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紙紮叫門(第2/3 頁)
阿爺就是擄走我的人,我還記得,是他把我餵了狗,以及那兩條救了我的藤蔓。其實從那時候起,我自己也覺得,我可能真是個妖精。
當然,這是阿爺沒有想到的,也是我從沒和他說起的。小小的我就已經很清楚,如果我說我恢復了記憶,他肯定會馬上宰了我,不留禍患。
接下來的那些天,阿爺把我丟在了外洞,他和那女人則睡在內洞。
每天晚上,我都能聽見裡面傳來那女人的叫聲,有時候淒厲,有時候還略帶著歡愉……
大概著又住了十多天山洞,黑狗的最後一條腿肉被吃光的時候,阿爺帶著我和那女人便離開了。
這次去的是一個更加荒僻的山村。
阿爺將那個變得十分木訥的女人交給了一個五六十歲的瘸子老漢,換回了一沓皺皺巴巴的鈔票。
瘸子老漢擺了席面,我隨著山民們吃了頓飽飯。
可當天晚上,入洞房之後,那女人卻逃了。一把剪刀,將瘸子的另一條腿戳了個窟窿。
山民們不幹了,吵著讓阿爺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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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爺也沒拒絕,笑呵呵所有的錢如數奉還,走的時候,還在他們的水井裡“補償”了一大包藥粉。
我後來那麼多年沒逃跑,其實就和這個女人的下場有關係。
那天從山村裡出來之後,阿爺把一張黃紙揉搓了幾下,扔到天上就是一隻飛起來的紙鶴。第二天傍晚的時候,紙鶴就幫助我們在一個破廟裡找到了那個逃走的女人。
那天阿爺又讓我睡在破廟外面。
廟裡面又傳來了一陣陣熟悉的叫聲。
半夜裡,迷迷糊糊醒來,我發現阿爺將那赤裸著全身的女人捆在了破廟門口的那棵大柳樹上。口中唸唸有詞,手裡則舉著一根柳條,抽一下女人,再抽一下柳樹,反反覆覆……
第二天早上,阿爺叫我起來離開的時候,女人不見了。
但我發現,那棵大柳樹好像一夜之間粗壯了不少,最讓我心中驚駭的是,大柳樹一米多高的地方長出了一個皺皺巴巴的瘤疙瘩,怎麼看,怎麼像是那女人的臉。
從那以後,我就跟著阿爺東奔西走。
我視阿爺為冥王,尊著他敬著他更防著他,因為我知道他隨時能要我的命;阿爺則視我為貓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打罵更是家常便飯。
時間久了,我發現,這個惡毒的老人渣,渾身本領,他諳熟道門各派系術法。
他能穿梭在山川林海間,一張道符退盡狼蟲虎豹,也能徜徉在都市,一個羅盤騙遍權貴商賈。
事實上,我跟著阿爺後來的日子一直過不得不錯,他能輕鬆搞來大把的票子,然後酒池肉林。我在他吃肉的時候,也能分一杯羹。
天長日久,耳濡目染,阿爺的許多術法我都記了下來。
老頭當然也防著我,有時候行術,他會喝令我離他遠點。
可記憶力這東西,天生與來。
有些東西,掃一眼,我就明白了個大概。光陰十年,苟延殘喘,野蠻生長,終於在那個晚上,讓我成功逃出了牢籠。
從記憶裡回過神來,重新看著眼前血淋淋的貓皮筒子,不知不覺間,冷汗已經浸溼了我的衣裳。
事實上,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怕他。
“嘿,你果然回來了?”突然,身後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一把抓住這隻手,肩胛上挺,腰裡後弓,猛然就是一個過肩摔。
“哎呦!是我,是我,我是宋嘆!”
這人哼哼唧唧大叫著,扭過了臉。
原來,竟然是宋大頭。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將這傢伙鬆了開,冷聲道:“你是在找死嗎?大半夜從後面勾肩搭背?”
宋大頭嘬著牙花子揉著胳膊道:“沒輕沒重,我的聲音還聽不出來嗎?我是見你這屋亮起了燈,所以過來瞧瞧,怎麼著,你把事情解決了?”
說著話,宋大頭忽然看見了地上的貓皮和貓血,頓時臉色一變道:“我去,這是……”
“不用問,也甭你管。”我冷冷看著宋大頭道:“還是說你吧,是誰讓你害我的?”
“害你?這從何說起啊!”宋大頭轉了轉眼珠,咧嘴道:“兄弟我是給你接了個大活。”
說著,轉過身,神神秘秘地將門關了上。
我伸手從包裡將那個肚兜拿出來,摔在了宋大頭的臉上,冷聲道:“那房間裡根本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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