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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首頓時分家,“咕咚”一聲栽倒於地,死無全屍。
剛被響聲嚇了一跳的鐘道臨舉目望去,就見一個鬍子拉碴的阿拉伯大塊頭手持冒著煙的火銃,腳上踏著一個青花大瓷瓶,正大聲的咒罵著,邊罵邊用一根鐵條一樣的東西搗鼓著手中火銃的鐵管,顯得暴怒非常。
鍾道臨剛才還奇怪的是這夥不下三百人的黑衣蒙面人為何不直接衝擊這個商隊,反而在外圍來回騷擾,看來是忌諱那個大塊頭腳下的瓷瓶,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值錢東西。
沙暴肆虐,黃沙吹的人眼都睜不開,可這夥沙漠裡的強盜跟異域來的商隊卻好像韌力極強,駱駝被沙粒吹得臥倒不動,馬匹被風沙吹得嘶鳴不聽使喚,兩方人馬就徒步廝殺,彎刀劈中骨頭的脆響連風聲都遮不住,大灘的血水剛被沙土地吸收,變成了點點紅斑,就又是幾個力拼而死得屍體傾金山倒玉柱般的倒下,砸起了朵朵塵土,血染黃沙。
“嗷~!”
鍾道臨**的嘯嶽地虎猛然發出一聲怒吼,似乎是血腥氣激發了它的獸性,四蹄不住虛踏,虎視眈眈的注視著下面的爭鬥,蠢蠢欲動。
鍾道臨也知道自己再不出手,這剩下不足三十人的商隊肯定要全軍覆沒了,他前世今生屢經戰禍,自然知道這些沙漠中的強盜不比那些佔山為王的草寇,這些沙盜大多一擊得手雞犬不留,**擄掠無惡不作,乃大漠中人的公敵,自然也不必跟他們客氣。
想到此處,鍾道臨手中的風狼劍朝前虛劃一斬,伸手猛拍了地虎的腦袋一巴掌,雙目一冷,殺機陡現,大喝道:“小黑,殺!”
“嗷!”
嘯嶽地虎搖頭擺尾的又是一聲虎吼,猛虎下山般的撲了上去,剛才它那聲虎吼就把一圈人的駱駝跟馬匹給嚇懵了,沙盜們人喊馬嘶的倒了一片,到了嘯嶽地虎馱著鍾道臨從土丘上帶著傾瀉的黃沙衝下,十幾匹短腿馬首先受不了這個刺激,昂首悲鳴一聲,四蹄亂踏,劇烈彈跳著將騎在背上的人甩下,閉著馬眼衝進漫天黃沙,不管東南西北的奔逃而出。
鍾道臨似緊實松的握著風狼劍,輕描淡寫的從兩個失去坐騎正要逃跑的沙盜後腦劃過,兩人軟倒的同時,鍾道臨的劍尖已經帶著一蓬血珠劃破了第三個沙盜的喉嚨,他**的黑虎也不閒著,大黑尾巴一甩就是一條人命隨著“啪”的一聲抽離肉身,命喪黃泉。
騎著老虎得鍾道臨來到無疑是這群沙盜的噩夢,隨著商隊那群阿拉伯人高舉彎刀的一陣陣的歡呼,黑虎所經之處一片人仰馬翻,到後來鍾道臨乾脆跳下黑虎跑到阿拉伯商隊的內圈不再出手,像是看戲似的看著小黑貓捉耗子似的把一個個沙盜玩死。
背上少了鍾道臨這個“累贅”的嘯嶽地虎真正的發起了威,對面前那些被嚇癱瘓的矮腿馬跟駱駝看都不屑看一眼,只是嗷嗷怪叫著邊甩尾巴,邊用黑巴掌拍人,隨著一陣“啪啪”的拍肉脆響,失去了馬匹的沙盜們在風沙肆虐的環境下,腳上踩著鬆軟的沙土根本就跑不快,一個個慘叫著被黑虎倆爪子拍的血肉模糊,慘死跌飛。
“啊!”
一個本來氣勢洶洶圍殺商隊的沙盜,見到嘯嶽地虎吐著紅舌頭的大黑臉,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時,馬上就是毛骨悚然的一嗓子尖叫,可能受不了沙漠中出現老虎的刺激,頓時眼瞼上翻,眼珠暴突而出,一股臊臭味傳來,居然大小便失禁,直挺挺的被嚇死了。
黑虎舔著大臉打算在鍾道臨眼前賣弄賣弄它的捕食速度,誰知道居然把人嚇死了,大感無趣下一尾巴將這個沙盜站立著的屍體甩出老遠,又屁顛屁顛的去嚇唬另外一個扔了刀拔腿就跑的沙盜去了。
大漠戈壁;漫漫黃沙;星空飛鳥不現;陸地白骨隱伏;自古以來都是弱肉強食的終極所在;生活在這裡的人畜;莫不是自幼與死亡共舞;終日戰天鬥地的困苦生活也賦予了大漠中人骨子裡那特有的堅韌與強悍。
日夜遊走在刀尖上討生活的沙盜們雖然被突然從橫裡殺出的黑虎弄了個手足無措,可一等到穩住陣腳,發現只多了鍾道臨這個陌生人跟黑虎的時候,慌亂的勢頭漸漸穩定下來,在一個頭戴黑巾的光頭壯漢一聲呼嘯下,十幾個強悍的沙盜首先提起彎刀朝著黑虎撲了過去。
正在圈內注視著局勢發展的鐘道臨看著這些人不要命的撲上,也不由心神一凜,沒想到這夥沙盜能夠強悍若此,要知道平常的賊寇面對突然躥出的猛虎,沒有哪個能夠這麼硬碰硬的對撞,除非他們之中有些人本身的實力就能夠生裂虎狼,可畢竟嘯嶽地虎不是普通山林間的老虎,鍾道臨也就任憑這些人在黑虎戲謔的眼光中高速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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