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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騰空而起,疾朝北方的天空斜刺而上,同時心中納悶,看旌旗色帶居然是包含四千黑雲騎的雲霧城九色追日戰騎傾巢而出,不明白這些人如此大的陣勢到底要幹什麼?
奇怪的是隨著鍾道臨划著一條淡藍色的軌跡騰空而起,先是中軍舉著火紅大旗的赤雲騎慢慢停了下來,緊接著一陣旗號搖拽下連護衛著中軍的青雲騎跟兩翼的黑雲騎白雲騎相繼停住,被這近六萬鐵騎踏起的塵頭尚未完全落下,連下五色的輕騎兵也全部停了下來。
就在鍾道臨好奇的時候,從中軍突然賓士出一隊不下五百人的彪悍騎士,當中牢牢護衛著一頭神駿的黑絨犛馬獸,這頭犛馬獸全身著甲,四蹄踏雪,犛馬獸背上那人手持一炳赤紅色火尖槍,身穿紫金唐猊甲,頭戴羽翎盔,一把鐵胎巨弓斜背右肩而上,正在一邊策馬一邊仰頭朝天細看。
“大哥,鍾大哥!”
那人看了漂浮於空中的鐘道臨一會兒,突然激動的大叫起來,接著一把扯掉了頭上的羽翎盔,露出了一個讓鍾道臨無比熟悉的臉龐,竟然是一直沒有音信的龍血。
鍾道臨一看是他,大喜下立即從空中降下,和同樣激動不已從犛馬獸背上跳下的龍血抱作一團,笑罵道:“你這臭小子這些日子到底搞什麼鬼,老子被黑寡婦那娘們給追了個灰頭土臉,你倒是鮮衣怒馬容光煥發起來了!”
龍血也是激動的流淚不止,尷尬道:“榮叔沒想到龍戰居然假借替我報仇的名義調動了青赤白三色重騎,等我們領人偷襲完花靈兒的秘巢才知道龍戰已經領兵出城了,當時我手上無兵少將不敢輕舉妄動,又不知道她是要去追殺您老人家,請大哥恕罪!”
鍾道臨聽的一知半解,大訝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捉到花靈兒了麼?”
龍血恨聲道:“我跟榮叔領著那些死士在大哥出征前的次日就端了她在雲霧城外的秘巢,被殺被抓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角色,想必是那狡猾的妖狐被大哥所傷後明知事情敗露,乾脆化整為零先行逃走了!”
鍾道臨不是沒想過這層,負傷在身的花靈兒本身是黑寡婦穆蛛蛛的死對頭,穆蛛蛛跟龍戰合作後她就等於是孤軍深入了雲霧城這個敵對勢力範圍,但花靈兒居然會一聲不響的撤走還是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疑惑道:“先不談花靈兒,這些重騎兵怎麼又歸你排程了?”
龍血大笑道:“龍戰早就知道小弟被大哥所救後回到了雲霧城,他打算一方面趁我跟花靈兒兩敗俱傷的時候派殺手將我行刺,一方面假傳我被黑雲騎副督帥練驚鴻殺害的訊息控制了青雲騎,赤雲騎跟白雲騎,等到他派的那幫親信被榮叔伏擊殲滅,而小弟又親自去見城內駐紮的五色輕騎督帥,青赤白三萬重騎看到小弟生龍活虎的領著下五色輕騎站在他們的面前就立即倒戈歸順於我了!”
頓了頓,回憶道:“花靈兒的秘巢應該就是龍戰故意透露出來的,只是他想不到那裡早已人去樓空,只留下了些無關緊要的雜人,根本沒有資格跟我們兩敗俱傷罷了!”
鍾道臨聽完龍血的敘述點了點頭,欣然道:“龍戰可是伏誅?”
龍血皺眉道:“被他見勢頭不對逃回霧江上的水軍去了,這次小弟領大軍傾巢而出一是得到大哥你前些日派回的探馬送的訊息,要去解穆蛛蛛上萬人馬對大哥的圍困,其二就是要誘使龍戰離開水上趁雲霧城空虛時來攻。”
說著臉上露出了冷酷的笑容,冷冷道:“望日城蘇卓真是老糊塗了,居然敢派黑寡婦來插手我龍家的家事,我定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鍾道臨沒來由聽的心中一寒,當初那個山林中害羞靦腆的青年龍血已經在短短的日子內成長為了一個掌控一城生殺大權,手握重兵的冷酷統帥,一言之下就已經決定了黑寡婦這不足萬人的孤軍命運,再也不是那個看見妹妹慘死就失聲痛哭的孩子了,前後的差別讓鍾道臨不知道是替他高興還是失落。
龍血接著陸陸續續將當時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出來,鍾道臨也漸漸理清了這裡面的來龍去脈。
原來當鍾道臨跟練驚鴻帶領三千黑雲騎企圖收攏先前被黑寡婦火攻重創的黑雲騎時,龍血跟暗中經營了三十年的莫榮在雲霧城周邊同時發動了起來。
莫榮三十年苦心訓練的這批精於刺殺暗襲的各族高手這個時候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先是分散在幾處練兵營地的人手集中了起來,一等雲霧城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到了烏蘭平原上黑寡婦與當時還是田世才率領的黑雲騎大戰時,莫榮在一日間分兵兩路突然奇襲了城內龍戰的官邸跟花靈兒在雲霧城外的秘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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