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 爭強鬥狠(第1/2 頁)
這些躲著我的小畜生終於都大搖大擺地站出來了。
雖然是畜生,可肉眼看見的那種“小人得志”的神色,全都體現在了它們的臉上。
我確實輕敵了。
不,準確來說,我應該是有些太狂妄無度了。
這是個低階錯誤,我本該避免的。
狸子群裡那個老頭又站了出來,把撥弄著嘴角的鬍子幽幽一笑道:“我說什麼來著?人太狂,必死無葬身之地。孩兒們,告訴他,這下邊多深?”
有個狸子尖著嗓子道:“四十米!”
“聽聽,四十米,足以把你的腦漿摔出來,骨頭摔碎了,不知道你的膽會不會摔出來,我到時候領著孩兒們下去吃你的碎肉的時候,我一定要看看,你這人的膽囊比常人大多少。”
形勢雖險,但人不能慫。
我冷笑道:“你放心,老子的膽去了膽汁稱一稱都能比你們家的狸子老祖重二兩了。但凡老雜毛有一點膽色,也該出來見一見我了。”
“你?也配!”老東西嬉笑道:“今天是我們老祖的壽辰,這四方供奉的香火還享受不完,哪有功夫理你?小東西,如今你命懸一線了,老朽我想問問,你作何感想啊?哈哈哈!”
老東西一笑,那幾根毛的鬍子顫顫巍巍,活脫脫動畫片了申公豹的模樣。
“娘聲娘氣的,我說那你該不會是那老雜毛身邊的侍身太監吧!”我嘲弄道:“老子現在唯一的感想就是,剛才在那小河溝旁,沒看看你是不是太監。”
這老公狸子被我罵的小臉綠油油的。
“死到臨頭,還敢如此放肆,來……來呀,把他給我送下去,我也好回去找老祖覆命。”
這老東西癲狂地大叫著,恨不得馬上讓我墜下去,然後把我分骨剝皮食肉。
得了命令的狸子們頓時來了精神,一個個呲牙怒嘴地往懸崖上湊,嘴巴里的嗚嗚聲如同颳起了風。
剛才把耳塞摘了,此刻聽著他們的磨牙聲,那種全身發麻發軟的感覺又來了。
我本來就靠著兩手抓住華山鬆掉在那,稍有不慎一鬆手,那就是一攤爛肉。
現在它們一磨牙,我就更危險了。
這麼下去不行啊,不等他們撲上來,我可能自己就掉下去了。
直接衝是衝不過去了,因為只要我往崖便一靠近,一張張尖牙大嘴就湊了過來。
看著不斷試探,但是卻夠不到我的狸子們,我知道,持久戰是不行了,如今只能殺一儆百,震懾住它們,在圖死裡逃生。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我心生出一條“奸計”。
之所以叫“奸計”,那就是我連自己都算計了。
它們不是探著脖子想要攻擊我嗎?
老規矩,漏出個破綻不就行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了。此時此刻,必須當機立斷了。
我故意喘氣了粗氣,表現出一副驚恐和體力不支的樣子,然後不顧這群裡子的吱吱狂叫,顫顫巍巍朝著華山松的根部爬。
一見我還敢回去,狸子們頓時手腳兵勇,咔嚓咔嚓抓咋樹皮直響。
可我還是“硬著頭皮”往回爬,前邊的手已經抓住了華山松根部的一個木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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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我真的要爬上懸崖了,終於有狸子按捺不住,兩隻前爪搭在了華山松盤虯的樹根上,懸著半截身子突然偷襲我抱著松樹的手。
嘎吱!
我明顯感覺小母手指被一口咬中了,從這聲音和我的痛處來判斷,這一口傷到了骨頭,搞不好還被咬去了一節手指。
我倒吸一口冷氣,直接抽手,這樣一來,就只剩下一隻手勾在樹幹上了。
什麼叫命懸一線?現在就是。
但凡四根手指鬆一下,我就得掉進深淵。
那咬中我的狸子吃到了甜頭,也得到了一種狸子的“吹捧”,頓時露出了一副“英雄”的派頭,膽子也大了起來,雙爪又往前走了走,企圖攻擊我的另一隻手。
媽拉個巴子的,沒完沒了了!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刀砍地頭蛇,別的狸子都踏馬在那嗷嗷直叫,只壯聲勢不敢上前,你卻把自己當成了呂奉先,真以為老子沒辦法了?
趁著它俯身探脖子的一瞬間,我靠著臂力突然朝前蕩悠,直接用那隻被咬斷了小拇指的胳膊就夾住了這畜生的腦袋,然後陡然發力,直接把它從懸崖邊上拔蘿蔔一樣薅了下來