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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回敬了哥哥一個白眼:“有本事以後你先用膳,你用完了我才吃。如何?”
“那還是收養流浪寵物好些。”哥哥趕緊轉變口風。
楚凌軒畢竟是慈父,一天不見孩子們,就甚為想念,走過來一手抱過一個,然後轉頭問正面的嬪妃們:“你們說說,這賊子應該怎麼處理?”
嬪妃們剛才還在為明妃的位置空了出來而心頭竊喜,這一下子卻又義憤填膺起來,紛紛表示要嚴重不貸——
“拖下去,亂杖擊斃他!”
“他毒死了明妃,我們也可以用鶴頂紅毒死他為明妃姐姐報仇雪恨!”
“斬首示眾!”
“亂刀砍死了屍身分葬,不得超生!”
“凌遲!要不五馬分屍!”
一時間七嘴八舌,直到怡晗的聲音劃破嘈雜,清亮響起:“諸位姐妹莫要忘記了。這有罪的人,嚴格來說,不能稱為男子,只能稱作男孩。他才十四歲,依照我朝刑律,男子未滿十六者,不得被處以極刑。”
這下子眾位嬪妃又陷入尷尬的沉默。隨便找個牢房關起來?貌似不夠解恨。流放到邊疆?這種人養虎為患。用酷刑?會流言四起,說主上虐待兒童。怎麼辦?應該怎麼辦才能顧及到明妃、主上、法律、流言四者平衡?
“你們有什麼看法?”楚凌軒突然問懷裡兩個睡意襲來在打呵欠的兄妹倆。
“父皇英明,父皇自己決斷就是。”哥哥道。
“就是,我們還小,不精通律令,幹嘛要問我們?”妹妹也道。
“如果”楚凌軒狐狸眼睛危險地一眯,“我非要你們拿個主意呢?”
“呃”兄妹倆無語的對視了一眼,問楚凌軒,“您真的要我們說?”
“對,我是皇上,當然一言九鼎。”楚凌軒決定今晚一定要激發龍鳳胎的潛力,聽聽他們的驚世之語。
“”龍鳳胎再次交換了一下眼神,再同時點點頭,“好吧”
齊聲道——
“閹了他!”
頓時,大殿裡的空氣整個被冷凝了,眾人覺得背後寒風嘯嘯涼徹入骨,陷入半宕機狀態中。
“怎麼,我們說得有什麼不對麼?”哥哥不滿道。
“還是父皇后悔讓我們拿主意了?”妹妹抱怨道。
“沒有沒有”楚凌軒掃一眼嘴角抽搐的眾位嬪妃,朗聲道,“相反,你們的想法,很好,很切合實際!”把他閹了,於明妃來說,等於報仇,因為閹了一個好好的人對那男孩來說是比死還難受的奇恥大辱;於自己來說,把那男孩放在眼皮子底下養兩年,等他滿了十六再看要不要處死他,不會養虎為患;於律令來說,這閹了人沒有違反任何一條法律,你想啊,人家七八歲就淨身入宮的也多著呢,合情合理;於流言來說,大家都只會講皇上寬宏大量饒男孩不死,那叫以德治國能容常人之所不能容。
因此,大筆一揮,事情圓滿落幕,留下一干子還沒從震驚中回神的女人。
(五)怡晗發威
怡晗和龍鳳胎同桌用膳。
對此,怡晗是非常不樂意的。因為作為一國之母,吃飯得有體統,得優雅淑女,不能像個三天沒吃飯的乞丐一般狼吞虎嚥四處下筷子。
而龍鳳胎打著:“我們還小不懂事”的幌子,在飯桌上肆無忌憚——譬如說妹妹看見了一隻烤雞,就直接伸手過去,一手捏住雞腿,跐地一聲把它和雞身分離開來,然後絲毫沒有形象的大嚼特嚼,雖然受盡了旁邊哥哥的白眼也不為所動。
怡晗安慰自己(準確來說,是和龍鳳胎相處久了,學會時刻自我安慰,調整心態,看到或者聽到一切雷人的行為和言語依然處變不驚。要知道,這可是一種高境界的修身養性),女兒一氣呵成行雲流水的抓雞腿系列功夫表明,女兒的內功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如果一個人沒有內力,是不可能做到隨意一扯,雞腿它就這麼輕易的從雞身上分離下來的,有的還得動用刀才能把雞腿從雞身上弄下來。而女兒不過幾歲,便能夠有如此修為,可喜可賀。
下一記得,龍鳳胎同時看中了一個油炸蝦仁肉丸子,兄妹倆的筷子同時準確無誤的插到了丸子上頭。
哥哥擺出兄長的派頭:“我是你哥哥,你該讓著我!”
妹妹瞪大眼睛:“什麼哥哥,你不過比我早出生幾分鐘而已,得意個啥?要不是我投胎時候在閻王殿的門檻那裡摔了一跤,跑得慢了,還指不定誰當老大呢!而且,做哥哥的不是更應該心疼關愛保護妹妹,處處讓著我才正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