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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候,總要留下點餘錢餵狗才行。”
“得了,別在我這裡訴苦啦,都不容易!”
黃衙司知道這裡面的難處,微微沉吟一翻,開口道:“老規矩,賒欠是免問,可要變個法子賒就還有商量的餘地,這樣吧,貨上頂多給你每桶下兩成的利,可賬上卻要多出兩成來你先別急。”
黃衙司看到德老激動地想說什麼,沒等對方開口便立即道:“隨船有兩桶酒糟,我給你留下,加上這酒釀的純,這次賣的時候你比上次多摻點水,一百多酒桶等下次接貨的時候統統還我,再去那鬼地方運酒的時候,我帶著他們的桶能有五分折扣,你明著賬上多出了兩成本錢,實際上卻先少付了兩成,把酒賣了,還怕沒錢還賬?”
德老心中計算了一下得失,能把手上這批酒出手,起碼利潤翻個三四倍,即使減去那些必要的打點,再怎麼說也不至於賠錢,萬一這次不把這批貨整船吃下來,黃衙司下次找了別人,那就斷了財路了。
想到這裡,德老一咬牙,點頭道:“就這麼說,一會兒就立字據,卸貨!”
“爽快!”
黃衙司本名黃炳南,本就是個放高利貸的出身,買了個北遙郡土木承建衙的司薄小官後,高利貸有日子沒有朝外放了,只是靠著小官的身份開始狐假虎威的“理順”往年的爛賬,後來乾脆仗著這個身份自己做起倒買倒賣的生意來,畢竟這官員的身份花銷極大,要是不趁著這個機會把錢撈回來,他是絕不甘心。
這次提議德老缺二補四,倒不是黃炳南為了溫習放高利貸的感覺,畢竟做生意信譽為先,眼前正幹著倒買倒賣的違禁生意,再粘手高利貸,摻雜進來那些亂七八糟的就不好了,可畢竟有一句話說得好,“有便宜不佔王八蛋”,這能互惠互利的機會,他是怎麼也不願意錯過的。
黃炳南親切的拍了德老肩膀一計,笑呵呵正要再誇獎幾句,忽然笑容僵住了,眼神迷茫的朝遠處江面看去。
德老發覺了黃炳南的失態,隨著黃炳南的目光扭頭望去,臉上同樣閃出了驚異之色,愕然道:“來的是船麼?”
黃炳南對德老的問話充耳不聞,猛地眨巴眨巴眼,再睜目望去,就見方才見到的那個從東方江面上升起的桅杆,此時已經越來越高,漸漸的露出了黝黑的船體,不多時,整個船身清晰的出現在了江面,沿江快速的朝碼頭方向駛來。
“怎麼會從東面過來一艘船?咦?還有一艘兩艘三艘四艘難道是個船隊?”
黃炳南自言自語的數著從江面上顯露出的艦船,不多時便被腦後嗡嗡的議論聲吵醒。
忽然從東方見面上冒出來的大船,顯然也被碼頭上的人陸續發現了。
“你看,從東面來船了?”
“東面,你沒看錯吧,那不是要從海上過來,在哪呢?”
“不會吧,這是從哪開來的船,怎麼從江東冒出來啦?”
“看看掛的哪家的旗幟,說不定是原先出港走錯了,又重新折回來的。”
“你有毛病啊,你見過出港時候還能左右不分的嗎?”
“什麼旗幟啊,看不清,太遠了。”
遠處江面上依次出現的六艘船影,將碼頭上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無不放下手頭買賣議論紛紛,連食肆內的食客都紛紛跑出來看。
船來船往的見得多了,本不該引起這麼大反響,可別的船都是從西面過來,出港也是原路向西折回,像是這樣從東方駛來的船隊,就算土生土長的庫港本地人,也很難見到。
此時,正站在旗艦甲板上的巴魯意氣風發,在平靜的江面上行駛,船穩的如履平地,暈船的感覺一去,新鮮的感覺又起來了,望著遠處那些見到自己船隊,便開始奔上碼頭來“迎接”他的眾人,哈哈大笑:“扎丹,你說那幫小子怎麼知道熊爺爺到啦,挺熱情的嘛。”
扎丹聞言只是臉色鐵青的瞪了巴魯的後背一眼,旁邊一個手打繃帶的土族人卻趕緊走前兩步,一瘸一拐一哆嗦的挪到正得意洋洋的巴魯身旁,巴結道:“巴二爺,這幫北蠻子平常沒見過什麼世面,猛地見到您這麼一位英明神武的人物,高高矗立甲板,一派指點江山狀,那還不跟咱們弟兄見了巴大隊長一樣,趕緊出來恭敬地候著,有您這麼位魔神般的人物率領艦隊,任誰也得佩服的一塌糊塗。”
“那是那是!”
巴魯被誇的眉開眼笑,趾高氣揚的繞著船頭來回走貓步,想謙虛兩句還偏偏記不起什麼詞兒,忽然見到剛才說話這人臉上不住哆嗦,一個勁地吸冷氣,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