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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似乎更為強硬。
出納又看一眼對方盤踞的姿態,那彷彿是提醒她:有本事你跟我耗著。
出納不願一大早就開吵,否則到不了中午她嗓子肯定啞了。於是,出納選擇了硬中帶軟的回覆:“說了多少回,報銷單必須按日期裝訂,你們都亂排一氣。指望我給你們一張張重新訂嗎?”
燕笙低頭一查,果然單據裡有兩張日期顛倒了。
“借您訂書機用一下。”
出納不情不願的拿過來,“你到一邊弄去,別耽誤別人。”
燕笙拿了訂書機,往門口一處的空桌子走,還沒到呢,赫然見唐俊從門口進來。兩人俱是一怔。雖說集團裡碰見是早晚的事,但這種咫尺之間的相見,多少帶了些‘猝不及防’的況味。
燕笙倒是無所謂,她凝視著唐俊的面龐,看他術後恢復的如何了。唐俊讓她看得反而不自然,用力擠出笑臉來。
“能上班了?”燕笙先開口。
“嗯。”
“這些日子吃飯注意點兒。”
“知道。”唐俊乖乖點頭。
燕笙揮揮手裡的單據,“不聊了。我趕著報銷呢。”
唐俊欲言又止,好象有話要說,燕笙故意不接這茬,扭身到桌邊一點點拆著報銷單上的書釘。過了片刻,燕笙從眼尾的餘光瞥到唐俊緩緩走過自己身側。
只聽唐俊對出納說:“你好,我來報銷。”
“唐助理,您瞧我這忙的都快手腳朝天了,改個時間再來吧。”出納倒是很客氣。
“那你先忙,我把單子放這兒。”
“不行不行,”出納一疊聲拒絕,“我沒法替您保管。您還是自己拿好吧。”
燕笙禁不住偷眼往出納那兒看,唐俊脊背筆直,恍若大學時走進實驗室那般沉靜,只是這背影有種說不出的孤單,好象怎麼也融不進周遭環境裡。隨著唐俊轉身,燕笙忙收回目光,餘光裡唐俊的腳停在自己身側。但燕笙根本不給他機會說話,裝作查單據忙的不得了。過了幾秒鐘,那雙腳極不情願的,一步步走出她視線。
這時,燕笙聽旁邊有人不無調侃的說道:“這唐助理也真是的,病了就在家歇著唄,著急上的什麼班?來了也沒事做。”
有人接過話,“沒事做人家也照拿工資,眼氣吧?氣死你。”
一個低低的聲音加進來,“咱們累死累活掙這些錢,人家多輕鬆,一副好臉蛋全有了。”
燕笙狠狠白了那幾個說怪話的人。交上改好的報銷單,燕笙走出財務室。到了樓梯口,驀然見唐俊手扶樓梯欄杆,向著窗外毫無景緻的地方怔神。一看就是在等她。
隔了兩三米遠,燕笙停下步子,問:“有事?”
唐俊轉過臉來,很是開門見山的說:“阿笙,你不要在這兒幹了。”
燕笙沒傻乎乎去問‘為什麼’。唐俊跟藍媽媽爭吵的內容她已經知道了。
顯然,接下來的一番話唐俊做了充分準備,講起來有理有據,“這兒沒你想象的那麼好,人際關係複雜著呢。每個人都為自己盤算,到處勾心鬥角的。你還是少接觸為好,免得叫人利用了。經濟上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把卡給藍媽了,而且我每個月都會往裡面打錢,那些錢隨你怎麼花。就是不上班也夠你生活的。”
“你這是要養我?”燕笙勾起嘴角,溢位淺淡的笑。
“別說的那麼難聽。你花我的錢天經地義。”
“不用。”
“什麼不用?”她乾脆利落的拒絕令唐俊抓狂,“你是想跟我劃清界限嗎?燕白的錢能要,我的就不能要?”
燕笙覺得唐俊又犯了孩子氣的毛病,他跟燕白一樣嗎?燕笙不會操心燕白吃得好不好,那些飯合不合他胃口,相反她會偷光燕白好不容易積攢的零食;她也不會因為燕白幾天沒回家而輾轉反側,她知道燕白走得再遠也知道回家的路。燕白就象她的頭髮,長了剪短,短了再長,不懼怕失去,它總是牢牢存在的。而唐俊曾經是她人生的全部,是需要她愛惜呵護,時時守護的信仰,是她努力的全部意義。
所以失去時,她心裡想的全是如何毀了他。
燕笙說:“我想去哪,想花誰的錢都是我的事。不要別人管。”
這更讓唐俊無法接受,“我是別人?”
燕笙有心回他:你不是嗎?但不忍見他傷心絕望的眼神,遂咬了下唇沒應聲。
“你是不是是不是”唐俊說了兩次都沒講出口。
燕笙不解,“你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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