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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疏站在一旁微微笑道:“東西不算多,也沒有重複,估計是一個人的。看樣子東西也不值錢,他的相好是個小戶人家。”
陳梅卿一聽這話頓時樂了,故意拋了個媚眼促狹她:“在你看來肯定不值錢,你倒說說,你都收了多少好東西?”
羅疏抿著嘴笑了笑,沒有答他。
陳梅卿便袖了這幾樣東西,與羅疏一起走出廂房,站在門口詢問那道士:“你們天天和玄清住在一起,當真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麼?”
那道士立刻苦起一張臉,眼巴巴望著陳梅卿道:“回大人的話,小道委實不知,絕不敢欺瞞大人。那玄清平時性格內向,寡言少語,與他同鋪的人都不熱絡。他素日的形跡也沒什麼可疑的地方,只是每月偶爾有一兩天不回房睡覺,我們問他去向,他卻從來沒肯說過。”
一旁的羅疏聽著他的描述,冷不丁開口問道:“那玄清水性如何?”
小道士聽了羅疏的問話,愣了一愣,老實答道:“他不會水的,夏天大家去塘裡洗澡的時候,他都在岸邊看著。”
羅疏聞言點點頭,與陳梅卿對視了一眼,二人便向道士告辭,雙雙往道觀外走。
一路上那陳梅卿便皺著眉道:“雖說發現了他有私情的物證,卻未必與他的死有直接關係。何況那些東西都是稀鬆平常的物件,又沒有字跡,想憑此找到他的姘頭,我看也難”
羅疏也同意陳梅卿的說法,卻又補充道:“那玄清不會水,卻赤身裸體地溺死,而且全身面板沒有一點傷痕,可見落水前並沒掙扎,這一點就很可疑。我看他溺死的時候多半是夜間,才會沒人發現他呼救。”
“會不會他根本就沒有呼救,是自殺?”陳梅卿問。
羅疏搖搖頭道:“自殺的話,光赤身裸體這點就說不過去,我覺得多半是失足”
她話音未落,這時就聽身後忽然冒出一句:“依我看,那道士八成是被人下了藥,迷暈了丟水裡的吧?”
羅疏和陳梅卿聽見身後有人說話,立刻轉過身去,就看見齊夢麟穿著一身錦繡春衫,正領著連書吊兒郎當地向他們走來。
陳梅卿不由笑道:“喲,這是什麼好風,把咱們的齊小衙內吹到清虛觀來了?前天您嚇得不輕,如今身體可好些了?”
“這不就是還沒大好,才上道觀裡求個平安的嘛,”齊夢麟說著便拎起了手中一串花花綠綠的平安符,送到羅疏和陳梅卿眼前晃了晃,又笑道,“好歹我也是發現了屍體的大功臣,你們查案,也帶我聽一個?”
“查案非同兒戲,齊公子您想聽故事,還是等案子了結以後再說吧。”羅疏揹著手站在他面前,冷冷道,“就剛剛您的猜測而言,因為屍體胃中有水藻,所以可以確定他落水的時候神智清醒,這一點,仵作一開始檢查屍體的時候就會排查清楚,倒不勞齊公子您費心提點。”
齊夢麟碰了一鼻子灰,曉得羅疏不待見自己,不由嘿嘿乾笑了一聲,自我解嘲道:“我也是好心想幫忙嘛”
為了避免尷尬,這時一旁的陳梅卿悄悄扯了扯羅疏的袖子,提醒她不要咄咄逼人。於是羅疏的臉上便也堆起敷衍的笑意,徑自點頭道:“也是,齊公子您對下藥好像很有研究,也難怪會這樣猜。您這份好心,羅疏心領了。”
她話中有話地譏刺齊夢麟,原本有意將他惹惱。哪知我們的齊小衙內一向沒臉沒皮,被她這一提點,倒想起那一天她在河邊脫下靴子,露出的一雙小腳來,頓時傻站在那裡陷入遐想,連面前的人告辭離去都不知。
這時連書見陳縣丞和羅都頭已經雙雙走遠,而自己的公子還在原地呆若木雞地傻站著,不由納悶地摸了摸齊夢麟的額頭,問道:“公子,您怎麼了?”
“啊,沒什麼”這時齊夢麟猛然回過神,嚥了口唾沫,開始發自肺腑地對自家書童感慨起來,“我忽然發現,自從到了臨汾,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連書一聽公子如此慰問自己,以為他終於發現了自己的一片苦心,頓時鼻子一酸,眼眶發紅道:“公子您知道就好!連書對公子您從來都是一片忠肝義膽,天地可鑑哪”
“嗯,你這一片心我都知道,”齊夢麟摸摸連書的腦袋,決定好好犒勞他一番,“走,咱們找家妓院,我請你喝花酒去。”
“咦?”
在回縣衙的路上,陳梅卿想著羅疏和齊夢麟說話時的態度,始終覺得其中有些古怪,便忍不住問道:“那齊小衙內和你打過交道?我看你對他的態度,很不尋常。”
羅疏聽陳梅卿有此一問,不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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