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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下降，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

“我明白。不過這件事，不需要我真的怎麼動手跟人過招。而且機會只有這一次，不除此人，以後必成大患，到時候我再無寧日。”怡晗深吸一口氣，決絕道，“在我目前的計劃裡，就是這個最重要，其他的，哪怕是我孩子，也無法動搖。師父你們如果還要再說，我寧願喝下一碗紅花把胎兒打掉！”

“水怡晗！你果然是妖女，夠絕！”尼姑簡直想撲上來扇怡晗耳光。

“是，我就是無情，哪怕對自己！孩子沒了，可以再生。可是此人還在，我隨時都可能死！我就是這麼實際！”怡晗手一揮，道，“我意已決，請勿再言！反正這孩子就靠天意了，能留就留，不能留我不會強求。”

“這”尼姑一下子被噎住了。

和尚師父無奈，他太清楚自己徒兒了，一旦下定決心，不可更改：“好吧，你自己小心著。我們就留在洛城，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多謝師父。師姑，剛才是我太激動，說話過了，還望見諒。”怡晗低頭，微微鞠躬，口氣軟了下來。

走出客棧，怡晗突然覺得腳步尤為沉重，很累很累，心底也有一股傷心漫上來。

“夫君”走到一半，怡晗乾脆在街邊坐了下來，縮著腦袋，“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過分太自私了？畢竟是我們的孩子”眼睛有些潤，居然有點想哭了。自己自從作妖女以來，很少哭過，連傷心彷彿都不會了。

楚凌軒立在風中，長髮被吹到前面遮住臉，看不清表情。只是輕道：“別的我不管。只要你在就好。”說罷，走上前，把怡晗拉起來，擁到懷裡，為她擋住肆虐的風。

怡晗在楚凌軒懷中，聽著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穩而有力，讓人感到可靠、溫暖、安心。蹭了蹭，悶悶地問道：“真的麼？”

“是。”

“凌軒？”

“在。”

“就這樣多抱著我一會兒。”

“好。”

“一輩子都不分開。”

“好。”

一瞬間，兩隻都聽到了幸福開花的聲音。

第八十二章洛城情人節的驚喜禮物

武林大會的第一日，並沒有什麼正式的比武。

只不過是大家到場的聚一聚，是陌生人的互相認識，是朋友的敘敘舊。是仇敵的作個清算。

總之第一日給眾人的感覺是輕鬆愜意的。所以儘管這一天並不是什麼佳節，但武林人還是相當看重。特別是江湖中年輕的男男女女，更是趁著這一次俊男齊聚美女如雲的機會，私下裡給自己物色物件。

洛城雖然冬天花也開了不少，但偏偏在洛城，男女互贈禮物不興送花。

入鄉隨俗，大家也只好送具有洛城特色的信物——喜鵲羽毛。

“幹嘛這樣送羽毛啊，不知道動物也是需要保護的麼”怡晗看著滿街手持羽毛風風光光招搖過市的男女俠客，一時間難得的同情心氾濫，蹙眉道，“你看這些喜鵲，多可憐，毛都差不多被拔光了，在寒風中頂著一點倖存的短毛瑟瑟發抖。七夕才去給牛郎織女當了墊腳石鋪橋磚回來，冬天居然還是不得安穩，這些人，真是沒道義。實在要送，就不能送一隻活的喜鵲麼？養在家裡也算添些熱鬧喜慶。”

“送鳥？太不實際。一隻鳥身上就有不少毛，可以供應給放很多對男女。而改成送鳥的話，估計抓光全洛城的喜鵲也不夠用。”楚凌軒挽著怡晗，道，“而且，送活鳥也很麻煩。因為你還得管它的吃喝拉撒睡，可不是每個人都有那份耐心。還是送羽毛表示表示就好。”

“哎，反正一到今天整個洛城的喜鵲都得崩潰掉，”怡晗看著一個男人運起他的絕頂輕功，在奮力追趕一隻喜鵲，這場景還真“怪不得我一進洛城，就發現這裡的喜鵲不怎麼聒噪報喜，原來都一致奉行低調路線。”

洛城的喜鵲交易最火爆的地方，就是城中那巋立著的比武樓，雕樑畫棟，氣勢恢宏。

“還說武林聯盟沒有地下黑錢。你看看，要是沒錢，怎麼能建得起這麼巍峨的樓？就是在我們魔教，出錢建這個也會捨不得的。”怡晗抬頭仰望了一番，感嘆道。

“這樓是朝廷出錢贊助的，武林聯盟還真沒出什麼。”

“朝廷？天天哭窮，聽說節省到連內務府宮女的冬衣也剋扣，居然還有閒錢弄這些？也不怕黎民議論！”

“呵呵，朝廷也有自己的地下生財之路，不說別的，就是每年武林聯盟的大部分收入，都是上繳給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