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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水怡晗抓狂中，“狗眼看人低！再這樣看我，我叫人燉了你”

‘我不要穿’繼續鄙視加不屑的表情，完全不甩怡晗的威脅，彷彿在說：“你不是為了我的命犧牲了自己幸福麼？現在又後悔了？”

“‘我不要穿’！”怡晗發狠道，“不要穿不要穿，你再不聽話，我讓你成穿越第一狗！”

正和‘我不要穿’僵持間，若蘭卻突地冒出來，搖頭晃腦道：“‘我不要穿’，不要理她，她很無聊。小姐，看吧，你之所以黴得連遇只狗都鬥不過，更加證明了逃婚不是對的，逃帥哥的婚是不對的”

水怡晗再次落荒而逃，後面若蘭叉腰大笑：“‘我不要穿’，一代妖女也有被我打敗的一天，可喜可賀啊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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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迎春和五皇子大婚，怡晗又遇上了不得不去的社交場合。

“小姐快起來，雞都叫了！”

“雞叫？我不記得我有撿雞回來吧，府裡的雞都在我肚子裡。再睡會兒。”怡晗悶頭答道。

“小姐，今天是杜迎春成親！”

“丫的，她成親關我鳥事？”怡晗越想越氣，一下子坐起來，“聽說她還在外邊宣揚說，五皇子本來就屬意於她，而我卻還死皮賴臉想當小三橫插一腳？”那時的確爹孃有把怡晗嫁五皇子的意思，不過杜迎春恰好搶了先而已，哪有這麼複雜的怨情故事。

“是啊，真不要臉，不知道是誰不要誰，”若蘭也點頭稱是，“對了，小姐你的禮單是什麼？”表面上是迎春姐姐成親嘛，做妹子的必須以自己的名義單獨送禮。

“嗯一份點心，一定要那個被太尉府趕出去又被我收留的廚子做的。另外加上我那件獨一無二的寶藍的長裙。”

“啊，那條裙子小姐也送？小姐穿過的啊。”那裙子就是六皇子壽宴怡晗穿的那條——用料是最昂貴的金縷絲，上面繡著紛紛揚揚的梨花，一件衣服彷彿描繪出月下落梨的美景，全國上下僅此一件。雖然是寶物，但怡晗穿過一次，也就是舊衣了，有誰送禮拿舊衣服去的？

“沒關係，就那個！”怡晗忙不迭地應聲，“第一美女成親，我自然要準備些大禮不是麼？”

婚儀很是熱鬧奢華，京城萬人空巷，爭先恐後的目睹這一盛況，為此造成了嚴重的交通堵塞。

怡晗坐在一動不能動的馬車裡，對若蘭搖頭：“杜迎春那兩口子弄得這麼大陣勢，也不怕太尉府和五王府的人累死！生怕沒人知道他們有錢似的，何必如此！”

“小姐，畢竟一輩子一次的事情，要風光點也可以理解，”若蘭想了想道，“二殿下更有錢，小姐可以搞個比杜迎春還奢華宏大的。”

“你還真會出餿主意，和杜迎春比這些有啥意義？”怡晗突然陰鬱道，“而且，萬一以後成為下堂婦，和成親的風光一比，街頭巷尾還不知道諷刺成啥樣呢！那時候後悔一手造成了這樣巨大的落差供人恥笑也來不及了！”

“是是是，小姐你很高尚。”若蘭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是贊同的。皇子們身邊的花花草草何其多，難保不成為下堂妻，落架的鳳凰不如雞，還是從一開始就不當鳳凰好些，沒這麼失落。

第二十四章找個物件來發洩

姐妹的禮物都是拿到新娘子面前拆開的，這是這兒的風俗。

在滿屋金銀珠寶的熠熠光輝和其他姐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怡晗理直氣壯地拿出自己的賀禮。

若蘭特別殷勤的把糕點分給眾人，立即就有人默契地殷勤配合道：“這個糕點的味道，和上次六皇子壽宴上嚐到的差不離呢！果然是美味！幾日不見，怡晗妹妹手藝又長進了呢！”

“哪裡哪裡，”怡晗看著迎春的臉色，也不點破，欣然接受讚譽，“別客氣，多吃點吧，婚宴是又忙又累卻吃不飽的，大家先墊墊肚子。”

當然，雖不點破，但是人人都明白了。喜慶的氛圍霎時冷了幾分。

怡晗又拿過那襲長裙：“知道姐姐喜歡，特特送為賀禮。還望姐姐不要嫌棄才是。”在場的人無不清楚那裙子是怡晗穿過的。

杜迎春難看的臉色用再多的妝也遮不住。怡晗送舊裙的意義明顯——

不看其他方面，就個人條件而言，五皇子是喜歡怡晗多於杜迎春的。所以杜迎春不平衡，到處傳揚什麼五皇子不要怡晗怡晗卻還纏著不放之類的言論。

而一條舊裙，則是提醒杜迎春，你只能穿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