這個交換令他盤活十塊廢棄的河塘,變廢為寶,大大賺了。
他有點沮喪,哥的官場智商連林大龍這貨也不如啊。他幾個月前就懂了的招數,哥現在還要人剖解才知道。
“當然,你這個決定也未必是錯的。”
吳添抬起道:“怎麼講?”
“官場一個核心是得到,還有一個核心就是制衡,尤其是對競爭對手的制衡。同一個事件,如果自己的得到,讓對手得到了更大的得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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