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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猛然湧上他的心頭。這可是他自己親自過目之後,又親手放進包裡的東西,怎麼突然間,就全變樣了呢?
他有心想說,合同被人掉包了,這些是假的,上面的簽名絕不是自己的真跡。可是,一想自己偽造合同的手段,他又猶豫起來。這種手段,可不是隻有自己會呀!
巨大的震驚,讓他不顧一切的嘶吼起來:“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
楊寶才在一邊好心提醒他:“青林不要著急,好好想一下,是不是一時匆忙裝錯了?”
經過楊寶才一提醒,黨青林迅速的恢復了正常,假裝思考了一下說:“還真是裝錯了。昨晚我把所有的銷售合同都看了一遍,看到長風的喜人業績非常高興,就興奮的在屋裡走了幾圈,應該就在那個時候,把合同裝錯的。”
楊寶才還想要說什麼,還沒來得及說,項鈴兒開口了:“總經理,你剛才看的是誰的合同?不會是黨青林主任前的銷售合同吧?”
黨青林聽了項鈴兒的話,嚇得心臟一抽抽,好懸沒有發心肌梗死,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楊寶才。
楊寶才明白黨青林的意思,心頭一喜:這次我就幫幫這小子,讓他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有事找他幫忙也好說話。
把頭歪向項鈴兒,輕聲說:“你剛來,還不知道黨青林的後臺是誰就不要”
還沒等他說完,項鈴兒大聲地說:“不就是黃政鋒嗎?這誰不知道?”
楊寶才傻楞住了,他沒想到項鈴兒會會無顧忌的大聲說了出來,一時間傻楞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項鈴兒接著說:“總經理剛才看到和同事的表情可是很精彩啊!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有問題的話,還請你說出來。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但更不能放過一個壞人!這個壞人,即便是有在硬的後臺也不行!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在法律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只要犯了法,就要受到法律的懲罰。你說我說的對嗎,總經理?”
楊寶才一直顧慮著黨青林背後的黃政鋒。那可是一個副省長,自己這個總經理在人家眼裡算個屁啊?屁都不如!只要自己一對黨青林不利,不用等黃政鋒發話,那些想巴結黃政鋒,而又苦無門路的人,可就算找到機會了。保準會讓自己的下場很悽慘。
有了這個顧慮的存在,楊寶才充分發揮了沉默是金的真諦,不去回應項鈴兒的話,立馬就要宣佈散會。
項鈴兒也明白楊寶才的苦衷,適時的說:“有一件事,總經理或許還不知道吧?黃政鋒副省長,對黨青林已經失望透頂,再也不會管他的那些屁事兒。黨青林主任,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
黨青林這下可是真的慌了神了,黃政鋒不再管他的事,只有家裡人知道,外面的人可是沒聽到一點風聲。所以,他一直拉了黃政鋒這張虎皮做的大旗在行事。
不知道為什麼,項鈴兒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還當眾把他大旗上的虎皮給扯了下來,曝露出了他隱藏在大旗下的馬腳。
楊寶才微微一驚,半信半疑的看了看黨青林。當他看到黨青林驚慌害怕的眼神時,心裡相信了項鈴兒的話。
但他又想到,黨青林畢竟是黃政鋒的小舅子,這可是實打實的實在親戚,在危急關頭,黃政鋒哪裡能眼睜睜的,看著小舅子送死而見死不救?那樣一來的話,他可就徹底的得罪了黃政鋒。
他不想把自己逼上絕路,但是,又不能不在乎項鈴兒的話。她可是省政府直接派下來的人,誰知道她的背後是誰。不知道沒關係,只要清楚一點就行,不管這人是誰,都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黨青林不能得罪,項鈴兒也不能得罪,楊寶才的腦子飛速轉動,說出來的話,也就有了轉圜的餘地。
對黨青林說:“青林,既然拿錯了,那你下午再把長風簽訂的合同拿來。我們下午開一個慶功會,你們做出了這麼大的業績,公司要給你們獎勵的。尤其是青林你,銷售額比長風足足的多了一倍,卻把風光都給了長風,真是一個愛護下屬的好領導啊!”
他的話一說出來,底下的人對黨青林更是尊敬起來,因為事情還不明瞭,兩下一比較,對長風更加憤恨不已。
黨青林的心口卻是好像被紮了把刀子,心痛的同時,鮮血嘩嘩的往外流。
心裡無聲的吶喊:“完了完了,這些年來搜刮的錢財,就是一下子全都吐出來,也還差了一百多萬呢!唉!割肉就割肉吧,先保住命再說,錢有的是機會賺。這些還好說,可是,陷害那小子的合同,現在讓我到哪兒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