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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竹子,遠遠看著像一片竹林,可那村莊又不是隱沒在竹林中,那竹林距離那村莊又有一小段距離,打老遠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竹林和村莊,這兩者涇渭分明。
近了,細妹就看見這村口,被幾顆大粗槐樹差點淹沒的樹陰涼底下架著一座破敗的石牌坊,牌坊上寫著老字,細妹認出那字是“禮魁坊萬曆十七年己丑,為戊子舉人周尚賓立”。
之所以說這石牌坊破,實在是除了那字還能大約認清,細妹猜測那字的部分常有人擦拭,這牌坊簡直就像被苔蘚爬滿了,斑駁古老,石牌坊上除了長滿了苔蘚,又好像被炮火轟炸過,像一個殘缺的老者,苟延殘喘。
立著牌坊的兩根柱子旁還長著簇簇水紅色的小花,像喇叭花又不像喇叭花,因為它沒有攀附在石柱上生長,所以細妹也不知這是什麼花,大抵是生命力頑強的野花吧,因為現在正是秋末時刻,這簇簇的水紅色依然開的燦爛,它結的的種子是黑色的小豆,狂風過境,灑滿了一地。
村口的路已經完全被雨水淹了,現在泥濘的像沼澤,那些黑豆一樣的花種子遍佈在沼澤地裡,像黑色的星子。
“老大爺,老大爺等等,您是村長吧,能讓我們兄妹進村躲躲雨嗎,您看這路實在不能走了。”眼看到了村口,他們也該跟主人家打個招呼。
細妹下了馬車,趕到那被稱作九叔的臉上無須的老人跟前問詢。
細妹見那麼多人都聽這老人的話,隱隱有以他馬首是瞻之意,大概猜測他是村長,於是問他。
“都到門口了,你還問什麼,你問了,我還能說不讓你進。”這老頭面上無須,這嘴卻毒。
細妹問了一句,他竟噼裡啪啦把細妹訓斥了一頓,細妹張口結舌,看著這老頭的嘴自從開啟就沒關上過,依然聽見他訓道:
“你也知道雨大,雨下這麼大,你這女人又帶著兩個小孩,我要說不讓你進我們村,那我不就太沒同情心,難道你要我說不,你要別人來指責我不憐惜幼小,鐵石心腸?你這女人,我看就沒安好心。”
“這,你,我。”細妹壓根插不進話去,目瞪口呆。這老頭又繼續說。
“你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說要救人的,怎麼這會兒又想跑,你是不是大騙子,你根本不會醫人,你就想騙我們給你找地方躲雨。”老頭看著細妹越看越覺得這女人長相太過出挑太妖異。
這時又一道大雷凌空劈下來,這老頭忽然像開竅了一樣,乾枯的瘦長爪一把逮住細妹的肩頭,惡聲惡氣道:“你這狐妖!休要害人!”
“誰、誰是狐妖!你這老頭怎麼胡亂冤枉人。”細妹氣急。
“你這老頭,放開我們部長。”柱子見細妹被人擒拿住,趕緊跑來擺開架勢做出要開打的模樣。
“柱子,你一邊去,我好好跟這老頭說道說道。”細妹心中惱怒,抹去臉上的雨水。
咬牙切齒道:“我還沒懷疑你們是山魈是精怪呢!大雨天的還出門,趕著被雷劈,你們倒還說我是狐狸精,我看你這老頭才有問題,面白無鬚,嗓音尖細如女子,臉上褶子跟包子似的,說你男人你像女人,說你女人你骨架又粗壯,我說老人家,你別不是臨老臨老,雌激素分泌過多要變性吧。”
細妹也不是刻薄的人,實在是這老頭嘴太毒,她明明就問了一句話,哪裡扯來他那麼多話,又是騙子又是狐妖的,她還七仙女下凡間會董永呢。
“哼!我看你就不像好人家的女人,狐媚惑主,妖里妖氣。周蛋家的,你來,你家地方寬敞,給這女人隨便弄個地方住住,明兒一早趕緊給我攆人,咱們周家莊不要這兒妖精一樣的女人,沒的敗壞了風氣。”
老頭聽不懂啥叫變性,但是他聽懂了細妹話裡的意思不就是說他男不男女不女嗎,這可氣壞了他,周家村誰不知道啊,他最忌諱的就是這個。
“我還蘇妲己呢,你這老頭太氣人了!”細妹惱急。這老頭腦袋有問題還是怎麼著的,就她還狐媚惑主?!她不就是禍害了一彭石穿嗎,呸呸,誰禍害了!她倒是想成為一代寵姬呢,那皇帝都死絕了,她丫禍害誰去!
周蛋家的是個黑壯的年輕媳婦,聽見九叔喊她趕忙應了一聲,又勸了那個死了男人的婦女一聲,就朝著細妹走過來。
“九叔,您這是”周蛋家的奇怪九叔怎麼這樣對人家,九叔是三年前回村的,九叔平時都不大愛說話,其實大家都知道九叔是嫌棄自己的嗓音難聽就不願意開口,尤其忌諱別人說他沒鬍子這事,可是脾氣也沒這麼壞呀,怎麼對個陌生人這般?
“趕緊領了人進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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