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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這身假行頭到底是借了哪家戲園子的戲服啊,回頭我非得拆了它,太沒眼力界了,沒看出你是良家婦女嗎,怎麼能讓你穿成這德行。
細妹好像沒看見他,扯過一個戲子的白紗飄帶披在自己身上,依依呀呀,唱起來,舞起來,只聽那詞,
“轉身嫁,餘痴傻,假作真,將一片真心傾付。到頭來,空歡喜,騙得人淚,幽閨作罷。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終換得紅顏白髮。悠悠情痴,轉瞬紅牆傾塌,怨恨難消,徘徊不去,魄不往生,吾魂何處去?”
她柳姿輕擺,墨髮飛揚,清眸回顧,與彭石穿相望,幽幽問道:“老爺,今夜你又將路過妾的閨房,去往何處?”
“說人話!我哪也去不了,我要去別處,你能吃了我。”彭石穿拿過細妹穿來的軍大衣,一下跳上戲臺,將嬌人一下裹住,抬腿撩起,抱下戲臺。
那動作可謂行雲流水,霸道帥氣,讓一干子妓子都心生愛慕。
“你發的什麼瘋,趕緊跟我回去,回去算總賬。我來的時候,你不是答應的好好的,怎麼又不放心的追來,我說一不二的脾性,你竟然不相信我,回去就收拾你。走。”
“司令,你這是?”孫翰林眼見美人被別人抱走,他急了,伸手攔住。
那邊,劉得勝,尚且不明白情況,拽來一個妓子,便問:“那是你們的頭牌花魁吧,一夜什麼價錢,我今夜就要她。”
還沒等那妓子回答,那邊彭石穿就吼出了答案。
“你給我一邊去,這是我老婆,有你什麼事,滾。”抬腿就踢。
孫翰林伸手不利落,被彭石穿踢個正著,他漲紅了臉,想罵髒話,爆粗口,苦於修養,苦於肚腹之內沒有這樣的知識儲備,憋得臉通紅,最後,只憋出一句:“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是不紳士的,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女士,你應該問問女士自己的意願,她願意跟誰走,就跟誰走。”
彭石穿現在臉色已然由黑轉青再轉黑,怒極反笑。
“放你孃的屁,我老婆,我還要問你們同意了才能帶走?”他氣樂了,咧嘴大笑:“好,好,那我就問問她,她願不願意跟我走,讓你們這些人滿意。”
“細妹你說。”他低下頭看向懷裡的小女人,孫翰林灼熱的視線也膠著在細妹臉上。
彭石穿相信他老婆對他的依戀,從平時相處就看出來了,所以他有恃無恐。
可是,這一次,註定要讓他下不來臺了,更讓他心裡沒底了,心裡慌亂了,不確定了,緊張了。
只見細妹一邊把自己的頭髮纏繞在自己纖指上,繞啊繞,把玩,一邊看著彭石穿痴痴的笑,眼睛晶亮卻沒有映進去彭石穿的臉,她的黑眼珠裡是空白,什麼都沒有,若是正常人,只要他是睜著眼的,眼睛裡總會有景象,而細妹現在,眼睛裡就沒有,妖異的很。
“細妹,你說話。”彭石穿催促。
細妹還是那樣的動作,一模一樣。若是細心的人就會發現,這種現象是反常的。一個人再怎樣特意的模仿,動作也不會一點變化沒有,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改變的。
而細妹現在,詭異。
那邊,劉得勝,一聽,是兵匪頭頭的老婆,他卻不大信。雖然,他一貫的混吃等死,但是也不是一點不管國家大勢,要是哪天小日本打來了,他也得有時間有準備逃命,繼續享受才行。他知道現在國內有兩大組織正在火拼,一個在南京設定國民政府,有點蔣家王朝的意思;一個在瑞金建立根據地,實行紅色政權。
南京政府有四大家族蔣、宋、孔、陳等名門望族,財力上的支援,富有的很,但是共黨卻很遜色了,他們一般都是依賴的海外華僑的捐贈,根本就沒什麼錢,聽說他們的最高領導穿的衣服都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非常窮的。
憑著他在女人身上下的功夫,老遠一看,美人一身的打扮就不似凡品,所以,他懷疑,是這個兵匪見色起義,仗著他的軍隊就駐紮在城裡,仗勢欺人,強奪美人。
要是這樣,他就有點麻煩了。
眼看美人就要沒影了,他趕緊找了個好地方,好好看看美人,要真得不到,上不了,嘖。跟猴子學學也行啊,晚上回去,那什麼去,找五指姑娘去。
他一往前站不要緊,進去了細妹的視線範圍之內,突然的,細妹空白的瞳孔內,就映出了他清秀的一張面孔。
細妹繞頭髮的動作一停,眼中突然有紅光閃過,在彭石穿懷裡劇烈的掙扎,那力道大的,彭石穿根本抱不住,跳出彭石穿的懷抱,細妹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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